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績才是最重要的。
凌煥含笑的目光不著痕跡地移向殷尋問:讓個侍者搶了風頭,殷尋問縱是涵養再好,怕也要惱了吧?
殷尋問面色如常,一點不快的痕跡都沒有,反而隱隱顯出幾分得瑟來。阮昧知,這人厲害吧?我媳婦!
打死凌煥也想不到這兩人的關係早已超越正常水平,這番挑撥,實在是媚眼做給瞎子看,白費勁兒。
但,殷尋問可以不在乎,阮昧知卻不能不在乎。他家熊貓只有他能揪毛,哪有別人路過順手擼一把的道理,更何況還是拿自己當藉口。好在他早已算到此番情境,事前也已準備充分,當即便要出手了。
阮昧知起身,步入場地中央,深深一揖道:“昧知有罪,還請殷掌門責罰。”
居譽非遠遠站在人後,看著場中身影,狹長的狐狸眼不懷好意地眯起。果然,要出手了!以阮昧知一貫的風格,多半是要以請罪為名,上報凌煥等人聯絡他共謀抹煞少主之功的事。這會兒凌煥才大力褒獎了阮昧知,反水正是時候。縱然那些人從未聯絡過阮昧知,奈何阮昧知所轉述的話將句句屬實,有天道在上,他們便是想抵賴也無法,只能被活活冤死。除非……
居譽非自儲物袋中取出早已刻好的幾道傳訊玉符,只等阮昧知一開口,就將玉符全給那些被掛了竊聽分機的倒黴蛋們送去。到時,窺伺同門長輩,且指使自家侍者誣告同門的雙重罪名足以讓殷尋問永遠錯失少主之位。便是殷函子有回天之力,怕也沒法為自家兒子辯白了。
“你何罪之有?”殷函子按照一般流程順暢地接了臺詞。
阮昧知深吸一口,仰頭看著凌煥那故作慈愛的面孔,張開了口……
就在此時,殷尋問忽而大步走到阮昧知身邊,撫開衣襬,衝著殷函子直直跪下,大聲道:“尋問有罪,還請殷掌門責罰。”
阮昧知愣住了,居譽非愣住了,殷函子也愣住了。
殷尋問卻是繼續道:“我歷生死劫時,身側有阮昧知拼死相助,身後有父親您威名庇佑。實在算不上獨力解決此劫,有違門派規定,理應受罰。”
阮昧知不可置信地扭頭瞪著殷尋問,這熊孩子發什麼瘋,哪有沒事往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