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小萌芽最後是會被掐死還是栽培,那就不好說了,至少那些瞎眼看上阮昧知的,肯定不會有啥好結果。尤其是……阮慕芳和阮昧知這對“怨偶”。
而在這三日裡,殷函子和居譽非也沒閒著,殷函子暗中收購了一批魔門出品的邪物,比如洗去記憶的丹藥什麼的。而居譽非則暗中聯絡了自己老爹,讓他收拾鋪蓋帶著母親趕緊撤離混元宗地界,畢竟他接下來要乾的事,一個不好,可是要被殷函子那兒控追殺的。
在這暗潮洶湧的氛圍中,阮昧知以“顏如玉”一日遊,為採寶活動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妹子們懷裡揣著親手採摘的靈草仙果,身上戴著阮昧知白送的精美玉飾,高高興興地找自家長輩彙報去了。
而阮昧知則興沖沖奔回了玄明殿,進門第一句話卻是——“小尋,那邊的情況如何?”
殷尋問無奈接受了自家小受對計劃的關注度遠高於自己的事實,低聲道:“一切都如你預計,伊逝煙仗著她師父的身份,行事肆無忌憚、任性跋扈、貪得無厭,已然惹了不少怨言。”
“呵,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伊逝煙還是這麼虛榮而愚蠢。”阮昧知露出一個純良的笑容,歪歪頭問道:“難道沐掌門沒有管管她嗎?”
殷尋問:“她那客卿師父架子擺得十足,礙著你的存在,沐梅辰就算有心管,又能如何?”
“那麼阮爾踱那裡呢?”阮昧知眯起眼,眉眼彎彎。
殷尋問:“父親說他還在昏迷,並未醒來。”
“哦?那就好。”阮昧知扭頭看著窗外那寥廓的天穹,輕聲道:“既然她已經爬到雲端,我也是時候,將她一腳踹下去了……”
“你已經想好了?”殷尋問上前,握緊阮昧知的手,於他並肩:“真要行此狠絕之事?”
阮昧知垂眼,言語堅定:“是的。我要她,自食其果,眾叛親離,孤苦此生。這是她……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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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後小科普】慘遭化用的地名啊,你來自何方?
洞淵門:取自洞淵派,馬跡山道士王篡晉末創立,因其修《洞淵神咒經》,故其道派名為洞淵。洞淵派屬於經籙派道團,據說其法上闢飛天之魔,中治五氣,下絕萬妖。
丹鼎宗:取自丹鼎派,丹鼎派不是指某個具體門派,而是一個種類,包括內丹派和雙修派。比如梁啟超(別懷疑,就是咱歷史書上看到的那位)就將道家從學術上分為玄學正派、丹鼎派、符籙派、占驗派四家。
靈寶宗:取自靈寶派,具體立派時間不可靠,此道派是因傳《靈寶經》而形成的,古《靈寶經》自漢末傳到晉代,影響廣泛,教徒眾多。靈寶派經過不斷增益繁衍,最終於晉末宋初發展為一大教派。
144、來算總賬吧
獵物已是無比自覺地乖乖跳進坑中;阮昧知蹲在坑邊;唯一需要苦惱的只剩下了接下來是用板磚拍;還是拿鐵箭戳。
阮昧知抱著自家萌寵神獸美美地睡到第二天大中午;吃飽喝足後;這才發出傳訊玉符;開始了最終獵殺活動。
一盞茶後……
沐梅辰掌門急急地拜上門來,跨入殿門;才抬眼;便對上了阮昧知含怒而威的黑臉。
阮昧知負手端立在臺階之上,唇齒開合;冰冷的詞句便在這寬大的殿堂中迴盪——
“沐掌門;我再三叮囑你們要壓著訊息;切勿張揚。結果呢?我一從秘境回來,便受到掌門的質詢,直斥我偏護天仙門,引得眾怒。你們到底是怎麼搞的,連將嘴閉緊點這等小事都做不好嗎?聽說那阮慕芳的生母最近可是春風得意得很,恨不能讓全宗都知道她的身份已是大不一般了,又是索要丹藥又是嫌棄居所。有這麼一個母親,我看那阮慕芳的家教恐怕也欠佳吧,這少主道侶人選,是不是也該重新斟酌了?”
沐梅辰聽得心底發寒,她近乎慌忙地辯解道:“可那伊逝煙不是阮仙君您的……師父嗎?”
“你再說一遍?”阮昧知冷冷地盯住她,不過一句簡單的問話,卻像是在怒火裡烤過再拿出來一般,帶著迫人的壓力。
“那伊逝煙說……說她與您曾有授業……之緣。”沐梅辰結巴著,幾乎要說不下去。要硬說伊逝煙是阮昧知的師父,她自己也覺得害臊,若不是伊逝煙那態度太理所當然,阮昧知又確實對阮慕芳高看一眼,她也不會相信這等無稽的說辭。
“這話可新鮮得緊,我倒不知,本君何時多了個師父!”阮昧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