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用途,用來拉車實在是可惜了。”
佟曉冬看了看那兩匹馬,也覺得用來拉車確實可惜,但是他們這一路上沒有馬更不行。“只是暫時拉車用的,回去以後自然還有別的用處。”
男子道:“敝城主素來好馬,若是見了這兩匹馬一定會歡喜異常。不如這樣,在下想跟姑娘做個交易,把這兩匹馬買下來。要多少報酬,姑娘只管開口。”
佟曉冬對馬沒有絲毫研究,若是平常,大約也就答應了。但是這馬是鬱黎為她準備的,她心裡早把這兩匹馬當作是紀念了,就是別人出再大的價錢,她也絲毫不會考慮把馬賣掉。所以,她不假思索道:“對不起,真不好意思,這馬我不能賣。”
男子道:“姑娘是擔心沒有駕車的牲畜麼?這個容易,在下馬上可以為姑娘另外準備馬匹,保證不會耽誤路程。”
佟曉冬客氣道:“不是這個原因。這馬乃是我的朋友相贈,有紀念意義,並非一般的牲畜。”
男子笑道:“姑娘的朋友倒有意思。常言道:‘寶劍贈英雄,鮮花贈美人。’姑娘的朋友怎麼贈姑娘兩匹馬呢?這馬並不是家用之物,就是留在家中馱物載人也嫌浪費。這可是上好的戰馬呀。”
佟曉冬心頭突地一動,隱隱覺得鬱黎送她這兩匹馬大約決不僅僅是為了送她回魑魅宮,否則,何必送這麼好的馬?難道他另有深意?越是這樣想,佟曉冬越覺得這馬要小心保護。她淡淡一笑,道:“多謝先生的提醒,我會好好照顧這馬的。”
男子有些急道:“姑娘不再考慮考慮麼?出多少錢都可以……”
佟曉冬笑著擺擺手,不再理他。詹巖擋在男子面前道:“閣下請不要再說了。我家小姐的心意不會動搖的。”
男子似乎看出沒有什麼希望,把那馬匹多看了幾眼,依依不捨地走了。
佟曉冬在店堂中坐了下來,有些憂心忡忡,道:“乾叔,我們還得多久才能到家?”
乾叔道:“如果天氣好的話,三天之後就可到達。小姐在擔心什麼?”
佟曉冬沉吟道:“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我們這兩匹馬已經被人盯上了。”
詹巖道:“小姐還在為剛才的事煩惱?小姐儘管放心,任他是誰,休想打這馬的主意。”
佟曉冬道:“或許是我多慮了。但是我看剛才那個人不像泛泛之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馬雖是鬱教主所贈路上代步所用,但是聽剛才那人一說,我倒覺得鬱教主的目的不只於此。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才是。”
乾叔道:“小姐考慮得周全,真像是老江湖了。這裡是浩恩城,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乾脆我們吃了飯就趕路,離這裡遠遠的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佟曉冬點點頭,道:“好,快吃飯,早些動身。”
四個人匆匆吃了飯,又備了些乾糧,一刻也不停留便又出發了。看著沿途陌生的景色,佟曉冬忽地想起什麼來。“乾叔,我們好像並不是走的來時的路。”
乾叔道:“小姐看得仔細,這路確實不是。我們出發的時候,何左使特地交待走這條路,可省下七八天的時間。”
佟曉冬心裡滿是疑惑,道:“我們需要這麼趕時間麼?”
乾叔道:“我也是這麼問何左使的,何左使什麼都沒說,只要我們照著做就行了。”
佟曉冬道:“既然是這樣,肯定有特別的用意。我們路上更要小心了。”
詹巖道:“小姐放心,這條路屬下曾經走過,過了這浩恩城,便都是荒廢的驛道了,可以避開江湖各派和朝廷的軍隊。不出三天我們就可以抵達宮裡了。”
馬車飛快地賓士著,幸虧有這兩匹好馬,否則確實快不起來。約摸到了天黑的時候,詹巖放慢了車速。“小姐,屬下記得這附近應該有家客棧,今天就在這裡落腳吧。”
果然在一里開外的地方有間極簡陋的客棧。兩層樓的木質結構,在荒涼的夜色中,看起來似乎搖搖欲墜。佟曉冬看了看荒無人煙的四周,不禁皺起了眉頭。“這裡安全嗎?”
詹巖笑道:“小姐別看這裡破舊,這客棧在這裡可開了十幾年了。因為這條路上沒有什麼人家,來往的客旅無處棲身,所以這客棧老闆就在這裡開了這家客棧。”
佟曉冬失笑道:“我看這裡往來的人不多,這客棧能賺錢麼?”
詹巖道:“賺不賺錢難說,反正它也開了十幾年了。屬下去年隨宮主進入中原便是走的這條路呢。”
聽詹巖這麼說,佟曉冬稍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