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粟遠怎麼可能來到這裡,此人一身現代人打扮,若認錯人便太可笑了,可是,可是,剛才自己若沒聽錯的話,這人叫她:殿下。
英俊男子,雙目微垂,拱手施禮:“微臣護駕來遲,讓公主殿下受驚,萬死莫辭。”
此言一入耳,莫離所有的疑慮鄯沒了,顫著聲喚:“將,將軍?”聲音小小的,不敢大聲,只恐是個夢,聲音大了,驚醒了自己,眼前的林粟遠便沒了。
“微臣在。”林粟遠的回答,清晰分明。
莫離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手感很實在,她死死拽住,只怕一鬆手,美夢便破碎了,淚水不知不覺中奪眶而出,驟遇故人,讓她怎麼能不激動萬分。
林粟遠看似平靜的外表下,也是情緒起伏,波濤洶湧,他奉命來到這個異時空尋找公主已經有月餘,前幾日已經尋到,公主身邊卻總有外人不斷,無法相認,今天終於得見公主,太不容易了。
莫離死死拽住林粟遠的衣襟,迫不及待問出自己縈繞在心頭千百回,想都不敢去想的問題:“快告訴我,父皇母后怎樣了?”
林粟遠恭恭敬敬回答:”請公主殿下放心,聖上與娘娘一切安好,臨淵王已謀逆之事已經平定,唯一憾事便是殿下失蹤。聖上思念公主心切,派出微臣尋找公主下落。”
“啊一”莫離長長透出一口氣,心中懸了數月之久的大石終於落地,顧不得形象,咧嘴便哭,邊哭邊哽咽著抱怨:“既然一切安好,你為何才來啊。”
“微臣該死。”林粟遠有心安慰,無奈尊卑有別,公主哭得再傷心,他也只能自責一句了事,何況,公主責備他為何才來,這話真不好回答,他能不能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不是他說了算的。
莫離哭了一會,激動的心情漸漸平復,抹了把淚道:“別在這站著了,這裡說話太不方便,走,回我家去說話,我有好多事要問啊!”她拽著林粟遠道。
“是,殿下請。”林粟遠不著聲色地退後一步,脫開莫離的手,躬身施禮。
“唉,兔禮。”莫離嘆口氣,在這裡呆久了,她幾乎忘記宮中的繁文縟節。看著拘謹如舊的林粟遠,莫離無奈地說:“將軍,事急權宜,看你打扮,也不是第一天來到這裡了。這裡的情況想必你也有所瞭解,那些虛禮,收了吧,別驚嚇到別人。”
“是。”林粟遠口中回答是,神情依舊恭謹萬分。
莫離知道這人骨子裡保守至極,君臣之分極嚴,為人又固執得緊,只能不再理會,帶頭向前走。
領著林粟遠進了屋,林粟遠一路走來,看到任何東西都神色不驚,一付面癱模樣,不知道是已經適應了這裡,還是天生自制力驚人。莫離想到自已初來時那乍乍乎乎看什麼都驚奇的模樣,不由嘆息,人與人,真是沒得比呀。
進了屋,莫離換完鞋,才直起腰,林粟遠那邊推金山,倒玉柱,撲通一聲便跪下了,雙手伏地,叩首道:”微臣參見公主殿下。”
莫離嚇了一跳,旋即醒悟,她真走離開得太久,久到幾乎不記得自已是誰了。
“平身吧。”莫離沒力氣再與林粟遠說什麼,他想怎樣就怎樣吧,轉身在沙發上坐下,想了想,道:“將軍請坐。”
林粟遠剛從地上爬起來,聽到莫離這一說,重新又跪下磕頭謝恩:“謝公主賜坐。”這才站起來,拘謹地在一邊坐下,柔軟的沙發隨著他的落坐向下一陷,他身子晃了一下,這才坐穩。莫離已經咕地一聲笑出來,林粟遠臉色微有點發白,悻悻保持著平板的冷靜。
“將軍,快與我說一說,我父皇母后是如何脫離險境的?還有你如何能來到此地?”莫離迫不及待地問出最想知道的事。
林粟遠見問,又習慣性地站起來,拱手道:“稟公主。。。。。。”
“坐下說話。”莫離是真不耐煩了,之前在宮裡時,還真沒覺得這一套繁文縟節有什麼不便的,跑到現代時間呆久了,便覺得實在麻煩透了。
“是。”林粟遠低首。小心翼翼地坐下,這次有了心理準備,依舊晃了晃才坐穩,俊面微紅,偷看了公主一眼,發現這次公主沒笑,這才安心下來,整理了下思路,開始交代自己如何能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原來,臨淵王莫林謀反篡位後,並沒有立刻加害皇帝,只是囚禁了天景帝與皇后,之所以沒有加害他們,是因為莫林翻遍了後宮大內所有地方,都沒能找到傳國玉璽與虎符。一國之君沒有玉璽,名不正言不順,永遠只是個篡位的偽君。沒有玉璽,皇帝無法下詔書,沒有虎符,鳳淵國的大軍,莫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