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寂深沉的眼,眸間有些許焦距似凝似釋,如初冬湖面碎冰浮聚,稍不經意在下一刻便又會輕易散開。
“皓……”崢月微側著頭,幽渺的低喃問向上官寂道,“皓他怎麼了?”
“司徒皓失蹤了。”
司徒皓失蹤了,這五個字像一道旱天驚雷在崢月心中猛地炸起,她不由得鳳眸圓睜,緊接著她的身了一陣激烈劇顫,雙肩突然一垮,垂下頭的她重重喘了幾口氣。
呼嘯的颶風在這一記到了停息,四周迴歸幽靜。
下一秒.冷不防的,崢月驀然抬起頭,急忙緊緊地抓住上官寂的手臂,瞪大著雙眸死死的注視著上官寂的眼,似要透過他的瞳仁看進他的心底:“寂,你剛才說司徒皓怎麼了?”
那直攝入上官寂雙眼的兩道日光灼然鋒銳,如旭芒四射,強勁得使人無法直視,那深邃幽冥的黑瞳中蘊含著驚懼、焦急、擔憂……複雜萬千的情愫。
崢月,終於清醒了!
看在一旁李楨幾人也跟著沉沉的鬆了口氣。
還好,還有司徒皓可以撼動她封閉的心靈,喚叫她的神智。
在眾人都為崢月醒米鬆了一口氣而感到無比欣喜的時候,可是誰又知道上官寂心中的悲哀與妒忌。
為何會是蕭月仇?為何會是司徒皓?
默默愛戀,默默守候了崢月那麼久,為何她的眼中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誰的天下第二百五十五章烽煙迭起
“司徒皓失蹤了。”上官寂再度平靜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什……什麼?
崢月倒抽了口冷氣,冰涼的氣息直直透心的寒,如尖刀戳得她五臟六腑生疼,整個人像置身於冰窖一般。
“你……你說……司徒皓失蹤了?”崢月難以置信的圓睜著杏眼盯視著上官寂,緊抓住他胳膊的手扼不住的顫抖,昭示著此刻崢月從心底深處正迸發出極大的詫異和震動。
她懷揣著驚恐與忐忑小心翼翼的向上官寂求證道,心中殘存有那麼一絲的希望,希望這只是上官寂他們和自己開的一個玩笑——一個只為自己清醒而開的善意的玩笑。
這次,上官寂沒有回答,只是審慎嚴肅的一頷首。
“你,你是開玩笑的吧。”崢月乾笑出聲,只覺這一時間說話都是那般費力,似有一大堆海綿堵在咽喉處。心在一點點地往下沉,一點點的變成錐骨沁寒。
崢月環掃了一下身旁幾人的表情,嚴肅而沉凝,沒有半分玩笑的委蛇,就連韓瀟,他的眉眼都收起了戲謔。
突然,心一陣猛烈的抽搐,疼得崢月黛眉糾結,手捂心口。
“什麼時候的事?”崢月問道。
“五天前,老爺子舉行大宴之後的當晚,就再也見到過司徒皓。”這次,喚作李楨出來回答崢月的問題。
崢月從上官寂的臉上撤回目光,轉頭看向李楨,目露疑惑的問道:“大宴之後?”
難道宴會中途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這其中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事?”崢月繼續問道。
李楨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梳理之後並未發現有任何不妥的異樣,很肯定的回答道:“沒有。”
不對!這裡面一定有是發生過!
她太瞭解司徒皓了,一聲不吭就不辭而別的事以他的為人是作不出來的。
“他會不會去寂靜之森了?”寂靜之森方圓五里內是除了鬼谷算師特許之人外,任何都窺探不進的。
“不會,東面沒有發現司徒皓的蹤跡。”李楨否決了崢月的提議。
“對了,”李楨一時間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除了他的坐騎‘嘯風’之外,司徒皓把他所有的開口一個不落的全部帶走了。”
除了‘嘯風’,全部都帶走了?
崢月緊了緊眉頭,臉上疑惑加深,問道:“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嗎?”
李楨搖了搖頭。
崢月微有一嘆,抬頭看向一直靜靜立於李楨和上官寂身後沉默無言的韓瀟,問道:“瀟,連軒閣都沒有收到任何訊息嗎?”
如果說所有人都不知道司徒皓的下落,那傲堡下屬的軒閣——聚集了大唐和周邊列國任何地帶的情報的地方,又有龐大而完善的資訊網路支撐,各地還有著大批暗哨,便自然而然成了崢月最後的希望所在。
望著崢月滿含希翼的眸,韓瀟也搖了搖頭,挫敗的回道:“完全沒有。儘管我們極力尋找,可到目前為止依舊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訊息傳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