吱吱一聽使喚,便朝“卜一卦”嗖地撲去,任是“卜一卦”有千般快速,終是慢於吱吱半步,眨眼間便見卜一卦的右腿和左臂便被吱吱咬出兩個血口,汙黑的血漬浸溼了白色的長衣,可是“卜一卦”卻毫無知覺一般,繼續與吱吱纏鬥。夏然若捂面不忍再看。
一人一獸纏鬥時,鬼谷山人走到供臺前,拿了黃紙,紅綢,酒和硃砂放入懷中,然後站於一旁,橫起金笛,吹出萬道魔音仙樂。
鬥得正煩的“卜一卦”一聽魔音,頓覺雙耳轟轟作響,氣血翻湧,心煩意躁,兩眼瞬間變得血紅,他痛苦地大喝一聲,使出全身力量,不但將吱吱震出身外摔了個暈頭暈腦,還將唐天笑和夏然若震得後退十幾步,連一旁吹笛的鬼谷山人也被震得衣衫狂飄,笛聲震斷。
夏然若被震得靠在一塊大石上,只覺渾身疼痛,胸悶氣短,頭暈眼花,眼前一片模糊,緊張問道:“天笑,你怎麼樣?”
唐天笑剛才為了保護夏然若,擋在她身前,受了“卜一卦”三分之二的魔力衝擊,傷重自不在話下,聽到夏然若問話,強壓下自己胸口湧起的陣陣噁心搖了搖頭,扶起夏然若又退後了三丈之遠。
鬼谷山人見“卜一卦”破解了他的魔音,毫不猶豫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將滴出的鮮血塗抹於金笛之上,一邊朝“卜一卦”唸唸有詞,一邊舉笛破空刺去:“誅龍斬怪,日月無停。天神拱手,地祇奉迎……敢有作過,惱害生靈,符命所召,雷霆奉行!”
一時風聲、笛聲、殺聲、魔咒之音全都混成一團,白光、金光、紅光迸濺片片耀眼。
“大師兄不會有事吧?”夏然若看得是眼花繚亂,心急如焚,著實為卜一卦擔心,她怕怨靈出體,卜一卦也命休矣。
“人有道,鬼無常。一陰一陽莫思量。當世需作善心事,莫留怨氣於世上。”鬼谷山人一邊不停地朝“卜一卦”揮笛,燒紙,**雄黃酒,一邊大聲化勸。
“我一世為人小心謹慎,不敢多行一步,多言一語。反而慘遭人害,我終究死不瞑目,留下一口怨氣,結於世間討個說法,有何不可?為何你要一直苦苦逼我?”“卜一卦”與鬼谷山人鬥下半天,漸漸有些魔力難支,邊恨恨說邊尋求機會靠近夏然若,還妄想著索了她的性命。
“怨有頭,債有主。人道渺渺,鬼道莽莽。害你之人早結於世,快散心中積怨,重去投胎重入人門,我定請高僧來超度於你。”鬼谷山人又用金笛挑起一張黃紙,沾了硃砂,在上面匆匆畫一個收妖符:“天崩地裂,人生鬼滅。開其聾啞,立便通說。袞天天崩,袞地地裂。袞人人生,袞鬼鬼減!”
“嗤”的一聲,符咒點燃,“卜一卦”連退三步,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黑血,鬼谷山人加緊一步衝“卜一卦”念去最後一道去魔咒:“兇魔千群,束形帝君,敢不從命,所誅無蠲,屠割刳腹,斬首滅根。去!”
只見“啊”的一聲慘叫,夏然若看見一道白光從卜一卦身體裡散出,變成千絲萬樓的白煙飄散。卜一卦頓時如失了支拄一般,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如一具死屍般毫無生命跡像。
“一卦。”鬥完怨靈的鬼谷山人上前扶起卜一卦橫抱於胸前,伸手探了探他微弱的鼻息。
“大師兄。”唐天笑、夏然若忍著傷痛快步走上前來,看到卜一卦面色慘白,眼圈發黑:“師父,大師兄不會有事吧?”吱吱也一瘸一拐撲過來探看。
“不會,只怕這次元氣大傷,要休養上一段時間。走,我們先出島,回去再細說。”鬼谷山人抱著卜一卦,夏然若和唐天笑互相攙扶著,一起出了無人島。
卷二:怒 25 分流愛情
25 分流愛情
鬼谷山人抱著卜一卦離島上岸。沒有進夏然若為他們準備的房間——五院的上房,而是住進了四院的廂房——緊挨著軒軒、璐璐、蕭劍和馬超的房間,斜對面就是紅歌和雪兒的住處。
池雪松和池水看到大師兄寡白如紙毫無生氣的臉,左臂和右腿上被吱吱咬開的傷口,都嚇了一跳,再看看神情疲憊的師父,還有面色暗淡的唐天笑、死氣沉沉的夏然若、一瘸一拐的吱吱,不用說也猜得到他們上島後必定經歷了一番惡戰。
池雪松一邊給卜一卦喂下解貂毒的藥水,一邊問道:“師父,情況怎樣?”
鬼谷山人沒有多說多解釋,囑咐池雪松給卜一卦喂下龍涎丸後,自己一把撕開卜一卦傷處的衣服,露出一大片腫得如冬瓜般的黑紫色的傷處。
自夏然若下山後,鬼谷山人天天把吱吱帶進毒瘴林。鬼谷山人於一旁吹響金笛,喚醒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