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地抬眼看了阮昧知一眼,緩緩道:“你的意思是說,在你心裡。龍驚千比我重要?”
“小尋,你今天怎麼不依不撓地啊?一個大男人,這麼計較有意思嗎!”阮昧知終於炸毛了。
殷尋問是個正太模樣的時候,這麼說,阮昧知只會當小孩子獨佔欲發作,哄哄就好。但現在殷尋問一副大人長相,再這麼說,就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了。阮昧知可以容忍一個不懂事孩子,卻無法容忍一個過於任性的伴侶。
殷尋問沉默半晌,忽而嘆息一聲,無力道:“是我不對,你別生氣。”
阮昧知看著殷尋問眼底的疲憊,也有些不忍,勸道:“是不是居譽非跟你說了什麼?那貨是個神經病,你別搭理他。”
一想起居譽非跟自己說的那些話,殷尋問便如鯁在喉。
他向那一口一個小知的居譽非宣告了對阮昧知的感情與佔有。居譽非卻只是蔑笑著說——你根本就不瞭解阮昧知,首先,你見到的恐怕都是他最好的一面,你既是連他的陰暗都不曾接觸,又有什麼資格妄言喜歡他這個人 ?'…99down'其次,你既是沒聽小知說過我的事,那就代表小知根本就沒將他的過去告知過你。彼此信賴是相愛的基礎,你連他經歷過什麼都沒資格知道,你又憑什麼敢認定阮昧知接受了你?最後,阮昧知這人滿嘴謊言,感情於他而言不過掌中玩物,你確定你不是在自作多情?
然後居譽非說——不如,我們來打個賭,看看在小知的心裡,誰比較重要?
殷尋問半垂了眼,低低的問句有如嘆息:“為什麼你的每一位故人都覺得我配不上你,留不住你?”
阮昧知一本正經道:“因為他們眼瞎。”
“……”殷尋問被哽住,半天找不話回答。
看來不表忠心是不成了,阮昧知上前扯著殷尋問的手直奔臥房,關門,拉簾,撲人一氣呵成。
殷尋問陷在柔軟的床鋪裡,看著阮昧知近在咫尺眉眼,頸脖上不禁泛起一層薄紅。
白嫩的手指撫摸著那陡然變得深刻的五官輪廓,阮昧知面上散漫,心卻跳得很快,連聲音也在不可遏制地微微顫抖:“小尋,我將要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說。”殷尋問看著阮昧知,沉靜的眼中水光瀲灩,波光粼粼。
阮昧知深吸一口氣,終於決定直面本心:“我之前一直以為,我們倆還有很長很長的歲月可以揮霍,直到在神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