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舍你就往外跑,這不是故意拆穿我嗎!”
“這有什麼,他一個縣令還能把你怎麼著了。”
他是不能把我怎麼著了,但是這麼快就被拆穿總是不好。郭況心裡有一點小別扭。
南召縣本不大,縣令之前也不過是個縣長,後來劉秀重新劃了幾個鄉過去,才算湊夠了一萬之數,勉強升了縣令。難得來了貴人,哪有不上趕著巴結的道理,可惜皇后還沒見著,就讓人請出了傳舍。他也是命不好,在外面稍等個一時半刻的,也就能見到真神了。
那婦人說的兩刻鐘,跟郭氏預計的完全不一樣。想是她勞作辛苦,健步如飛,可苦了郭氏一時興起,這會兒已是走的腰痠腿軟。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老君觀到了。
老君觀並沒有那婦人說的那麼好,只不過是個小型的宮觀,大門的油漆都有些剝落,也許只要不是破牆爛木,在百姓的眼中就算是好的了。
可能正像那婦人說的那樣,觀裡面現在是一位師傅都沒有。
“外面很多房屋倒塌,怎麼不見有人過來借住?”
“這可是神靈住的地方,凡人哪敢隨便住進來。”那婦人對皇后有此一問很是不解。
想不到這麼個地方,民風倒也淳樸。
郭氏進了大殿,迎面一尊老君坐像,長鬚長眉,看起來滿面笑容。殿裡面雖然算不得纖塵不染,倒也不是塵土飛揚的。
“就這麼個地方,有什麼好看的,咱回吧。”
“既然來了就敬支香吧。”
劉黃修道幾十年,不知道最後悟透了什麼。而你高坐蓮臺數百年,又如何解得了人世的苦難?郭氏喃喃自語道,“道是什麼?”
“就是天地固有的造化。”
“哦?”郭氏轉過身,饒有興致的看著梁蕭,“那本宮怎麼才能知道什麼是造化呢?”
“天地之道,自有其本源,順天應人,即是造化。”梁蕭斂目說道。
“那天命又歸於何處呢?”
“歸於人心!”
郭況實在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你們說著,我出去轉轉。”
“你們幾個都陪他出去轉轉吧,本宮要安靜的敬香。”
“諾。”幾個人陸陸續續的下去,獨有梁蕭一動不動。
“你怎麼不去?”
“娘娘不是有話要跟臣說?”
“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郭氏並不是故意要跟他繞彎子,只不過覺得梁蕭這個人她還沒有琢磨透。
“娘娘心胸不在閨閣之中,志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