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世你一定要從人群中第一眼就認出我來。”
……
“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
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在往後的夢境中,他總能聽到她清純的,甜蜜的,恬靜的,一聲聲,一句句呼喚著她的名字,以沫,以沫,相濡以沫……
君臨天出神的看著言以沫,她說她叫言以沫。驀地勾唇,做出足以讓她方寸大亂的舉動。
炙熱的薄唇吻上她的,雙臂一收,將她抱在膝上,柔軟的身體壓入他的堅硬的胸膛,撬開貝齒,長驅直入,肆意品嚐。
言以沫眼睛睜得老大,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間或,他的吻,輕柔,渴望而輾轉。輕而有力的撩撥著她,令她不容抵抗。不可抑制的嬌吟一聲。
“夫人如此經不住誘惑啊,夫人是不是一直都怪我沒盡到身為男人的責任?”
一聲沉穩的低笑從君臨天唇齒間逸出,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潮紅,寒星般璀璨的金眸透出戲謔。
“是啊,我禁不住一點誘惑,凡事美好的景色,我都想摘。尤其是男人。我這樣的回答,君主滿意嗎?”言以沫開口,淺唇微揚,構成一抹優美的弧線,唇角末端旋即出一絲譏笑。她對任何欺她、辱她、賤她、笑她的人,可不會任人隨便拿捏。
“拭目以待。”君臨天開口,聲音難得的醇厚溫雅,卻帶著一絲淡淡的自信。
深不可測的金眸,雲淡風輕的模樣,眼前的男人讓言以沫很不安,想要開口,卻在此時,馬車緩緩停下,一聲小心翼翼的呼喚傳來,“君主,到了。”
君臨天姿態優雅的理了理衣衫,不緊不慢的下馬車。
“恭迎君主,夫人。”
“君主,宴會還沒開始,妾身四處走走。”言以沫不等君臨天開口,迅速的跳下專車。生怕他會將她拽回去,拉著驚愣中的環佩的手,毫無顧忌的走了。
君臨天唇際勾笑,美的驚人,眼裡卻帶著一團滾燙的火,如火似冰向她的背景逼去。在朦朧的燈光下如玉光澤的俊臉越來越冷,淡冷的輕笑,“讓影衛看緊她。”
一邊恭迎的儀仗不由屏氣不敢呼吸,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從來沒有人敢在君主面前如此大膽,夫人簡直根本無視君主的權威,堂而皇之的走了?看來夫人很受寵啊。
言以沫不知道她的舉動已在多數人眼中成為一種特例。此時,她心情大好地欣賞著冰火山中的美景。
不愧是為了國宴準備的,處處金碧輝煌,耀眼奪目。冰火山是海中海內最大最高的山峰。國宴在半山腰舉行。山腰上聳立著華麗的建築,雄偉威武,高大的樓閣排列有序。十里樓臺燈火盪漾,繁華中透著莊嚴,盡顯王者之氣,氣勢不亞於皇城建築。
琉璃殿位於半山腰的懸崖峭壁,是進入山頂唯一的出路,也與參差不齊的樓閣交接。由於是舉辦國宴的聖地,琉璃殿殿宇廊廡,空曠威嚴,巍然聳立,高大肅穆。
而通往琉璃殿的唯一路,是九百九十九階臺階。蒼勁盤旋的金色巨龍纏繞在九百九十九級臺階中央,兩邊鋪著紅色的地毯。兩邊的小過道是給其他人使用,中間散發著暗光的金色巨龍過道,只有君主和夫人可以行走。
琉璃殿,千禧亭。
所有女眷都在千禧亭休息,言以沫遠遠便聽到千禧亭傳出的琴音與女子的嬌笑聲。
“小姐,真的要以滄雪的身份登臺獻舞?”環佩看了看那些女眷,有些憂心道。
言以沫淡淡笑道,“論琴棋書畫,我自然比不過其他人,論舞,我也不是傅傾顏的對手。唱歌,我更不能和鳳歌比。環佩是不是覺得我必輸無疑?登臺獻舞是自取其辱?”
“小姐,環佩不是這個意思。”
“放心吧,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何況我又不獻技藝。”言以沫嘴角的笑意更甚。朝著千禧亭相悖的方向走去。
走在白玉鋪地的小徑,順著曲折的長廊一路勘察,將路徑名詞在心。
色彩鮮豔的植物在月光下綻放,閃爍著光,絢麗多姿。越是細心觀察,宛若走近一個仙境中,清香瀰漫,輕紗飛舞,悠揚的琴音,柔婉溫和的笑聲,氣氛極是美好。
生在這樣的美景下,難怪會孕育出君臨天那樣像謫仙與修羅般的妖孽。
言以沫沿著長廊走到盡頭,盡處,一彎碧綠的池水微波粼粼,霏霧氤氳。
“站住,沒有君主的命令所有參加國宴的人只能呆在琉璃殿,對於誤闖其他地方,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