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就不過去了。趕明兒個起早兒的時候,定會一早兒過去請安!”
聽了沈碧寒的話,站在偏殿內的宮女們都是一愣。
要知道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亦或是妃嬪,若是想要與皇上同食,那都要看皇上什麼時候能想起他們來。可是此刻啟元公主這才一進宮,皇上立馬說要同食,卻被她打了回票。
“孫公公還有事兒麼?”半閉著眸子睨著孫才鳴,沈碧寒一臉閒適的問道。
她不是不知道此刻皇上要她過去同食是多大的榮幸。此刻她才剛剛入宮,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在宮裡站穩腳跟,當然有皇上的寵愛這是必須的,但是她要的是除了這之外的東西,她就是要眾人知道,她有恃寵而驕的資本。
“奴才沒事兒了。”搖了搖頭,對沈碧寒又恭敬的恭了恭身子,孫才鳴道了聲告退。
待孫才鳴走後沒多久,翠竹輕聲在沈碧寒耳邊問道:“主子,陛下讓您過去,您不過去,他會不會因此動怒?”
知道翠竹擔心的是什麼,沈碧寒心中通透的道:“今兒個是本宮進宮第一日,是真的累了,父皇會體諒我的。”
她對當今聖上意味著什麼,沈碧寒不知。不過既然他肯費盡心機的救下藍毅,而後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那他應該還不至於因她不去與他同食而遷怒於她。
雖說伴君如伴虎,但是不是還有句俗話說的好麼?
虎毒且還不食子呢!
宮中的膳食十分的精緻,加之沈碧寒有皇上的特殊關照。昭元殿的膳食更是精緻中的極品了。雖然眼中隱隱有著驚豔,不過沈碧寒未露出#垂涎之色。
早早的用過晚膳之後她便歇下了。
一夜無夢,因昨夜裡睡下的早,沈碧寒早醒來的時候辰時都還未到。
“翠竹!”輕喚了翠竹一聲,沈碧寒雙臂支著床榻便坐起身來。“眼下什麼時辰了?”
“主子!”匆匆的來到沈碧寒的床榻前,翠竹微喘著氣道:“回主子的話兒,此刻辰時還未到,要奴婢伺候您起身嗎?”
以前喊沈碧寒主子喊習慣了,這會兒要翠竹改成公主有些困難,因此沈碧寒直接準了她依著原來的稱呼便是。
“外面有什麼人麼?”見翠竹不停的回頭看著殿外,沈碧寒不禁一邊神愷雙臂任翠竹伺候著自己更衣,一邊貌似不經意的問道。
“呃?”抬眼對上沈碧寒的眸子,翠竹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啊!是!昨日晚些時候過來與公主行拜見之禮的幾位美人們早早就過來了,這會兒正在外面候著呢。”
美人們?
腦海中閃過昨日裡宮人們與自己提起的華美人,沈碧寒蹙了蹙眉頭,而後便從錦榻上起了身,輕挪著步子走到一邊偌大的雕花銅鏡前坐定。
她原本進宮的目的是要與楚後鬥,不過她是公主身份,勢必不能真刀真槍的與楚後去鬥。而她們所鬥爭的棋子,便一定是碗麵的那些女人。
可憐的女人啊!
心中喟嘆一聲,沈碧寒結果翠竹遞來的溼巾拭了拭臉又擦了擦手,而後遞迴給了翠竹。
“將昭元殿的掌宮宮人喚來!”低頭睨著銅鏡中的自己,沈碧寒拿起翠玉篦子一下下的自己梳理著頭上的三千煩惱絲。
宮中品階較高的貴妃之類的昨日她已然見過了,此刻在外面的不是嬪便是美人,讓她們等等也無妨。
在沈碧寒將長髮完全梳通的時候,翠竹便帶著昭元殿掌宮的宮人進來了。來到沈碧寒面前,見沈碧寒正坐在銅鏡前梳理著頭髮,那宮人對沈碧寒福了福身,行了個宮廷之禮:“奴婢繡珠拜見公主殿下。”
“翠竹且先下去與本宮備膳吧!”對翠竹吩咐了一聲,沈碧寒對一邊的繡珠道:“平身吧,過來與本宮梳妝!”
“是!”繡珠應著,上前結果沈碧寒手中的翠玉篦子便開始為她梳起了頭來。
“你是誰的人?”看著鏡子裡繡珠將自己的長髮先梳起而後又一圈圈的往上堆著層疊髮髻,沈碧寒狀似無意的問道。
正在堆疊著髮髻的手一頓,繡珠心中微微思忖了片刻,而後恭敬的對沈碧寒微微頷首:“回殿下的話兒,奴婢是陛下的人。”
“父皇的人?”淡淡的睨了繡珠一眼,沈碧寒笑了笑道:“我想著你也該是父皇的人。”
啟元公主入宮,這是何等的大事。皇上知她是為何進宮的,楚後也該知道她是為何進宮的。那昭元殿中掌宮宮人便該是她們之中一人派來的才對。要拿下繡珠說她是皇上的人,沈碧寒信了。因為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