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對症下藥,便沒有解不開的結。
大齊國力本就弱於鳳淵,數年前的三年大旱,讓齊國的經濟與民力都大傷元氣,鳳淵趁虛而入,兵發兩國邊界,勢如破竹,大齊在與鳳淵的國界之爭上節節敗退,割地讓城,若非鳳淵國突然兵變,新王莫林內政未平,王位尚未坐穩,無瑕顧及擴張之事,大齊怕早就不能有偏安北隅的一時安寧。
這是明睿的切膚之痛,先皇明梓晨鬱郁病逝時,明睿便在他靈前發誓,不要但要奪回被鳳淵國侵佔的大齊國土,還要讓鳳淵國,俯首稱臣。
兩國之間偃旗息鼓的安寧只是暫時的,一旦鳳淵國政局稔定,它擴張的野心便會立刻重燃。鳳淵國寧靜的這三年,大齊抓緊時機修養生息,國力漸然恢復,此消彼長,此刻正是大齊反擊的良機。
“皇上以為,以當今大齊的國力,比之鳳淵如何?”陳顯翔問。
明睿想了想,誠實回答:“大齊就算沒有三年大旱的消耗,也遠不如鳳淵國國黴民強。現下雖然鳳淵國內亂不斷,但是百足之蟲,死而未僵,大齊目前尚無與它一爭高下的絕對把握。”
陳顯翔唇角微揚,“莫離是鳳淵國儲君,登高一呼,所有忠心於前朝的將士,都將聽從她的號令討伐叛逆,鳳淵內戰,消耗的是誰的實力,得益者是誰?”
消耗的當然是鳳淵的實力,利益者自然是旁觀的大齊。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到他們雙方消耗殆盡時,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到那時,鳳淵便只是頭紙老虎,兵乏馬困,怎敵得過大齊養精蓄銳的全力一擊!”
明睿眉日閃動,神情激奮。“此話有理,你的意思是,莫離不能殺?”
“不但不能殺,我們還要巧妙地將她安然送回去,她若不能回到她的擁護者中去,我們所有的計劃都不能付諸實施。”
“把你的計劃詳細與我說。”明睿興奮地說。
陳顯翔將自己的打算細細訴說一遍,明睿越聽眼睛越亮,彷彿己經看到鳳淵國俯首稱臣的美好將來。
陳顯翔細說完畢,最後道:“莫薔若敗,自有莫林取她性命,莫離若勝,我也可趁她不備之時,取她性命,所以說無論她成敗都難逃一死,莫離一死,皇上可洩心頭之恨,用她的頭來祭奠大齊列祖列宗與眾多死難在鳳淵國手下的將士們,而莫離又能在死前為大齊掃平征戰障礙,何樂而不?”
明睿輕擊桌面:“好,便照你說的辦!”
陳顯翔一直微檸著的清淡眉目瞬間舒展:“謝皇上,”
“顯翔。”一直不說話的陳顯翱突然插話,陳顯翔轉頭看過去,陳顯翱問:“風淵國寶庫之事可真?”
“那是傳聞,我不清楚。”
“伺機打探一下,若是真,找個機會奪來,得了鳳淵寶庫,再滅鳳淵,大齊如虎添翼,統一天下指日可待。”陳顯翱道。
明睿一聽,連連點頭:“對,還是顯翱腦子好用。”
陳顯翔恭身道:“是,小弟必當竭盡全力。”
“嗯。”明睿點頭,突然想到什麼,笑容微斂,指節輕輕敲擊桌面,“若我們的計策失敗,豈非放虎歸山?”
陳顯翔傲然一笑:“皇上放心,萬無一失,莫離在沒有利用價值後,臣定當親取莫離人頭,回報皇上,屆時若無莫離人頭,臣當以自己頸上人頭作抵!”
“好!”明睿擊掌:“大丈夫一言”
“駟馬難追。”
“朕等你凱旋歸來!”
“微臣取得莫離人頭之日,便是大齊兵伐鳳淵之時,請皇上靜侯臣的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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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顯翱兄弟自宮中走出,陳顯翱面色微有不豫,兩人默默走到宮門外,陳顯翱的馬車早候在宮門外面,車倌看到自家主子出來,立刻躍下車,撩起開車簾,等候主子上車。
陳顯翔嫌馬車憋氣悶得慌,是騎馬來,的與兄長打了個招呼後,自去栓馬欄牽馬。
“小弟。”陳顯翱喚住顯翔:“上車,我有話與你說。”
陳顯翔自小便敬畏這個兄長,聽他一說,只得吩咐候在外面的長隨陳二將他的馬牽回陳府,自己隨著哥哥上了馬車。
陳顯翱上了車後,並不說話,自顧閉目養神,身子隨著馬車一搖一晃,倒似入了定一般沉靜。
顯翔憋不住了,開口問:“哥,你有什麼話想說?”
陳顯翱眼皮掀起一條縫,斜睨了弟弟一眼:“沉不住氣了?”
陳顯翔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