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突然來興致說要彈什麼琴。興致還要每天畫畫完都來上一回?他一坐就彈個把時辰,她要罰站嗎?罰站也罷,那破琴音還不斷來荼毒她的耳朵。
“本王彈得如何?”墨連城輕撫著琴絃,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很好。”除了畫畫,彈琴,他還有什麼事做?
標準的就是一個以玩樂為生的二世子王爺。
“你覺得本王的畫畫的好,還是琴彈的好?”
“都很好。”好得她想撞牆,這男的,還有完沒完,她都快要累死了。
“怎麼,你好像不喜歡陪著本王?”墨連城淡笑著,對於她眼中那一閃而的鬱悶卻捕捉得精準,半分不差。他在等,等她的偽裝什麼時候可以卸下來。奈何一連數日,她還沒爆發,令他都不得不另眼相看。
“檀兒愚笨,不懂王爺您的意思,還請王爺明示。”
“那……你覺得本王最想說什麼?”
“檀兒不是王爺肚子裡的蛔蟲,自然不知道您想說什麼。可王爺每天叫檀兒陪著過來,並不只是要檀兒聽您彈琴吧。”這男人,還裝?
結果,她該忍的,還是得忍。
再怎麼樣,人家可是高貴的王爺啊……
“若本王只是要你來聽琴呢?”墨連城淡笑著。
“那……那檀兒便聽著吧,王爺彈的很好。”曲檀兒虛虛一笑,嘴角扯了扯,笑得太牽強。
“哦,是嗎?”
“是的。”
“曲大人叫你嫁過來,似乎不只是讓你來幫本王磨磨墨,聽聽琴的吧。”墨連城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湖邊的方向,視線收回來的時候,卻又顯得漫不經心。
“檀兒不懂王爺的意思。”曲檀兒挑了挑眉,現在總算是明白墨連城是來試探她的,虧她還把自己給鬱悶得要死。
“你很懂,不然,也不會嫁進八王府。”墨連城笑得淡然,似只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是第一個,讓他試了幾天都試不出底細的人,是她藏得太好,還是他根本就看錯了?
“那王爺為什麼要娶呢?”曲檀兒一樣在淡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曲老爺子的目地太過明顯,旁人便可觀,可偏偏曲江臨非要冒這個險,明知不可能,即使是破了頭,出了血,也還是把她給嫁出去。
何況,她這一個女兒本身就不得姓曲的喜歡,死不死也無所謂吧。
未來,會只寵你一人4
“這就要問問你的父親大人。怎麼,曲大人沒告訴過你嗎?”
“王爺的意思會休了檀兒了?”她這人就這一點好,絕對不會對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死纏爛打。
“你覺得本王會休了你嗎?”墨連城淡笑著,沒回首。
“我說過了,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猜測不到你的意思,如果你真的想休了我的話,畢竟這夫妻一場,雖名不實,但畢竟言順了,把妻休了,總該要有點補償吧。”曲檀兒點點頭,很是瞭解了他的意思,倒也不覺得生氣,早就把後路給想好。
“哦?什麼補償?”
“在走之前,我只要王府裡一件東西。王爺應該不會不答應這點小小的請求。”曲檀兒笑得淡然,也敞開了來跟他說,至於那些溫不溫順的神情,柔不柔弱的語氣,現在都給通通地拋到太平洋去。
“這才是你的真實的性子吧。”墨連城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琴,手指輕輕撫動著琴上的弦。
“是那又如何,既然大家都挑明瞭說,那大家就不用裝得這麼辛苦,我不是你要的那種溫柔,乖順的王妃,也學不來別人那一套尊夫重規,白天等著你用膳,晚上等著望著你回房,所以,麻煩請你,八王爺另覓良人,大家好聚好散。”
“哦,是嗎?”墨連城挑挑眉,突然站起身來,往著旁邊的長凳子上坐,再往著後面的石柱上一靠,一臉的閒然,嘴角一揚,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看什麼,沒見過美女?”曲檀兒秀眉也跟著一輕挑,站累了,腳步一移,往著旁邊的椅子就坐了下來,什麼形不形象的,讓墨連城這一搞,通通都給省掉。本以為她可以繼續再裝下去,也可以再忍下去,結果……全都當白搭了,果然,沒帶鏡心過來,還真是失了大策。
“確實,你比本王想像的還有趣得多了。”
“你早就知道我是裝的?”曲檀兒微眯著眼,實在是懷疑,她是什麼樣的人,墨連城是從頭到尾都清楚的。
“確實。”
“什麼時候的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