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從老夫人房裡出來後,春荷要求一個人在玉璽閣裡待著,既不讓瓏果點燈,又勸退了玉璽閣的兩個使喚丫頭,她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在黑夜裡坐著。
不知道一個人在房裡坐了多久,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看看外面的天,春荷翻了翻櫃子悄聲走出去。
等清晨一到,一夜煎熬的老夫人左右等不到回覆的春荷,帶著丫頭家丁前往玉璽閣,除了兩個當班的丫頭,春荷已不見了蹤影,停在宅子外的車也不見了……
九月山裡的清晨寒意陣陣,一晚沒睡的春荷卻一點也不困,認真的開著車沿還靈山的老路往回折返,副駕駛的車座上放著一套乾淨的衣褲。
還是那片密林,明亮的天空也照不到被老樹密密層層遮蓋著的祠堂,朗赫坐在祠堂裡出神,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不斷滑落下行行淚珠,他卻像沒了知覺似的一動不動。變回了人的朗赫清楚記得昨天發生的一切,依稀也能想起在自己變化那一瞬間春荷驚恐的神色。春荷現在應該已經走了吧?朗赫想,她是帶著怎樣恐懼,怎樣疲憊的心離開的呢?春荷怕是此生都不想再見到他了,既是個劊子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