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沫這番反擊的話讓自命不凡的風流四少啞口無言。唇槍舌劍,夾槍帶棒將四少罵得汗顏難堪。明的是她現在的身份是君主夫人,是這裡的女主人,你們四個只是外人。這裡是她的地盤,你們無禮在先,後又出言無禮。
她言以沫雖然醫大畢業後做了藥劑師,但父母可是大律師,她也做過幾年的律師助理,會說不過四少?
如果不是一時大意,她會穿越到這個鬼地方,任人宰割?她的心眼小,跟沒氣度,得罪她的人一般沒有好下場。
四少骨子裡就清高驕傲,平日見慣了女子對他們投懷送抱、溫柔婉約。如今被以沫這番諷刺,又條條在理,找不到錯處,心裡別提有多鬱卒。
“原來是夫人啊!鄙人眼拙,這夜黑風高實在沒看出來是夫人。還請夫人不要見怪。”舜少不忿道。
“在你們心中我哪有資格做夫人啊!四少可是醉音閣的師長,天下第一美人傅傾顏可是你們的愛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壓傅傾顏的西席,知道的人都將傅傾顏當做真正的女主人。我這個夫人早就被人取而代之。你們說對嗎?”她的語氣冷意涼涼,氣勢迫人,分明是微笑看著人,目光中卻似有冰霜之氣射出。
鈺少膛目,咬牙切齒,“承承歡苑裡的人全部是‘御女’,都是等待著侍寢的床奴。在這裡可沒有什麼夫人。我們四人可是負責管理承歡苑的一切,包括‘床上調教’。尊稱你一聲夫人,已經很有禮貌了。夫人,可別以為風流四少之名如此而已。不要太囂張,對你沒有好處。”
言以沫不怒反譏笑道,“我囂張?四少能言善辯,這也太能‘善變’了吧!我我哪句話沒有理,你們又有哪句話不是欺壓人?我嫁給君主是眾所周知之事,君主一天沒休離我,我就是這裡的女主人,君主的夫人。還是你們心裡只有傅傾顏,而蓄意謀害我?”
以沫只覺大腿根部一疼,一個涼冰冰滑溜溜的東西從腿上緩緩遊過,她輕吟出聲,只見一條猶如鱔魚一般大小的蛇在水面上盪漾開來,水波粼粼,頃刻間不留一絲痕跡。
她深吸一口氣,不再理會四少的不忿。從水底撈出十幾顆石子然後向岸邊的蛇扔去。為了以防萬一,她特地打在蛇的三寸、七寸的部位。
“你——”一貫冷靜,不喜形於色的蕭少,往地上一看,當即倒抽一口涼氣。只見清幽的月光之下,泛著潔白的冷光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血紅的蛇,蛇身蜷縮,嘴巴大張,露出尖銳的獠牙,吐著猩紅的芯子,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空氣中腥味濃郁,令人作嘔。
而一名女子蹲在荷塘邊,黑墨如綢緞的髮絲遮住了她的臉,露出溼透的後背,顯得有些狼狽衣不遮體。雙手在地上摸索著,竟清雅高潔的讓人不敢褻瀆。
“你還好吧?”四少異口同聲的問道,心中五味交雜,禁不住蹙眉,唇角揚起的笑意也僵硬的收斂起來。
第一次感覺,他們做得有多過分,簡直不可饒恕!!!
以沫此刻視線已經開始模糊,幽深的眸子靜淡的像夜空星辰那般清透,清瘦的身體一陣輕顫,面容蒼白如薄紙,唇色變得紫紅。也許是蛇毒開始反應,她只覺身上開始麻痺,沉默不語,撐著身體在附近尋找解毒的草藥。
“喂,你沒事吧?”鈺少焦急中隱隱含著幾分心虛。
言以沫明眸清靈的映著一抹欣喜,咬她的水蛇和岸上被她殺死的蛇完全不同。解毒的草藥一般情況都在蛇出沒的地方,可沒想到解藥是荷塘裡的荷花。心一下放鬆,連帶著語氣中多了幾分威迫和壓力,“逼我,害我,羞辱我,意圖謀害我,四少還真是‘名不虛傳’。你們認為打別人一巴掌,還指望別人熱臉相迎說很舒服嗎?”
“你們在幹什麼?”
卻在此時傳來一個清冽冷峻帶著幾分威懾力的聲音。言以沫一抬頭,便見君臨天一襲鑲金黑袍大步走過來。
看到他一步步走過來的身影,以沫心裡猛地跳快了幾拍。金眸帶著怒意直逼而來,一股沉重的威迫力彷彿將四周空氣盡數燃燒起來。絕色的面上薄唇輕抿,凌厲的眼光在四少煞白的臉上審視一番,冷哼一聲,邁開腳步走近她。
“怎麼回事?”君臨天攬住她的腰肢,將她納入懷中,伸出一隻手點在她穴位上,一股異樣的火熱似乎帶著魔力將他吸住。低頭細細觀察,撩開她的衣裳,見大腿內側雪白的肌膚上有兩個細小的血孔。
“轉過身去,離朕十丈遠。”
“君主,我們不是故意的,那幾條蛇根本就沒有毒。不知者不怪罪哈,我們隨性慣了,君主知道的,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