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對於孩子的教育問題基本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他們認為,一把草仔丟在地上都能生出一片綠,何況一個活人,孩子在莊園裡吃得飽、穿得暖,有人照顧有得玩,還有長不好的道理。孩子如果出錯有了問題,那也簡單,輕則吼重則揍,養不教父之過,棍棒底下出孝子麼。
倒是老二唐雲昆看著貌兇體粗,卻對孩子反而更心細一些,同時也受到兩位知書達理知性夫人的影響,有時還能關心一下孩子的心理健康。剛才自己對孩子一句問話引來夏然若的一通議論,他倒也沒有生氣,更沒有發火,既然對方講的有幾分道理,那就不妨試試。這就是他能成功把事業做大做好的地方——願意吸取別人的意見。
唐雲昆衝夏然若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並按照夏然若的方法去哄修傑。果然感受到大家愛護,有了安全感的修傑很快恢復了平靜,抽泣聲也慢慢停止下來。
這邊夏然若拉著麗莎朝無人的一邊走了十幾步,停下來小聲責備說:“四嫂,你真是瘋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實在無聊你可以去洗木炭呀,為什麼要拿修傑開這種玩笑?小孩子被嚇到,很可能一輩子心理都會有陰影,從此都不敢再靠近水井。你知不知道呀?”
“我是很無聊,但我不是故意拿修傑開玩笑的,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害怕,我一直都把他當成和相公一樣的男子漢來看的。”麗莎說這話時還滿臉的委屈呢。
“他長大了自然會成為男子漢,也會象你相公那樣天不怕地不怕,但他現在才四歲啊。你就沒有想過,萬一他掉進了水井,你怎麼去救他?你明知修傑是三嫂的心頭肉,還敢拿他的性命開玩笑,真是服了你,什麼都敢玩。”夏然若對麗莎都有點頭痛了,不知該同情她還是該恨她,麗莎顯然從沒把孩子當孩子看,要麼把小孩當作玩具,要麼把小孩當作大人。
“我在桶上捆了許多繩子圍著,他怎麼會掉下去呢?”麗莎一幅幹大事胸有成竹的模樣。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放他下井裡去幹什麼?難道里面有寶藏不成?”對於麗莎的行為,夏然若是如遇到萬年佛經難以參透。
“不是寶藏,是水井裡有怪東西!”麗莎比劃著說,臉上一片陰森森的怪表情,讓夏然若跟著生了寒意。
“怪東西?什麼怪東西?水怪麼?”一聽到水和怪兩字,夏然若自然就想到水怪了,心裡一驚問了出來。
“不是水怪,是光,水井裡有奇怪的光。”麗莎糾正說。
“奇怪的光?”夏然若不解地反問。
“是,好幾個晚上我都看見井裡泛出奇怪的綠光,可等我走到井邊時,光又不見了。”
“你剛才說是晚上,那白天呢?”
“我看到都是在晚上,白天倒還沒有碰到過一次,所以才會想讓修傑下去,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能發光的東西。”
“你為什麼不自已下去?”
“我想呀,可是沒人敢放我下去;我放下人吧,他們都避之不及。文昊才三歲,下去了上來也說不清,所以說修傑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我跟修傑一講,他開頭還是很高興很樂意的,還一直說好玩呢。”
原來她還做事還挺會先規劃的,夏然若白了麗莎一眼說:“修傑下去後,都發生了什麼?”
“水井沒有變化,我也沒有看到有光泛出。不過修傑一下去便失了魂地大哭,哄也哄不住,嚇得我趕緊拉他上來,還沒問修傑看到了什麼,相公就來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修傑到底看到什麼沒有?”
“你和二哥說了水井的事沒有?”
“我不敢跟他說。”
水井裡為什麼會冒綠光?夏然若也想不明白。不過修傑下去大哭,看到怪東西的機率要遠遠低於一人被孤零零降到黑暗的井下所感到的恐懼——怕黑、怕水、怕高對小孩來說本來都是正常的,只是麗莎的瘋狂舉動怕是傷到了修傑粉嫩的小心臟。
夏然若想了想說:“水井冒光的事不要和別人提了,免得別人說你發瘋。以後修傑、文昊,哪個小孩子你都絕對不能再放下去了,記住沒有?否則再惹了禍要動家法,就再沒有人能幫得了你了。”
“好。”麗莎連連點頭。
“還有啊,以後你有什麼新想法,想玩什麼新遊戲,一定要和我說一下。”夏然若說。
“行。”麗莎爽快答應,還會意地衝夏然若眨一下眼睛。
“你發誓。”這丫回答的太乾脆,讓夏然若想起唐雲昆剛才斥責麗莎時所說的——回回答應,回回忘記,她不得不防麗莎一手。
麗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