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生氣地瞪著顏如意。
他是美是醜,誰的話可信?
“我的將來關你什麼事!為什麼讓我沐浴更衣,你們想做什麼?”顏如意跳下床,欲施縈波幻步跑開,豈料門口的丫寰把門關上,讓顏如意無路可逃!
“如果你還想繼續在英節書院唸書,就乖乖地聽我的話,照我的吩咐做!我也沒讓你做什麼壞事,只是沐浴更衣!我不想你汙染了這裡的空氣!”朱常青朝丫寰們使眼色,屋內的五名丫寰立即把顏如意包圍住。朱常青坐到一旁,悠哉地品茶,道:“這裡的人,無一不是武功高強,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不高興我汙染空氣就讓我離開,這是什麼鬼地方,我還不稀罕知道!放我走!”顏如意施縈波幻波閃到一邊,那些丫寰很快搶在各個方向攔截顏如意。顏如意很是鬱悶,沒料到朱常青的侍女各個身手不凡。
“以多欺少勝之不武!”顏如意躲在方桌後,怒視那些丫寰,那些丫寰面無表情,一個個如石雕像站在顏如意麵前。朱常青蹙眉,知顏如意不會屈服,便朝一侍女使眼色。那侍女是朱常青的近身丫寰叫洛兒,自小便跟在朱常青身邊,視朱常青為天,唯朱常青之令是從,而且對朱常青有著特殊的情感。洛兒會意,朝顏如意溫和地笑道:“顏公子,您是貴客,我等伺候您梳洗乃待客之道,若是伺候不周,則有失我家主人的顏面!您瞧那是什麼?”
顏如意猜想她假言另色,卻忍不住朝她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著了洛兒的道!洛兒已點了他穴道!
朱常青勝利一笑,推門而出。洛兒吩咐丫寰們準備梳洗之物。很快,沐浴溫水已準備就緒,洛兒蓮步走近顏如意,微笑著解開顏如意的外衫,顏如意苦逼著臉,動彈不得,只恨自己功力不濟,否則也不至於任人宰割!
洛兒把顏如意的衣賞一件一件地脫下,突然凝住微笑,驚詫道:“你是姑娘!”洛兒很聰明,立即明白朱常青為何要退避在外面等候。
已過半個時辰,朱常青正在隔壁品香茗,見一侍女領著一個長鬚老頭兒進來。這老頭兒是附近一畫師,善於繪畫人物肖像。朱常青讓侍女領畫師到隔壁作畫。
“世子,我等已完成任務!”洛兒進來稟報,朱常青見她一臉慚色,不免好奇:“你看到顏如意的原貌了,是何模樣?”
“奴婢慚愧,顏公子…呃,顏姑娘天姿國色,奴婢不知如何形容為妥!世子,您不如自己去瞧瞧?”洛兒一直低著頭,沒了自信。朱常青心兒癢癢,起身欲前往窺視,卻又坐下來,猶豫不決。如此再三,洛兒看著心裡不是滋味,因為她第一次見朱常青對一個女子如此感興趣,他想見顏如意又不敢去見。朱常青大口嚥著茶水,不時地望著門口,焦急地等待結果。片刻,畫師搖頭興嘆回來,一直嘆著氣,道:“老朽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如此難畫的容顏,失敗,失敗!”朱常青見畫師一直嘆氣,心懸在空,不知洛兒與畫師誰的話可信!
強行讓他換女裝,只為了畫畫?
“她是什麼樣子?”朱常青問畫師。畫師又嘆氣,道:“我無法畫出那個姑娘的樣子,老朽慚愧!慚愧啊!恕我告辭!”畫師把畫卷放在一旁,一口一個嘆離開了。朱常青很是懷疑,怒視洛兒。洛兒忙跪在地,道:“奴婢沒有欺騙世子!”朱常青走到畫卷前,帶著失望的心情,慢慢地開啟畫卷。卷展一半,朱常青的臉色起了變化,他繼續平展畫卷,卷面露出一個完美的下頷,朱常青微怔,繼續展開,容顏盡現,朱常青已目瞪口呆,突然哈哈大笑,道:“洛兒,你的確應該慚愧!”他的目光緊盯著畫卷,自言自語道:“顏如意,你男裝妒人,女裝亦妒人!教我怎麼辦?”洛兒看了畫卷,搖首嘆道:“畫師的畫技的確很高,然而他還是沒能畫出顏姑娘的神韻,難怪他一直嘆氣,他失敗了。”
“你們到底玩什麼花樣?快解開我的穴道!”隔壁傳來顏如意的怒聲。
顏如意危坐於床,手裡硬塞著一把撲蝶扇,玉容盛怒,吼著朱常青的名字。朱常青一直沒出現,任顏如意叫罵。洛兒解開顏如意穴道,恭敬地行個禮,微笑道:“世子走了,姑娘莫再生氣。”
“朱常青為什麼畫我?”顏如意把扇子踩在腳下,生氣地踩那把扇子好像扇子就是朱常青,可惡的朱常青!
“顏姑娘,您日後就知道世子為何畫您。”洛兒道,“轎子已給您備好,正在門外等候,您可以回去了。”
“哼!”顏如意氣難平,忽想起什麼,於是止步問洛兒:“朱常青是世子?哪個王爺的兒子?”
“您與世子一同唸書,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