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惹人再施詭計了,皇后吩咐我一旦她再出事情務必要將你帶入宮裡。”
為什麼要帶到宮裡去瑞王是隱隱地能猜出來。
錦凰也是能猜出來,似笑非笑道:“你可要想好了,嫁與我了,你堂堂瑞王便是我的人了,此生此世也只能是我的人,若起了什麼不該起的念頭……”
適時的停頓了下,再開口時口氣是寒冷地情,“若起了什麼討幾個女人放在身邊的念頭,王爺下面的男根只有割下來餵狗的份了。”
“你呀,先去坤寧宮裡。”瑞王除了無奈一笑,他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如此粗陋的話硬讓他聽出一股子是在金殿之上聆聽聖諭的威懾感。
他已在信裡說得十分清楚的,怎地她還不放心呢?真正不放心的應該是他才對,身邊幾個有才有貌的男子伺候著不說,乾王,行止皆想橫插一腳過來,當真是個香餑餑個個都想咬一口。
皇宮裡安靜的,燈火通明的坤寧宮更是透著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出來壓抑。
錦凰收回搭在王皇后脈搏上的五指,目色裡閃過一道深意,好一會才頗為惋惜輕聲道:“皇后娘娘這是在給自己折壽,如此耗盡心血值得麼?”
王皇后穿著身素色蠶絲裡衣,長髮簡單挽了個髻用根鑲金嵌玉地簪子綰著,聽錦凰言臉色並沒有半點變化是早知道沒有辦法瞞得住她。
只有躺要綢緞面的榻上的身子微微顫抖,倦怠地闔上雙目,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流淚隱入雙鬢,聲若遊絲喃道:“本宮早已知曉天命不濟,若能除掉一些人,本宮不介意折損壽命。”
候在旁邊的管嬤嬤聽到皇后傷喃,不禁掩帕垂淚,哽咽勸道:“娘娘您保重身子要緊,您還沒有等到錦凰小姐出嫁,瑞王殿下娶妻呢。”
由管嬤嬤伺候半起了身弱的倚在真絲繡鸞鳳綢枕,冷靜到目帶凜冽,道“今晚皇上會有大動靜,得知慈寧宮宣你明白進宮,本宮在怕事情有變只得先提你入宮避避了。”說及此,嘴色淺淺地抿了下:“管嬤嬤,你讓他們退下。”
管嬤嬤喏過便退出寢殿,寢殿內寂靜無靜,榻邊擱著小巧玲瓏地三層五足銀燻爐裡焚著上等鬱金香,嫋嫋青煙縈繞半掩地淡黃床帷渲了幾分迷濛。王皇后攏在袖裡的十指綣攥,看著垂眉靜似是靜靜聽她說話的錦凰,打量好一會是失笑道:“你怎地一點都不怕呢?”
錦凰抬頭便看到王皇后目露慈愛地看著自己,鳳眸暗地斂緊點目光變得幽晦不明,是意味深長道:“皇后生病亦是明德帝所吩咐的話,我確實沒有什麼好怕的。瑞王哄我進宮,是皇后與皇上的意思吧。也不知道今晚宮裡會有出什麼戲呢?不太明白的是為何皇上與皇后需要讓一個外人過來看戲。”
“你這孩子說話忒毒。”王皇后抬手欲要去拍拍她的手,只是抬了一半便又放回了被窩,“你沒有讓皇上失望,也沒有讓本宮失望……。難怪瑞王說哪怕宮裡發生再大的事,你也不會輕易皺下眉頭。”
坤寧宮是安靜的,可月瀲宮與慈寧宮是不太平的,從入夜一直以半夜裡便沒有安靜下來過,侍衛來住,宮女,太監綁在一邊驚嚇地哭泣,無不是在告訴寵冠後宮二十餘年的莊貴妃今晚是她最後一晚住在月瀲宮了。
“這個孽帳,他果逼死哀家,逼死謝家啊!”德安太后一夜間彷彿老了十歲,再沒有得體的向雍容華貴,有的是冷凝凝的戾氣,是讓下面的文嬤嬤與安公公兩人都不敢抬頭去看。
狠地拍了案幾,德安大怒道:“去把皇上請來,哀家要當面問問他是不是想逼死哀家,是不是想逼死嫡母!哼,哀家就不信朝臣們允他胡來,便是他再怎麼樣除掉謝家,哀家可是他嫡母,兒子想要殺死母親就不怕大周朝百姓反天嗎!”
從龍衛裡出來暗衛在就跟聾子任由她大喊大叫也是一動不動,直到德安沒有半點招兒。
慶王的書房裡還點著兩盞燈,慶王三個幕僚都是面色凝重坐在椅邊,其中一個下巴稍尖,留著須的幕僚沉聲道:“皇上這是要動謝家的,王爺此時定要明哲保身萬不能讓皇上抓到小辮子。”
“好在王爺這幾年都是韜光隱晦,不結黨營私盡心為皇上辦事,便是謝家有難也波及不到王爺”這是一個穿青衫的幕僚捋著須說道。
慶王則把目光落在一直沉默的,穿著洗得發白的灰衫老者問道:“劉老您怎麼看,謝家難不成真是走到盡頭了?”
“王爺忍了五年,區區幾晚又算什麼呢。皇上聖心難測,王爺在沒有十成把握前切記不可犯妄意揣測聖意之罪。”尊為劉老的老者是劉氏一族的人,也是劉氏一族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