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人,因此心裡不高興。我猜著韓舟這孩子自幼跟著韓老太太,和她最親,此時知道韓老太太回老家,說不定也跟著回去了,你可去信兒問問有沒有在那邊?”
這話一說,韓夫人就遲疑了。她也不確定韓舟是不是在陸家,只是韓舟除了程懷玉,就只有一個陸寶菱可以投奔。他的狐朋狗友雖多,卻大都是酒肉朋友,聚一聚,事後就散了,緊急關頭壓根不可靠。
如今陸萬林一說。她覺得也有道理,韓舟和老太太最親。如今老太太的靈柩被送回老家,他說不定也偷偷回去了。
見韓夫人神色鬆動,陸萬林又道:“寶菱和韓舟雖是好友,可到底男女有別,怎麼會留他在家裡呢,還請韓夫人慎言,不要汙了寶菱的名聲。”
韓夫人不悅道:“既如此,那是我莽撞了,還請國公爺恕罪。”
陸萬林道:“你擔心孩子我知道,這也不怪你。”
韓夫人沒想到陸萬林這麼好說話,有些詫異,隨即灰溜溜的回去了,二夫人氣憤道:“好一個欺軟怕硬的韓家,真當咱們家沒人了,這樣上來鬧,真是氣死人。”
二夫人不明白,陸萬林卻是清楚,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也不是什麼好事,你要約束好下人,不要叫他們胡說。”
二夫人自然應了,下去辦事,陸寶菱笑眯眯的靠了過去:“祖父,您老可真是及時雨啊。”
陸萬林又好氣又好笑,點了點陸寶菱的額頭:“事不過三,韓舟總不能在家躲一輩子,你還是趁早想個法子吧。”
陸寶菱不服氣:“如今又能怎麼辦呢?若是韓舟在京城一露面,就會被韓家抓走,就是不死,說不定也是一輩子不見天日,祖父,您有什麼好主意沒有?”
陸萬林長嘆一聲:“如今都知道誠郡王圖謀不軌,可卻沒有證據將其揭發,這是最難辦的地方,韓千帆有那幾萬大軍在手,京城勢在必得,將來少不得要有一番大亂,我想著,可以把韓舟送到軍中去,一來好隱匿身份,二來,真到緊要關頭,咱們也多了一個退步,一份勝算。”
陸寶菱道:“這也是個法子,只是不知道韓舟願不願意?”
“我願意。”韓舟突然走了進來:“只要能為祖母報仇,我做什麼都願意。”他神色堅毅,全然不見以前的吊兒郎當。
在陸萬林的安排下,韓舟被送到了西南剿匪大元帥丁冶文那兒。
丁冶文是陸萬林的至交丁重之孫,當初丁冶文去西南剿匪,也是陸萬林極力推薦的,徐廣庭年輕時跑到西南去胡鬧,也是徐宗政求了陸萬林,寫信給丁冶文,把徐廣庭從小兵堆裡頭給找了出來。
若是誠郡王真的造反,那麼皇上可以依仗的內有京衛指揮使司,外就是西南大軍了。
又過了五天,陸寶菱又和徐廣庭見了一面,互相交換訊息,陸寶菱把韓舟去西南軍中的事說了,徐廣庭也找到了不少有用的資訊:“我去大恩寺打聽過留仙別館的事,只是年紀小的不知道,年紀大的都諱莫如深,後來我又找到了那個看守桃花林的老僧人,他倒是知道不少事情,據他說,鬧鬼前後那一陣子,有一個人來大恩寺來的最勤快,那就是何家已經去世的太夫人,太后的親生母親,據說,那段日子,何太夫人經常去大恩寺上香拜佛,而且都是保佑太后早日生下皇長子。”
陸寶菱細細的考究起來:“說起來,那時候何家是外戚,風頭無兩,如今瞧著倒不如以前風光了,難道也是因為這件事的緣故?”
徐廣庭搖頭:“這些倒不清楚。”
兩個人陷入一籌莫展,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不得已。只好決定告訴長輩,幫忙拿個主意,沒想到,等待他們的卻是雷霆震怒。
徐宗政直接打了徐廣庭一個耳光:“孽障,你還想不想活了,這些東西也是你能沾的?”
徐廣庭有些不可置信,以往他就是再胡鬧,祖父也只是用戒尺打他手心,如今怎麼會……
他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徐宗政跟發怒的豹子似的。在書房裡走了好幾圈,又停在了徐廣庭面前,質問:“是不是陸家的那個丫頭帶著你胡鬧?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千萬別再往下查了,否則連我都救不了你。”
“是太后說大恩寺是個重要線索,我才去那兒查的。”此時陸寶菱也在陸萬林書房裡極力爭辯。
陸萬林捨不得打孫女,氣的戳她的額頭:“你就不能動點腦子?若是太后有心對付你,只要在大恩寺設一個陷阱。你的好奇心就要害死你了,幸而沒出什麼事,你千萬別再往下查了,以後你就給我好好待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