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立斷命他退下,準備自己隻身上陣。
真四可不會同意,甩了下膀子憤憤道:“他爺爺的,我還不怕治不了它!世子爺,你退到一邊,我拿鞭子出來,抽到它服了為止!”
“少犯混,快退去一邊。”趙容穗面色冷冽喝退了真四,袖口挽上少許是第五回靠近過去。西域悍馬是個認主的,如果是蕭三小姐出面……事情可就容易得多。
眼看著就要接近悍馬拿住韁強,一道爽朗聲線倏地傳來,機警得很的悍馬都沒有回頭,直接是蹶起後蹄往後踢來。
那日散後五皇子便眼他商量看看能不能與南陽王搭上交情,他正愁著沒有法子,誰料妹妹進屋就告訴他趙世子來將軍府求悍馬了!
他是連棉靴都沒有穿了隨意披了件大氅便跑了過來,也沒有看清楚情景是什麼,溫文有禮開口道:“景元見過世子……”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蕭景元自己就被驚下住了,脫口道:“世子小心!”
是暗懊到想抽自己幾巴掌了,太過心急顯些闖下大禍!
趙容穗涵養再好此時沉了臉,他看了明顯是受了驚的蕭景元一眼,口氣淡淡道:“退到一邊去,悍馬性烈誤傷了你我不好向蕭三小姐交待。”
離開前傲視浮塵的姑娘可是特意吩咐“馬可以牽走,人不可誤傷”,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現在想想……他都覺得想笑。
不過是個還未及竿的小姑娘,怎以偏地這麼能沉得住氣,又老成到像是歷經風霜的老人那般呢。
蕭景元身手還是行的,這會子還未開口便被拒絕,公子哥兒的傲兒是讓他落不下臉面主動請纓,拱手揖了一紮退到旁邊。
悍馬再次驚動便很難安靜下來,幾回下來就加趙容穗這種習武之人都累到喘起粗氣來。此時,天已蕩大亮,雪霧繚繞更是讓身手受掣,一時半會難將悍馬馴服住。
“奴婢見過趙世子。”是妙秋清脆如鈐的聲音打破僵局,蕭景元面色一冽,盯著妙秋像是要吃人般。
趙容穗反像是鬆口氣,示意妙秋起身說話,“可是蕭三小姐派你過來看看情況?”平靜俊容總算是破出一絲無奈,“她現在可否有空?引我過去一趟。”
客客氣氣的口吻隱隱還有絲敬意在裡頭,蕭景元的瞳孔是驀地收縮,蕭錦凰……竟得了趙世子青眯?
忍了一會,他站出來笑道:“舍妹在府裡一向是最清閒的,世子若想見她,景元這便還世子過去。”
“回大爺,小姐說了她的院子裡並不歡迎將軍裡的人,世子是外人可允進。”妙秋是笑嘻嘻的說著,她本就是生得甜美,這麼一笑更顯得甜美可愛又是天真無邪,彷彿她是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是奉了主子的話一字不漏轉達而已。
堵得蕭景元是胸口橫著口氣,想發出來還要顧忌著趙容穗。
他扯了記生硬的笑,道:“錦凰妹妹還是這麼頑皮,她自個不就是將軍府裡的人嗎?怎麼還說些見外的話呢?”
趙容穗接了話,淡道:“真四,你陪蕭公子在這裡,我去去就來。”顯然是不想帶上蕭景元,更不想直蕭景元有任何牽扯。
可把一路順風順水鮮少受氣的蕭景元氣得臉色都漲成了豬肝色,耳邊還是那異域護衛的涼涼取笑聲,“少打我們世子爺的主意,他脾氣可是壞得很,蕭公子還是小心為妙。”
更是氣得要背過氣了,連一個護衛都可以取笑他了!
都想甩袖走的蕭景元想到五皇子的叮囑,氣到肺痛的他咬著腮幫子站在寒風裡等著,離開了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讓五皇子知曉還有頓教訓。
並沒有等多久,他便見一道高挑女子身影從雪霧走來,分明是一個女子身影卻透著傲雪青松的雋秀之姿,合著她大步大步的步伐不會突兀,唯覺得舉步優雅從容,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清貴風華。
蕭景元倒吸了口氣,她……她又是走在了趙世子的前面!賤種是存心要害慘將軍府的,半點群臣之道都是沒有!
“你還真是弱到讓我懷疑你這看上去是健壯的身子,實際是個繡花枕頭。”錦凰好似沒有看到掃在前面的蕭景元,目光淺地從他身邊經過,……半個眼神都沒有掃過來。
蕭景元晃了下身子,一字不露的傳到耳裡眼驚雷一樣炸到他魂飛魄散了。
大膽包天……大膽包天!連五皇子都心存畏懼的趙世子……她她她……她也敢這般諷譏!
“蕭三小姐騎術高超,我便是再過個三五幾年也是不及。剛才不知道是試了多少回,回回失敗還差點被馬蹄給踹到,與蕭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