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聞人翾舞、他的小丫環嗎?面具下嘴角勾勒出釋然的笑,她是誰又何妨,只要他心裡有她,她便是九天玄女瑤池仙子。
眾人相互交流下眼神,他們少說也有四十幾人,哪個不是武林中響噹噹的人物,任她這魔頭再厲害,又怎能敵得過他們這些高手?“好!對你這種少年魔頭,我們也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
“請吧。”聞人翾舞微微頷首。
“與聞人翾舞為敵,就是與我段孤寒過不去!”一聲橫空插進,眾人忙調轉視線,對面牆頭站著一位長相極美的男子,眼雖媚卻令人望而生寒。
“邪君?!”
“想動她?可有問過我啊。”不知何時,園外牆頭已然站著另一位銀衫男子,嘴畔的邪笑充滿魅惑,詭異的面具遮住半邊臉透出絲絲陰冷。
“是,鬼,鬼魅?!”
第2卷 第二卷 第五十章 情牽兩線
而翾舞的身後,早在眾人愕然間出現了另一個黑衣冷麵男子。鬼魅與邪君同時自牆頭躍下,刻意保持一定的距離,都守在了翾舞兩側。
誰曾料想這一宮一門一邪三堂聚首,園內四十幾位正派高手,個個面色凝重。
聞人翾舞清眸瞟過邪君與鬼魅,淡然道,“二位不要插手的好。”
鬼魅揚起嘴角,慢慢踱近湊到她的耳邊,輕語道,“三年之內我護定相思,三年之後我護定翾舞!”
翾舞渾身微震,不明所以凝眸睇望。身後的子夜閃過不易覺察的酸楚。
邪君冷冷睨著他,轉頭又看向地上的粉衣女子,“失敗了?”語氣平淡。
“主人,”粉衣女子緩緩摘下面紗,強撐著身體跪在地上,“桑榆失職!”
邪君不再瞥她一眼,“你知道該怎麼做。”
“是。”桑榆顫抖著拾起地上的劍,不捨地望著他,最後毫不猶豫地將劍刺進胸膛。“主人,桑榆……桑榆來世再為您做牛做馬……”
紙扇輕搖,神情淡漠,全不將眼前人的生死放在心上。這就是邪君,可以令江湖聯手誓要剿殺的黑道頭子。
正派高手們握緊寶劍,佇在原地汗如雨下,對付聞人翾舞一人尚不保有必勝的把握,現今加上邪君和鬼魅就更無勝算了。
翾舞望著地上的桑榆,幽幽嘆息,偏執、盲忠不是他人能救的。抬眼對上那些正派高手,她邁前幾步,“死在聞人翾舞劍下的亡魂不計其數,我不吃齋不念佛,手上再添幾筆亦無妨,更不會為了所謂的贖罪而任由你等挑釁。”扭頭兩邊,“鬼魅,邪君,若強插手便是與聞人翾舞做對。”
邪君微微頷首,這合該是聞人翾舞的本性。
鬼魅再綻魅笑,語氣卻狠決,“他們若是傷到你一根頭髮,我就平他門派!”
不去理會心底悸動,那本屬於相思的,而不是此刻的聞人翾舞。僅在眾人凝神間,高手們還沒來得及眨眼睛,飄飄的白衣便已晃到眼前。翾舞近身的幾個人,忙足尖點地急退。剎時,劍光相交,劍鳴聲不絕於耳,所有人都使出看家本事來鬥。可明明劍隨人至,當舉劍刺來時,卻沒了翾舞的影子,再看時,只覺手腕巨痛,劍已然脫了手。
不消一會,應聲落地的劍越來越多,周旋其中的白影快如電芒,當最後一把劍也脫手時,她已穩穩站在了前端。而她的劍,還沒有出鞘。
鬼魅眼露激賞,這種身手當屬武林第一女子了。
“諸位,不服的請再拾起寶劍!”翾舞臉不紅氣不喘,“可是,再傷的恐怕就不是手腕了。”她未傷他們性命是不想再積怨,卻不意味著可讓人一欺再欺。
四十幾個正派高手,無不驚恐地瞪著她,聞人翾舞的武功究竟達到何種境界?一人卸了他們幾十把劍,這就如已同殺過他們每人一次!
“魔頭,今日放你一馬,改日再來取你賤命!”為挽回幾分面子,有人當即放下狠話。
“啊!”話音剛落,他的面門已遭一擊,且狠又準,滿嘴鮮血牙齒亦全部被敲落。
鬼魅勾著邪肆的笑,漫不經心道,“狗嘴裡留牙何用?”
媚眼輕瞟,邪君轉而冷道,“再不走,我會直取狗命!”
沒人敢再言語,狼狽地拾起地上寶劍,忿恨地瞪一眼三人,這筆帳他們算是記下了。邪君深情望向翾舞,轉而也躍出了“懿狂園”。
“殘影,”鬼魅冷然喚道。
“屬下在。”殘影倏爾出現。
“前廳如何?”
“回門主,已嚴密把守。”
子夜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