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來的模樣,只是做了男子裝扮。
雖距武林大會之期只有兩日之隔,可城東也已住滿了從各地而來持有英雄帖的武林人士。唉,若是沒有韓俊啟給我們的英雄帖,只怕我們三人不只沒有地方住,甚至連城門也進不去。
安頓好後,我們在城東逛了逛,才知蜀天堡原來就在城東的南面,它是一座三面臨水的府邸,有如一座水上花園,美奐絕倫,氣勢雄偉,豪華壯麗。正門白玉欄杆兩側各有二十名勁裝男子把守,而另外三面雖沒有門,卻也各有兩隻小船,船上也各有十名勁裝男子把守,聽說個個都是水下功夫了得。而武林四大家族的成員就被安排住在這山莊的別苑之中,所以我想見韓俊啟和楚廷英他們,暫時是不可能的。
連日來,整個汐城的氣氛已經開始緊張起來,在通往蜀天堡練武場……也就是武林大會比武場的路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其實,這比武場距蜀天堡並不遠,只有五里的腳程,它是蜀天堡眾人平時練武的地方,是蜀天堡的私人領地,外面乍看像是一座別苑,其實院中除了那一片相當廣闊的草甸,便只有正對著門的那幾間簡陋的廂房,供人平時休息的。
草甸上已搭起了擂臺,四周都是高起的看臺,到了六月初五這天,看臺之上早早坐滿了人,僧俗道尼皆有,有的腆胸疊肚,豪氣沖天,有的英氣內斂,不招不搖,有的沉默寡言,冷眼觀察。他們都是來自……各方的江湖人物,認識的都在相互問候、敬酒,或談些江湖典故,或講些豪傑軼事,蜀天堡挑選出的侍女均是年青美貌,穿梭其中,嬌聲滿酒,整個會場之中熱鬧非凡。
宣遞給我一杯茶,小聲說道:“蝶兒,白玉笙他們來了。”話音剛落,周圍也隨之一片寂靜,無人做聲。
白玉笙,韓俊啟,楚廷英和樓瑞輝(傾月山莊大公子),四人走出廂房,縱身一躍,掠上了主看臺。
主看臺在廂房的前方,距擂臺不過十丈,相當寬敞,除了他們四人之外,就是楚廷凡,樓瑞平,衛祁武,將兆宏,還有當地的一些官員,對比其它的看臺上坐得滿滿的樣子,顯得相當空閒。
“各位江湖朋友,”白玉笙揚聲道,“此次武林大會,為的是奸魔教,為武林除害,尋寶藏,為百姓造福。比武只是為了切磋武藝,點到即止,切莫傷了他人性命。”
眾人紛紛附和起來,“奸魔教,尋寶藏……”
我忽然覺得很好笑,暗扯一下宣和塵衣袖,小聲嘀咕道:“其實根本不用比,你看,白玉笙那號召力,完全已經可以領導群雄了。”
宣搖了搖頭,“這只是表面的,雖然他是駙馬,但是江湖中人卻不講究這些,只有武功高強,才真正的可以令人心服口服。”
說到這駙馬,其實在半年前,白玉笙,衛祁文,衛祁武,大皇子,三皇子都在同一天成了親,據說白玉笙與錦秀公主相敬如賓,是令人羨慕的一對。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清脆鐘響,四周漸漸又靜下來,武林大會即將開始了。
韓俊啟站起身,拱手言道:“各位遠道而來的江湖朋友,若想一展身手的,都可到擂臺上比試,記住點到即止,免傷和氣。”說完,忽地朝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漆黑幽深的眼眸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才開口宣佈開始。
一個白衣青年跳上擂臺,朝主座臺恭敬的行了個禮,轉身面向臺下:“雪山派展葉雄向大家請教。”
話音剛落,一位青衫大漢飛身上臺,“請”字剛落,他已拔出背上單刀,單刀翻飛,舞起一片白光,把展葉雄圈入了一片白光之中。
展葉雄背上雖也有長劍,卻沒有拔出,只是徒手和那施刀大漢相搏,兩人盤旋交錯,打的甚是激烈。
“你們說誰會贏?”我低聲說了一句,眼睛卻未離開過那激鬥中的兩個人。
“展葉雄。”
塵的話音剛落,突然一聲暴喝,那手舞單刀的大漢,被展葉雄一掌擊在左肩之上,震得輕輕向後退了一步。展葉雄卻不猶豫,又是一掌拍下來,擊向那大漢的前胸,那大漢先已受傷,身子運轉不靈,眼看已無法避開一擊,抬手硬接,雙手相撞,一股凌厲的寒氣沖天,隨即大漢猛退數步,跌下了擂臺,悻悻離去。
看臺上有不少人紛紛叫好,楚廷英站起身,躍上擂臺,宣佈展葉雄獲勝,進入下一輪,將一塊銀色令牌交到他手中。展葉雄高興地接過銀牌,鞠了個躬,跳下臺,幾下閃身進了人群。
一襲月白色的錦袍,消瘦白皙的面龐,神情平靜清冷……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臺下,如來時一樣的淡漠,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