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夫說了您需要好好靜養才行,等過個三五天能下床,您想要知道什麼奴婢都跟你說。再睡會,繼夫人昨日去了大雄寺禮佛要今天響午才回來,小姐您多睡會好好養身子。”
也就是說錦凰暈睡了整整一天一晚,現在已經是次日大清早。
說著掖了掖攏空的被角,說話間眉間裡的擔心已散開許多,大夫說了只要沒有燒起來就是大好事,一夜過去也沒有見小姐燒起來,看來是不會有大問題,只需要將養著便行。
而錦凰在她提及什麼大老爺,三老爺,三夫人時眼裡閃過絲疑惑,這是什麼玩意?尊稱?不太像。
她雖居於高位,即也是極為親民,南下也有四次之多,更別說皇都裡的各地各處,當真是沒有聽過什麼大老爺,三老爺,三夫人這種彆扭尊稱。
本欲再問清楚點,無奈這身太弱沒得一會竟也露倦意,也罷,即已來便不急於一回,等身體將養好再好好了解了解也不遲。
想不到白日裡看的一場戲,最後受苦者竟成了自已。許多事情聽得是糊里糊塗的,有心想再問清楚,可這身體實在是太弱,連一柱香都撐不到!
臨睡前,目光很是挑剔地打量了初妍一眼,道:“女子無需太再意容貌,生得醜點也無大礙,你大可不必扮脂抹粉地修掩陋顏。”在初妍那瞪圓眼的注視下,錦凰微頓了下,繼續道:“你生得不醜。”
金口玉言,絕不有假!
等到錦凰都閉目淺睡,震驚到的初妍眨了下眼,又揉了下眼,三小姐怎麼說起糊話來了?心裡咯噔了下,不會是發熱了吧。
手才伸出去,便被一雙瘦弱中多韌力的病白小手抓住,但聽見閉目的錦凰眉目薄銳不掩,聲色雖淡卻是威厲十足道:“退下!”
小小奴婢豈能承受住帝威,肩膀,雙手皆是顫抖,是瑟瑟地退出內廂房。等到鎮定下來,初妍還在為那一聲“退下”心悸著。
她家小姐……,似乎是大不一樣了!
掖著被角的初妍不由將視線輕輕掃過錦凰泛著蒼白的面容,好像從睡來起就有些不太一樣了呢。
先前沒有留意,這會再回想起來確實是不太一樣了,退出內室的初妍眼裡閃過疑惑,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站在簾子外面的初妍輕輕掀開簾子一條縫,偷偷地觀察起來。才瞅一眼,就被錦凰查察,她半闔著眼簾對初妍道:“你擔心我會突然死掉?”
冷冷的童音是唬到初妍心頭驟然一跳,飛快入下簾子在外面拍了下胸口才小心道:“奴婢是怕小姐睡著後把被子蹬開。”
“是嗎?我睡姿一向不錯,你大可不必擔心這種小事。我不喜歡睡覺時還有人偷看,你先退下。”嘴角邊泛了點冷的錦凰翻了個身,是面對外頭而睡。
她向來不喜歡將後背留在外面,只有面對著外面她才睡得安穩。
初妍是如獲大赦放輕腳步飛快離開內室,不一樣的,真不一樣的!剛才的三小姐就像她小時見過的德容郡主,不語已威,聲輕尤懾。
難不成真等到了三小姐開竅了?真明白劉氏是佛口蛇心,表上對三小姐好,背地裡是縱容府裡上下作賤三小姐。
真要如此,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一定要三小姐一直都這麼明白下去才行,只有三小姐明白才能奪回原本鬱府的榮耀。
去大雄寺禮佛的將軍夫人劉氏是次日清晨回到府裡。
劉嬤嬤安頓好一切,還沒有來得及說起昨日的事情,便到了夫人劉氏小休憩,在外廂房裡畢恭畢敬等了一刻鐘才進內室裡。
臨窗大炕上坐著大約是三十四五面容白淨標緻,通身氣派的婦人。身邊有兩個丫鬟在伺候著,一個手裡捧著痰盂,一個手裡拿著茶盞。
劉嬤嬤接過丫鬟手裡的茶盞遞給劉氏,輕聲道:“夫人,事情辦妥了。”
婦人正是繼室劉氏,聞言,她神情未動接過茶盞漱了漱嘴,吐了茶水到痰盂裡拿著羅帕掩掩嘴角淺笑道,“鬱氏臨死前留了一手,不正是防我嗎?不急,將軍年關便回府,此事若做得太急反而顯得我容不了原配留下的子女。再來,三小姐才回府便一下子去了,更不好向將軍交待。”
“夫人說的是,那要不要老奴吩咐廚房裡”關照關照“?”劉嬤嬤又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手爐子,見到劉氏雙手指尖泛著白,不由心疼多說了句,“這才剛入冬夫人就得捧上手爐子,往日裡吃的藥湯怎麼不見半點好處?”
說著,眼裡閃過狠戾,“若不是當年鬱氏逼到您大冬天的跳寒池,夫人……”
對往事劉氏不喜常提,抬了下手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