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的惦記。”夏然若露出一抹嘲笑道:“本夫人在山莊開辦了一個幼兒園,管理一群小孩,事務較忙,今日來遲,還請大家多多見諒。”
“三少奶奶來了就好,前段時間聽說三少奶奶身體染上病症,不知現在可有恢復?”人群中又傳來一個低沉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進一步打探傳言真相。
“天氣驟暖驟寒,略染風寒小疾,現在仍在靜養。”夏然若道。
“馬上就過年了,還請三少奶奶多多保重,好好休息。”這回是一箇中年女子的聲音。
“謝謝關心,你們也多多保重,來年再見。”虛偽的好聽話,夏然若打一開始就想到,她低頭笑了笑說。
“沒事了,沒事了,三少奶奶一切安好,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去吧。”人群裡又傳來一個高亢的男人聲音吆喝著。
眾人心裡雖有不甘,這會兒也無可奈何。只好無奈地嘆著氣向四處散去。
夏然若正欲轉身隨唐天笑回二樓休息,卻聽到街上傳來一個老年男子地急呼聲:“少爺,你慢點跑,小心摔了,少爺……”
“吃了,吃了……”一個青年男子歡快的聲音隨後傳來。
夏然若扭身望去,只見街對面一個身著華服的青年男子,披頭散髮地騎在一根竹棍上,一邊跑著一邊說“吃了,吃了”二字,後面是一個頭發花白、年過半百的老人一邊喘氣追趕,一邊大叫提醒。
“少爺,你慢點,當心人撞到……”老人停下喘了一口氣又接著追。
“傻*……”青年男子扭頭衝老頭笑道。
……
唐天笑見夏然若被街上一老一少吸引了視線,輕聲說道:“那個男子就是羅知府的小兒子羅怔。”
夏然若頓感震驚愣住了,她不可思議看著唐天笑問:“就是安安城的第一惡少,突然失蹤了幾個月,下落不明的羅怔?”
唐天笑點了點頭。
“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瘋瘋顛顛的?”夏然若未從震驚中出來,驚道。
“上樓再說。”夏然若又看了一眼仍在街上跑個不停的羅怔,然後轉身跟在唐天笑的身後上了二樓的會客廳。
小春小雪沒有跟進會客廳,皆在門外守候,夏然若等唐天笑把會客廳的房門關好,坐在桌前又問了一遍:“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羅怔的小妾和羅怔一起在羅府消失,而且他的小妾死於血魔教之手,我們推測,羅怔應該是看到血魔教的人,殺死小妾併吞噬其體內胎體而被嚇得瘋傻。”唐天笑倒了一杯水遞給夏然若說。
羅怔雖然罪有應得,但血魔教的狠辣變態更讓夏然若害怕。她接過水放置一旁道:“羅怔是羅知府最疼愛的兒子,想必羅知府一定很傷心。”
“羅知府倒想傷心,只怕再也傷心不起來。”
“為什麼?”
“因為羅知府已經死了。”
啊……夏然若有點頭腦短路了:“怎麼會這樣,這些事情都是在什麼時候發生的?”
“就發生在你上山治病的時候。”
“是誰殺了羅知府?”
“羅怔。”
“啊……”夏然若又是一驚,今天聽到的事情太古怪,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結結巴巴地問:“羅怔……為什麼……要殺死他爹?”
“安安城有兩種傳言,一種傳:羅怔回來的那天,神志清醒並沒有瘋顛,羅知府見兒子完好無缺地回來,自然高興。上前與羅怔擁抱時,羅怔卻出其不意的從袖口抽出一柄利刃,把羅知府一刀給捅死了,之後,羅怔就瘋了。還有一種傳說,說羅知府是在府內暴病而亡。”
“我都有些糊塗了,你剛才不是說羅怔是被血魔教的人嚇瘋了麼,怎麼又變了?”夏然若不解地問道。
“羅知府雖然貪幕錢財,風流成性,但他對身體卻是極其注意,一直保養的極好,突然暴病而亡,雖有可能。我們終是有點不相信。蕭劍花了些銀兩上羅府暗自打聽,下人都說羅知府是被羅怔殺死的。他們說羅怔那天回來的時候,雖然神志清醒,但兩眼卻是空洞無神的。於是我們懷疑,羅怔是受了血魔教的手段控制,神智看似清醒,但頭腦卻是一片渾濁,殺了羅知府後,又迴歸了原本狀態。”
“血魔教為什麼要這樣做?”
“殺人滅口。”唐天笑說:“羅怔已經瘋了,他說的話自然沒有相信,但羅知府就不一樣。所以血魔教是不能留他活口,於是借刀殺人,這是血魔教的一慣做風。”
“一慣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