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乞求著。
卑微如塵,懦弱至極。
房間翻動的三個奴婢似若未見,可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洩露她們的幸災樂禍,一個懦弱到下人都能欺負的三小姐,她們可不會過去阻止劉嬤嬤。
劉嬤嬤作勢揉了下手,驚道:“哎,我這是要抽回手,……沒想到倒是傷了三小姐,三小姐,你沒事吧……。”半點內疚也無,皺紋微深的削白臉上盡是輕蔑。
床上的三小姐還真看不出來是位小姐,穿著一身漿洗得泛黃的中內,抱著的錦被也是好幾個年頭,角邊更甚都是打了補布。
人也是消瘦得厲害,巴掌大的小臉雖然生得精緻,卻是一臉蒼白病氣,唯那雙細長鳳眸還算是有點精神。
嘴裡還唸叨著“手都打痛”的劉嬤嬤厭惡地看了眼,她與夫人劉氏一樣最恨的便是這雙肖似將軍原配夫人鬱氏的雙眸,當年……,若不是當年……;
劉嬤嬤是冷地勾起了嘴角,當年已經過去,鬱氏所生之女現在不過是如螻蟻一樣由夫人拿捏著。
夫人想讓她死,她就得死!
翻了好一會,三個劉嬤嬤帶過來的丫鬟也沒有翻出個什麼來。這時,閉緊的房間被人一腳踹開,一個眉目英氣露倔的青衣丫鬟是怒氣衝衝衝進來。
身後還有兩個丫鬟是一臉訕訕跟著跑來,對劉嬤嬤道:“嬤嬤,妙秋她太厲害了,我們制不住。”
衝進內室的妙秋只看見自家小姐低頭捂臉,也未多想開口便刺道,“劉嬤嬤,您現在可以請了吧!五小姐的東西再寶貝我們三小姐也瞧不上!你老人家還是少在我們這裡奴婢面前作威作福!三小姐可是將軍府里正正經經的嫡小姐,劉嬤嬤,別忘記了,我們小姐可是皇帝親封德容郡主的女兒!”她是三小姐身邊的丫鬟,性格潑辣是明裡暗裡不知道給三小姐擋了多少道。
德容郡主乃安國候嫡女,自幼與明德帝相熟,可惜安國候與嫡子鬱疆戰死沙場後,德容郡主亦是半年內病故。
如此好的外祖家世,卻也是蕭錦凰的劫數。
聞言,劉嬤嬤輕地抬了下眼皮子,皮笑肉不笑指著床榻道:“這裡沒有搜,搜了這裡妙秋姑娘再說清白也不遲。”
呵,就算是德容郡主之女又如何?風水輪流轉,好風好水早就轉到她家夫人身邊,現在的三小姐錦凰是死是活還不是夫人一句話!
她一抬手,三個丫鬟跟野貓子似的朝床上撲來。
妙秋再厲害也是一臂難擋,她大聲喝起,“三小姐睡榻豈能是你們說搜便搜的!你們眼裡還有沒有三小姐!”
蕭錦凰抬頭,目光懦弱地看著自己的貼身丫鬟,搖頭著小聲哭道:“妙秋姐姐,我沒有偷東西,你……你讓她們搜吧,我沒事,只要……只要母親……母親高興,五妹妹……高興就行。”
“小姐!”妙秋是又生又急又無奈的加重口氣,對自家小姐的懦弱是深感無奈,更多了許多悲涼在裡面。
“夫人就說三小姐懂事,孝順,這話我聽著就舒服,三小姐還真是一個知禮懂事的小姐呢。”劉嬤嬤假笑起來,起身擋住要撲進過來的妙秋,眼中對三個搜床的奴婢便了個眼色,只見一隻去了四足的四腳蛇突地丟到三小姐的身上,蕭錦凰見著那物受驚到連聲響都沒有吭聲,驚到她兩眼都翻起白暈厥過去。
沒一會,一聲尖叫聲便從屋子裡傳來,又有細細碎碎的抽泣聲一併傳來。早早在院子裡候著地幾個婆子眼裡亮起齊地互視,成了!果然還是要讓夫人身邊的劉嬤嬤出手。
“你個遭天打雷劈的老東西,誣賴我不成,還想將主意打到我家小姐身上去!老東西,你今日就算是打死了我,我也絕對不會認了!老東西,睜大你狗眼,我妙秋可不是好招惹的!就算是死了,也要變成厲鬼半夜向你來討命!”幾人制服下,不敵眾人的妙秋被劉嬤嬤揪住了頭髮,從內室裡一路拖到了院中央,她可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丫鬟,哪怕是受制於人嘴裡還是兇咒著。
劉嬤嬤聞言,只是冷笑聲道,道:“小賤蹄子!三小姐看中你才留著你在身邊當個端茶奉水的丫頭,你到好手腳不乾淨也就罷,誰是三小姐看中你呢。小賤蹄子,你千不該萬不該是將不乾不淨的手腳伸到五小姐屋子裡!”
五小姐蕭明月,劉氏嫡親女,那自然是劉氏的眼珠子,心頭上的那嫩肉。
幾個粗使婆子貫來就喜歡折磨細皮嫩肉的丫鬟們,由其是三小姐院子裡兩個潑辣丫鬟妙秋,初妍,沒少在她倆人手裡吃過虧。
這回有了機會,便是一擁而上拿著那棍子幾棍打在妙秋小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