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試不都不試一下。
可我真的一點兒都不懂,這可如何是好!
“咳,啼修,不是我小看你家丫頭。可我又不是沒瞧過名醫,藥也吃了不少了……大不了到時候從族裡過繼一個便是。”沒想到廷冠對著謝三說話倒是坦率,當然看我那眼裡的不屑是肯定的。
我卻是沒有半點不高興,不屑好啊,我根本就不會治,若是你真的讓我試試,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謝三便皺起了眉頭,頗不認同,“廷冠你怎麼這麼說,當初我得了那病的時候,幾個名醫不一樣守著我治,反而把我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最後做出了那等醜事……”許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日子,他的雙眼便開始發紅。
我瞧他情緒又開始像那天一樣激動,怕的不行,趕緊把茶送到他手上,“莫生氣,快喝茶。”
謝三定了一會兒,倒真把我手上的茶接過去,閉上眼喝了。
我瞧著他的胸口起伏的沒那麼厲害了,鬆了口氣,還好啊。今日他若是發火了,可就只有我是可以捱打的了啊。那天有踏露剛好幫我擋了,此刻可只有我在啊!那兩個男人想都不用想,姑姑都對謝三打踏露那樣自然,想來他們也不會管。
“你怎麼知道他生氣了。”溫和噪音問道,我猶豫了下,“姑父雙眼泛紅,鼻孔放大,胸口起伏……”這難道不容易看出來嗎?這很容易看吧,難道他們都沒長眼睛?什麼眼神……
那叫聆言的便點點頭,“噢。”
謝三緩了過來,又續道,“現在我都好了,孩子也有了,你難道還不信我?”
唉呀!
我的姑父啊,人家不願意治就算了嘛,你又何苦強求呢。
沒想到那聆言也幫口,“是啊,廷冠,你也老大不小了,那過繼的怎麼比得上你親生的。再說你房裡也不少佳妻美妾,何苦讓她們都孤苦無依。”一邊說,他還一邊拿眼看我,從頭到腳,讓我不自在極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廷冠,我謝啼修可是把你當成親哥哥的!”謝三伸手拉住那廷冠的手,眼神真誠萬分,“當初我一無所有,母親也無法救助,如若沒有你出手幫我,莫說後繼有望,只怕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是啊,廷冠,你讓小安平看看又不會少塊肉,就算是小安平治不好你,也是她醫術不精。可萬一治好了呢,你難道就不想有嫡子嫡孫?”
“……”
他們一左一右,都在勸說那廷冠,什麼親兄弟骨肉相連,若是治不好也無外人知道。可謝三卻是極相信我的“醫術”,只差沒拍著胸口立下誓言了。
他們越是這樣說,我越是急得無法,只恨不能把聲音放大成老虎一樣的嗓門,直能把我不會醫術這幾個字印到他們腦子裡去。
“你們別勸了,我不會幫他看的。”見那廷冠真有點頭之意,我也顧不得了,直接就說出了口,“我不會醫。”見他們被我嚇了一跳,又補充道,“真的,我一點兒都不會。”
說完,我也不敢呆在這裡,趕緊提著裙子便跑了。
說出實話真是痛快,這樣一溜小跑,來到這裡便沒有過了,盡情跑了一跳心裡卻很是痛快。
“要死了,哪裡來的小蹄子這麼慌慌張張的……”
我正跑著,那坐在廊上的一對婆子突然有一個人伸出腳來,我輕輕一跳,便躍了過去,回頭一看,那柳婆子正準備罵的話便也停下來了。
她乾笑著站了起來,旁邊站的卻是唐婆子。
我便停下腳步,瞧著她倆在一起有些奇怪,我聽阿滿說過,唐婆子跟柳婆子可是不和的。我看到唐婆子臉色也不是很好,暗想這莫不是柳婆子在欺負唐婆子?
如此便朝唐婆子點了下頭,“我正回去,你同我一路。”
唐婆子麻俐得跟在我身邊,待過了一個迴廊,想想還是奇怪,乾脆開口問道,“什麼事?”沒事柳婆子會找唐婆子?當然不會了,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唐婆子在後面停了一會兒,聲音小小,“柳婆子想讓婆子在表小姐賣個好。”等回到我屋裡,她還從袖子裡掏出一隻小小的扁簪,“這是她許給婆子的。”
跟我賣好?
我啞然失笑,讓她把東西收起來,“你拿去還她,真喜歡這東西,你從我這裡拿,別動其它人的。”我說到後面,臉色也嚴肅起來。這偷雞摸狗的事,可是絕對不能做的。
唐婆子立馬就跪下了,“表小姐,我原就沒打算收。只是您突然過來,她就那樣往我手裡一塞,我沒來得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