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地紅了起來,渾身也覺得不自在。而且,他們這種貼近在一起的姿勢很不妥,她就連動一下都不敢,更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把氣吐到她耳邊來,惹得她渾身起顫,趕緊問:“墨連城,要放嗎?”
“那就放手吧。”
曲檀兒一驚,剛想說什麼,只是,嘴唇動了動,聲音沒發出來,然後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那隻剛剛還架在弦上的箭,此時卻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對面飛射過去。
他、他、他竟然說放就放?!
心,怦,怦,怦,極度地跳動著。
那一瞬間的不在意,弦上的箭就那樣飛了出來,連給她反應的機會都不給,就那樣……咦?!飛出去的箭像是長了眼睛般,直直地向著雲憂憐的方向。
“你說會不會中嗎?”墨連城淡淡的嗓音剛落。
篤!箭止了,不偏不倚,正中蘋果的中心處,橫穿而過,再釘在後面的耙子上。
而云憂憐此時宛如一座雕像般死靜,面如死灰,毫毛反應。
“果然,箭術不錯。”墨連城挑挑眉,對於剛剛射出去的結果,並不是滿意一般。突然,素手迅速地從旁再抽出一支新箭,搭上,行雲流水,再次對準了雲憂憐。
“呀,你幹嘛?”曲檀兒一驚,不明白他此番意思。
“這是利息。”
利息?
曲檀兒細嚼著他這話的意思,卻怎麼也想不通。
“那……等等。”
只是,她的話剛完,箭也射飛了出去,篤的一聲,同樣的情況,射向同樣的位置。幾乎是擦著雲憂憐的頭髮,再釘在她身後的靶子上。此時,雲憂憐早已驚異失色,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渾身不自覺顫起一陣抖動,嚇得不輕。
“記著,你是本王的王妃,除了本王,不是誰都能使得動的,也不是誰都有這一個資格。”墨連城輕聲說著,聲音只控制在曲檀兒一個人可以聽得清的範圍內。話完,鬆開了她,翩然轉身,頭也沒回地步出練箭場。
她就是去噁心人的1
曲檀兒心臟漏了一拍,接著,怦怦,跳得厲害,連自己都錯覺,下一個反應,迅速轉身,疑惑地盯著墨連城離開的背影。什麼叫她是他的王妃?難道他剛剛生氣,是因為她答應了雲憂憐當靶子嗎?
貌似……她第一次迷惘了。
“主子,你怎麼了?”鏡心走過來,把她手上還握著的弓箭放下。
“沒什麼。”曲檀兒輕笑一聲,不願去多想。再抬眼望去,正好就看到雲憂憐暈倒下來時的模樣,而她的丫鬟也正衝過去扶住她。
看來……雲憂憐剛剛那一嚇,還真的不輕。
而曲檀兒,卻由於墨連城臨走前的一句話,弄得沒了之前的那般心情,甚至燥動的心,還是沒能平靜得下來。
約兩刻鐘後。
從箭場回來雪院,曲檀兒居然將弓箭帶了回來,正拿著把玩。
要不練練手?看誰不順眼,就來上一箭?可一想到墨連城握住自己的手,一起射箭的那刻,不由臉色一紅,剛平息下來的心跳又起。
TMD,怎麼一個回事?
是不是中邪了……
半晌。
鏡心拿著點心和新徹的茶進屋,平靜地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主子,有大夫被請進府裡來了。”
“誰病了?”曲檀兒邊研著箭弓,邊不在意地問著。
“雲夫人病了。”鏡心回著,把手中泡好的茶給放在了桌子上,再給她倒上了一杯。
曲檀兒隨意地點點頭,對於鏡心所說的話,倒是沒怎麼上心,反倒是對於手上的東西很是感興趣。甚至連練了練墨連城教的姿勢,感覺真不錯。
忽而,她貌似才剛剛聽清鏡心所講的。
雲憂憐病了?嚇一嚇就請大夫?
剛剛看不出來,不過如果說是裝的,那可信度倒是絕對的高。
“主子要過去看看嗎?”
“看她?”曲檀兒無聊地抬眼掃了一眼鏡心,再看看桌面上擺放著的水果,正好,舉目看到的便那一盤蘋果。詭異一笑,樂道:“好啊,說到底是我的不對,的確應該去慰問慰問,嘿嘿,送盤蘋果過去吧,是必需的。”
“主子要送蘋果?”鏡心臉色一異,似也有些驚訝。
“是啊,有什麼不對?”
“主子,雲夫人是從練箭場暈過之後,回頭便把大夫請回來的。”
“對啊,那你拿盤蘋果過來,我們過去看看。”曲檀兒笑得狡猾地把弓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