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煙,你說這打仗好還是不打仗好?”阜南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這不廢話嗎,就算是21世紀,核武器時代,哪樣不能毀滅地球,你問十億人,十億人恐怕有九億都會回答要和平的,打仗就意味著流血,意味著{炫殘{書酷{網 ,意味著代價。
可現在我卻不能說這些大道理,甚至我還不能說打仗不好,我不能現在就滅了他的氣勢,若是被朱塗那樣的人奪了天下,我可就真是個罪人了。
“打仗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只能根據形勢判斷,能避免當然是好事,老百姓也不會飽受戰亂之苦,但若是這仗避無可避,非打不可,咱也不能退縮。”
“只是,這戰爭會給老百姓帶來多大的災難?”阜南憂心忡忡。
“那就速戰速決!時間越短,老百姓受的苦就越少!”
[化蝶:第六十章 迫近二]
“速站速決?”阜南喃喃唸叨這幾個字。
“對,速戰速決!”我堅定他的信心,也堅定自己的信心。這個時候一點點的猶豫都可能扭轉整個局勢。
“哎,說起來容易,我憑什麼速戰速決?我方的兵力與對方懸殊太遠了!”阜南長嘆一聲,眼現憂容。
“兵力少確實很難與之抗衡,那,那咱們就借兵!”我一邊想打勝仗的法子,一邊搜腸刮肚的找古代有名的戰役,從中尋找計策。
“借兵?借誰的兵?怎麼借?”阜南眼一亮,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哎,以前父皇在的時候每每講解行軍佈陣自己總是哈欠連天,現在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就算是惡補恐怕也來不及了,倒是夕煙,看似平平靜靜,淡淡然然,總在關鍵的時候有不同尋常的看法,若是身為男兒身,要建功立業還不是猶如探囊取物,輕而易舉?
“東、西、北三郡,皇上對哪郡有把握?”正所謂謀定而動,要定下計策還必須知己知彼,我準備採用抽絲剝繭的法子,與阜南慢慢探討,尋得最佳的對敵方案。
“咦,你怎麼猜到是南郡造反?朕並未提過啊?”阜南狐疑道。
“皇上別忘了,壽宴之時奴婢在大殿之上!”我淡淡道。
“你還在怨朕,一定要自稱奴婢嗎?”阜南眉頭一皺,有些不快。
“奴婢蒙皇上責斥,若還不知分寸恐怕在這皇宮裡呆的日子也不會長了。”我淡淡自嘲道。
“你,哎,朕也是太,太。。。。算了,你愛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阜南終於放棄了在這個問題上與我的爭纏。
“剛才你說你在大殿上,難道那天你就知道南郡必反?”阜南的心思還是集中在這件事上。
“不,奴婢不是神仙,怎麼會提前知道南郡會反?”我搖搖頭。
“那?”阜南眉頭打結,不解的瞅著我。
“奴婢只是推測誰最有可能造反,而誰反了會讓皇上如此憂心!”我將絲剪開,開始一點一點的往外拔。
阜南此時不再說話,只是眼神裡流露出讓我接著說下去的意思。
“其一、皇上如此憂心,這造反的人必定手握兵權,而且對皇城有致命的威脅,縱觀天下,能具備這個條件的只有四郡。所以,奴婢大膽將範圍定在四郡之一。”說得有些口乾舌燥,將阜南手中的杯子拿過來,喝了一大口,猛然發現自己又犯了不規矩的錯,看阜南頷著眉,絲毫沒意識的樣子,伸伸舌頭,將杯子輕輕放在案几上,用手背抹抹嘴邊的水跡,又繼續道:
“其二、壽宴之上,南郡只派朱蝶小郡主一人前來賀壽,賀禮又極盡炫耀張揚之勢,奴婢猜想就算皇上當日沒有責難心裡也必定種下怨氣,何況還有在競膳會上的衝突。皇上心裡的怨氣奴婢都能猜到幾分,這當事人朱塗,他焉有不知道之理?”
“其三、站在朱子雍的立場,皇上的一劍差點要了他寶貝兒子的性命,心裡會不恨?皇上囚禁小郡主他豈有不防?這人既生恨心和防心,那麼生反心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所謂窮則思變,這狗急了也會跳牆,何況是人,還是個握有兵權的人,他怎麼會輕易的坐以待斃?所以,奴婢斗膽猜測這要反之人必定是南郡王朱子雍!”
“好,好,好!”阜南大叫幾個好字後不再出聲,只拿熱灼的眼神鎖住我,彷彿要將我融化一般。
我的喉頭驀然一緊,當他流露出熱切和溫熱纏綿的眼神時,我的腦海裡便會有麋鹿的眼睛交錯出現,讓我防範之心崩塌瓦解。
我閉上眼,用手指在自己身上狠命一掐,疼痛令我立時清醒,再睜開眼已是一片澄明,靜如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