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義?”薄晴狀似無意的道,一雙眸子卻是緊緊的盯著晴依臉上的一舉一動。眼睛的餘光撇過車簾外的大樹,這已經能夠進入了林子啊。
晴依差點沒堅持住,臉色變幻莫測,最後只是笑了笑,沒有預設也沒有否認。
偏開了話題,“晴哥哥,什麼時候大婚?”
她對時間沒什麼概念的,來了多久,她都已經記不清了。
或許潛意識裡,她並不想數著自己的倒計時吧。
薄晴心中一痛,不再看她,“二十多天的樣子。”
“哦。”晴依尷尬的用指尖撩了撩劉海,自己貌似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突然間,馬車似乎大大的顛簸了下。
“來者何人?”舒雲蕭殺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不知怎麼的,晴依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
顫抖的想去撩起窗簾,薄晴卻是一把將晴依的手截住,湊過身在她耳邊說,“乖乖呆在這裡面,不要動,也不要出聲。”
薄晴的嚴肅讓晴依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重重的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
對方的黑衣人皆是沉默,卻是個個狠辣之極。
舒雲果斷的拉開了薄王府的訊號,天空中傳來一聲爆破的聲音。
晴依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心中焦急不已,卻也不敢擅自出去。
薄晴已經下了馬車,切入了戰局。
一眼瞄去,黑衣人竟有十五個之多,且個個武功都不在自己人之下,甚至有些還在自己人之上。
薄晴的目光沉了沉,知道自己來西口的人寥寥可數。
但最後,晴依知道了,而這群黑衣人也知道……
這群人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因為人數與質量都拿捏的很準,只是讓他奇怪的是,如果真的要置他於死地,再多上五個人,自己這方定然會潰不成軍。
“爺……屬下掩護你先走。”對方身手敏捷,狠辣,他怕到有個萬一,自己就是萬死也不能謝罪。
【太詭異,太可怕了】
“爺……屬下掩護你先走。”對方身手敏捷,狠辣,他怕到有個萬一,自己就是萬死也不能謝罪。
這時,悠悠的笛聲從一棵大樹上傳了出來。
薄晴反射的看過去。
那人一襲白依,風中翻飛,濃密的枝葉遮住了那人的面目,只有那笛子血紅的流蘇在一片綠色中格外的出眾。
聽到笛聲,黑衣人的速度明顯的快了不少,一聲又一聲的悶哼,讓舒雲的面色暗如土灰。
“爺,快走。”舒雲一劍擋住了黑衣人的進攻,退後與薄晴背肩而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不行。”薄晴沉聲,一雙眸子淡淡的掃過馬車。
“屬下一定護她周全。”舒雲怎麼不知道他的擔憂,可是越是如此,他對晴依的意見也就越大。
“舒雲,別說了。”薄晴冷冷的道,一個翻身將一黑衣人的手臂砍了下來。
只聽得一聲慘叫,夾雜在悠揚的笛聲中格外的滲人。
是他!
原本晴依還以為是在木槿花下刺殺自己的那群人,但是在聽到笛聲的時候,晴依就僵在了馬車裡,一張精緻的玉顏再也沒有半點的血色。
這笛聲太熟悉了,熟悉到讓她全身的血液都冷凝。
而那人亦是存心讓她知道,笛聲之初甚至催動了她身上的蠱蟲,但也僅僅是幾秒的時間,便換成了別的。
但只要幾秒她便可以確定,他就是……允墨之!
雖然她並不知道允墨之到底要做什麼,可是,那晚他回頭的那一眼深意讓她不由自主的發冷,冷到脊背。
他明明說讓她來培養感情,為何還要派人劫殺他們。
這讓她想不通。
終於還是掀起了那片車簾,而允墨之的藏身之數竟是正對著馬車的車簾。
只是一瞬間,晴依竟看到那人原本慵懶靠著樹枝的身體猛然坐起,朝著她露齒一笑,那麼的肆意與得意,讓晴依慌不跌的將手縮了回來。
腦中一片混亂。
心中的不安越闊越大。
他的笑容太詭異,太可怕了。
【殺人還分貴賤?】
他的笑容太詭異,太可怕了。
縱使她的身體溫度偏高,可是此刻還是禁不住的摩擦了下手臂。
恰在此時,只聽得轟的一聲,馬兒嘶的一聲便毫無聲息,馬車也遭到了猛烈撞擊般,晴依靈敏的翻身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