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這忠婢也好,防著她一時心急中了劉氏的挑撥計策。
那夫人幾回交招是個有心眼的,跟鳳凰皇朝那些嫁了人的男人一樣手段還是有些,雖上不得檯面卻也是能掀起幾朵小浪花來。
初妍是急了,脫口驚道:“奴婢自然是要跟著小姐去,夫人向來是心狠手辣,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兒在等著小姐承了,有奴婢在,拼了命也要護著小姐!”
又是憤然道:“虧得我以前還念著將軍也許是個好的,如今來眼,哼!不過是白眼狼一條,得了好處就忘恩負義。”
她指的是蕭雲載當年是定國候一手提撥上來,從一個小小驍騎尉到如今的從三品將軍。
錦凰哂笑道:“你道是軍中職位是兒戲不成?定國候身為武將鎮守邊關,他豈能是隨隨便提撥將領上來?蕭將軍雖是先有定國候提撥,後也是他自己努力而爬到如今之位。”
“忍冬姑姑說了,定國候是聲名赫赫的候爺,身邊有能人士千千萬萬,怎麼別的有能人士不提,單單是提了將軍呢?哼!奴婢來看,想來也不是什麼憑真本事上來的!”生了偏見再要改是難了,若不是還顧忌著錦凰,初妍都想呸幾聲了。
還是小姐的父親了,回來這麼多天是一次都沒有瞧過小姐!
主僕倆人還未到角門就碰到一個三十歲上頭的體面管事媳婦,見了錦凰還未行李便是滿臉堆了笑,規規距距福了禮,道:“三小姐可是為了妙秋姑娘的事兒來?夫人正好打發我過來請三小姐去一趟,三小姐,請了。”
說畢,側身讓錦凰先行一步,完然沒有不敬之處。
越是如此,錦凰越是謹慎了。她視線很輕地掃過對方的面寵,雖是隨意掃過卻是極具有實質,如此圓滑的婦人在身邊,難怪劉氏在將軍府裡可以橫行直撞。
大氅在管事媳婦的眼簾滑過,行走過便有風從她腳邊劃過,管事媳婦略加抬了眼目光落在錦凰的後背上,再看到錦凰走路極快眼裡閃過不明笑意,這才緊緊跟在錦凰身邊。不超過錦凰,很有技巧地引路。
走了小會,管事媳婦越發驚訝起來。三小姐當真是沉得住氣,明明她都說了是有妙秋犯了事,夫人需要處罰,她竟是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曾問起來,這到底是慌到沒有話可說呢?還是並不在乎一個丫鬟死活?
若是前者的話必會行動有慌亂,然眼在看來她步伐雖是邁得相當大,行動間可是優雅又高貴,渾然天成的優雅倒讓她挑不出半點失儀出來。
那便不是慌到說不出話來,而是……真真不關心身邊丫鬟是死是活了。
若真是個不會護短的性子,……管事媳婦的目光是含著深意從初妍身上掃過,三小姐若連身邊的丫鬟都不出手相救,才另人寒心呢!
且先看看呆會怎個,連個丫鬟都護不住這樣的主子跟著有什意思呢?越是這般更是能方便了夫人呢?
不過是片刻功夫這位看似很和善的管事媳婦心中便有好幾道計策了。
劉氏等了許久了,以前她只拘著內宅,如今讓賢妃與蘭嬪打消那個念頭,她不得不開始將影響擴大,只要讓外頭人知道將軍府裡另一個嫡女是個不守垃規距的,只要稍有門庭的都不會上門求娶,哪怕是庶子也不會!
她要的就是讓恨了一輩子的女人連死後都不得安生,她要一點點折磨賤人留下來的賤種,直到最後看到那賤種將會像死狗一樣爬過來求饒!
劉嬤嬤站在劉氏身邊,同樣是眼角吊梢暗含得意,“這會是撞到夫人手裡了,正好貴人們都在,只要夫人再稍宣肆,不如三日整個京城都知道三小姐是個不守規距私通外男的賤貨!”
劉氏冷笑起來,“等了十幾年總算可以狠出口不惡氣,不急!我有的機會磨著賤種!”溫和的眼神變得格外陰沉,她撥了下手爐裡的炭火,抬頭朝門外看一眼,“怎還未過來?”
話才落音,便聽到屋外有一道清冽聲線飄來,“夫人可是等急了?雪夜天裡難為夫人還在替我找事兒做。”
妙秋雙臂反剪捆綁有兩個婆子按著跪在雪裡,嘴裡還塞了塊布堵了她聲音。見錦凰過來妙秋非但沒有喜悅起來,反而是一臉著急,她用眼神一個勁兒提示讓錦凰快快離開。
無奈,錦凰是連一個眼風都沒有給她,自徑留下初妍走進屋子裡。
劉氏是坐在椅上,腳邊生著個火炭子取暖,見錦凰過來她是臉色一沉,哼道:“三小姐屋子裡的丫鬟今個兒我是見主識了!”
保養極好的手朝桌面上一拍,便是一封書信拍在桌,盯著錦凰死咬道:“此信不知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