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我們時候開始製作墨鏡?”魔殤走在大街上,忍不住又再三提醒道。風和日麗,未見太陽,撐著一把油傘,異常醒目的紅令路上行人頻頻側目,待看清他一抹絕美紅影,紅傘,紅眼,紅衣,美得瀲灩旖旎,一靜一動中,妖邪勾人魂魄,繚繞風華入骨。一身煞氣回首間,眾人皆不約而同的發出驚歎聲。驚叫聲持續半響,一街之人隨之匆忙逃竄。
“我不是說過嘛,墨鏡種類很多,按照現有的材料和財力是無法制作更多。顏色玻璃墨鏡,它要吸收不同的光度,製成不同顏色的墨鏡需要化合物來融合。關鍵是玻璃,也就是琉璃,是一種天然玉石(水玉),我們要先找到這種天然玉石的產地。而盛產水晶是夜宮,只是一個月前夜宮已將水晶價格提高了幾倍,想要獲得水晶還有一個辦法。”言以槿睨眼,已有所指的笑道。
“什麼辦法?”
言以槿抬眸瞥了他一眼,“在我說出辦法之前,麻煩你不要這麼招搖了!!!沒太陽,你撐把油傘,你有必要告訴街上的人魔殤來了嘛。”
“你說我招搖?我出門逛街不管颳風下雨,天寒地凍,撐把油傘擋風,有什麼奇怪的。有何招搖?我又不是姑娘,是為了擋陽光。”魔殤皺眉,不滿的反駁道。
言以槿仰頭望天無語,心中腹誹他和姑娘有什麼區別啊!大男人白天撐把油傘擋風,夜晚擋月光。果然是令人頭疼的魔殤作風。看著他眼眸無端浮出暗紅的魅惑來,不禁搖頭苦笑,“今天我們來是去賭場砸場子的。你最好悠著點。前面是‘傾國傾城’賭坊,一會進去你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只能贏不能輸。反正賭術對你來說,應該順手捏來很簡單吧!”
魔殤轉眸顧盼,邪笑的看著她。順長漆黑如瀑的髮絲直瀉纖腰,風一吹拂,若空谷幽蘭淡雅,似罌粟般妖魅懾人,宛若寒冬孤高冰潔的白梅。目光落在前方傾國傾城賭坊幾個入目三分,矯若驚龍的大字上。一雙清冽的眸子,精明卻掩不住撼人心魄之勢。隨即點了點頭,跟在她身後走進賭坊。
傾國傾城賭坊,魅京最大的賭坊。正如其名,一入賭坊傾盡所有。賭坊裡面華麗無比,佈置精緻。一進賭坊入眼是三五成群的人下莊,吆喝聲不絕於耳。樓上歌姬拔弄琵琶,歌聲繚繞。
一進賭坊樓下大廳四周人流湧動,聲勢浩大,呼吼震天。
“大大大!”
“小小小!”
“大!”
“小!”
“全押!”
“開開開!”
“哈哈——”
“哎呀——”
……
諸如此類的吼聲駭人聽聞,不絕於耳,氣氛緊張激烈。
言以槿擠過人群,與魔殤往樓上走去。傾國傾城賭坊從不拒絕各路人,但也分幾種賭博方式和賭博規則。最下面最混亂的大廳是三教九流中下層人。而樓上是單間雅間,賭法有很多種,或在雅間賭樓下的誰贏誰輸,或在雅間玩撲克。又分外間賽馬場、賽狗場、鬥雞場。傾國傾城賭坊不僅是魅京最大的賭坊,也是中州大陸上佔據各宮的賭坊。據說連鎖賭坊背後的老闆卻是夜宮主夜擎宇。
“瞎子,你擋住本公子的道了,滾開!”
未等言以槿開口,魔殤迎著準備下樓的囂張少年挑釁的目光,淡淡挑眉,鬼魅一笑,渾身散發出嗜血氣勢,眉目間透出譏誚嘲諷。緩緩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紅寶石般的眼眸,輕蔑道:“你說誰是瞎子?”
“本公子剛還以為一個人的眼睛黑成那樣,不是瞎子是什麼!原本不是瞎子啊!既然不是瞎子,那乖乖給本公子滾下去,懂嗎?”囂張狂妄的聲音怒喝道。少年十五六歲,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身後跟著一群剽悍的隨從。
言以槿看著囂張少年一點都不將魔殤放在眼睛,一瞧便樂了。華貴的打扮,高傲的姿態,身穿紫金相間的錦致華服,全身珠寶佩戴,整個人看上去貴氣,卻傖俗不堪。隨從捧著幾口鑲金箱子,待宰的肥羊啊!
魔殤冷哼一聲,華麗的錦緞裘衣,精緻完美的容顏,一雙紅似火,光如水,硃紅若桃花般勾魂的眼睛流轉在囂張少年身上,瞧得人心慌,懾人心魄。微拂臉側的墨髮,“真是晦氣,一出門就遇到一隻瘋狗。你不長眼的嗎?狗也配稱公子?以後敢在我面前提公子,我非讓他成為狗中極品不可。明白嗎?”
身後的隨從也隨之附和。
“紅眼,看你也是第一次來傾國傾城賭坊,你不知道我們少爺是這個賭坊的賭王嗎?”
“算你走運,我們少爺心地好,今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