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也只有顯國公陸萬林和衛國公裴元也知道。當時,先帝特別偏愛雲太妃和誠郡王,曾起了立誠郡王為太子的念頭,可當時皇上和太后地位穩固,皇上又佔著嫡長的名頭,斷沒有越過嫡長立幼子為太子的道理,皇上提一回大臣們反對一回,漸漸地也就斷了心思,可實際上,皇上卻寫了一份將誠郡王立為太子的詔書,當時,我和陸萬林,裴元都在場,皇上還戲言道,都說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就是皇家也不例外啊,誠郡王是幼子,不光是老太太的命根子,也是朕的心頭肉啊。”
徐廣庭道:“那詔書可蓋了印?”若是沒有國璽蓋上的印,就算是先帝所書也並沒有什麼效用。
徐宗政搖頭:“當時先帝是偏愛誠郡王,寫這個詔書也不過是自己安慰自己,我們三個大臣見上面沒有蓋玉璽,這才沒有當真,可是後來先帝駕崩,並沒有留下詔書明確的說將皇位傳給皇上,而是因為皇上佔著嫡長,大家一致同意擁立登基的,若是誠郡王得到了那封詔書,再想法子蓋上玉璽,那就有詔書為證,他是先帝指定的繼位人選,皇上的登基便成了篡位,這個皇位,到底是讓還是不讓呢?”
徐廣庭道:“如此看來,是誠郡王得到了這份詔書,所以才起了這個心思,不過,他為什麼不直接把詔書拿出昭告天下呢?豈不比密謀造反更有效?”
徐廣庭道:“奇就奇在那份詔書不知所蹤,先帝收殮的時候,我和陸萬林特地看了,並沒有在陪葬品裡,當時我們就是怕這個詔書被人知道了,所以互相約定,永不透露這個秘密,如今看來,到底讓誠郡王知道了,陸萬林的人品我信得過,多半是裴元這個老東西洩的密,如今詔書下落不明,誠郡王一日不得到詔書,一日就不可能輕舉妄動。”
徐廣庭覺得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那您說,詔書有可能在誰手上?”
徐宗政搖頭:“誠郡王以為會在我或者陸萬林手上,可的確沒有,若是我們找到了那份詔書,一定會立即銷燬的,那次誠郡王來便是旁敲側擊這件事,哼,想糊弄我,他還嫩了點。”
徐廣庭瞭然:“誠郡王如今娶了陸如玉,是不是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顯國公身上?”
徐宗政點頭:“其實我也疑惑,陸萬林不可能猜不到誠郡王的意圖,可他還是把孫女嫁了過去,這不是把孫女往火坑裡推?我原先以為陸萬林是想舍了這個孫女,可後來一想,陸萬林心思深沉,他又一向疼愛這四個孫女,應該還有後招,只是咱們不知道罷了。”
徐廣庭不禁默然,徐宗政沉思半響,忽然道:“其實。誠郡王第一個懷疑的人是端王爺,端王爺和先帝是兄弟,而且是先帝最信任的人,先帝病重前,最先召見的便是端王爺,和端王爺獨自說了半個時辰的話,這才把大臣們都叫了進去,依我猜測,這份詔書應該在端王爺手上。”
端王爺是先帝的幼弟,和誠郡王一樣。當年也曾被太宗皇帝議儲,但是和誠郡王不同,雖然太宗皇帝有這個意思。端王爺自己卻竭力反對,聲稱自己並沒有那樣的宏圖大志,長兄是太子的最好人選。
因為這樣,太宗皇帝才放棄了這個想法,先帝也因此和端王爺十分親密。臨終前當著眾多大臣的面把自己的兩個兒子託付給了端王爺。
皇上順利登基,也是端王爺一手促成的,縱然誠郡王懷疑端王爺,他也拿不到詔書,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端王爺以皇叔的身份給處置了。
徐廣庭想起端王爺收陸寶菱為義女的事。不知道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聯,若是有,那麼在這場隱形的皇位爭奪戰中。陸家毫無疑問站在了風口浪尖——陸宛君是皇上的寵妃,陸寶菱是端王爺的義女,陸如玉則是誠郡王的妻子……
陸家,又會如何應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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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如玉並沒有像別人那樣三朝回門,而是滿了一個月才回去。陸家大開中門,上下打掃一新。迎接這對新婚夫婦,陳文寧也陪著陸靖柔回來了。
陸如玉一如既往的溫和,臉上多了些新婚的嬌羞,陸靖柔見她氣色紅潤,便知這一個月在誠郡王府過的不錯,對這個郡王妹夫也多了幾分和顏悅色。
二夫人更是與有榮焉,宴席上看著誠郡王便笑眯眯的,這可是她的女婿啊,又年輕,又英俊,還是郡王,她可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有一個郡王做女婿,這輩子真是值了。
陸如玉礙於規矩,到了下午便回去了,據她解釋,她的婆婆,雲太妃,很是喜歡她,經常叫她進宮走動,陪著說話,玩骨牌。
二夫人連連點頭:“孝順婆婆是應當的,你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