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一片花瓣的時候,莊君澤慢慢的收回了手,負於身後,微握成拳,平靜的道,“如今,西越帝還沒有答應兩國聯盟之事,不如,你就先留在這裡,東野城那邊,由我先過去看看!”
泰楚搖了搖頭,“一起過去!”
“西越帝這邊?”
“他,會答應的!”泰楚淺淺一笑,明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自信,旋即,緊接著道,“哥哥,我們現在就前往‘東野城’。”
莊君澤見泰楚如此自信,便不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
兩襲白衣,並肩而行,快速的出了海一般‘無邊無際’的桃林。桃花瓣,在兩個人身後,飄飛了一地,遠遠望去,別樣的美麗,讓人只一眼,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竹林中。
祈千昕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那一個人前來,面色,止不住沉了沉,喚來侍衛,命令道,“去將東華國的‘使臣’,給朕‘請’來!”
侍衛領命下去。
半響。
祈千昕將已然見底的茶盞,或輕或重的往石桌上一方,就要站起身,但,下一刻,又硬生生止住,輕輕地搖了搖頭,手,緩緩地撫上自己面前的那一把古琴。
優美的旋律,頃刻間,自指尖,流瀉而出,讓人如痴如醉。
……“阿楚!”
琴音流轉間,竹林口,一道不緊不慢傳來的腳步聲,令撫琴之人,瞬間停下了指尖的波動,含笑的側頭望去。
然……“怎麼是你?”待看清出現在竹林口的人時,祈千昕臉上的那一抹笑容,霎時斂去,指尖,似有似無的又撫了幾下琴絃,而後,才淡淡不帶絲毫情緒的問道。
六個字,兩句話,截然不用的語氣,鍾以晴自然聽出來了,美眸,不由得微微一錘,但,腳步,卻無絲毫停頓的向著撫琴之人走去,平靜的道,“皇上,東華國的使臣,已經離去。”
聞言,祈千昕微皺眉望著鍾以晴。
“皇上,似是東華國突然出了什麼事,所以,東華國的使臣,急著趕回去!”對上祈千昕的目光,鍾以晴語調無起伏的說道。而,下一瞬,只見,原本坐在石凳上的人,已經消失在了竹林的出口處。
那一襲快速離去的紅衣,帶起空氣中,一陣清風拂動。
鍾以晴伸手,輕輕地撫了撫自己肩膀處一縷被風吹凌亂的長髮。而後,指腹,不由自主的撫上還殘留著那一個人氣息的古琴,靜靜地感受著琴絃那一股震盪的餘韻。透過層層疊疊的竹葉參透下來的斑斑做做的陽光,照不清她此刻臉上的神色。
……祈千昕策馬而追,卻已經不到那一襲白色的身影,鳳眸微斂,微微沉默,策馬向著不遠處的小山坡而去。
立在小山坡上,祈千昕遙望見了官道上那一行絕塵而去的人,望見了為首的那兩襲衣訣翩飛的白衣。
官道上。
泰楚似乎心有靈犀般,感受到了身後的那一道視線,於是,猛然海�耒稚��髯�磽罰��派硨笸�ァ�
遙遙相望!
泰楚不覺淺淺一笑,片刻,調轉回馬頭,頭也不回的絕塵離去。揚起漫天的塵土,落於身後。
祈千昕一時間,也是不覺得淺淺一笑,再看了一會,直到在看不見那一行人的身影后,才瀟灑的躍身上馬,快速的返回城內。
……東野城。
風塵僕僕的泰楚,一入城,就立即讓侍衛前去召集城內所有的將領,到廳殿等自己。而自己,則是先上城樓,看了看守城的情況,之後,快速的向著廳殿而去。
廳殿內。
一張長約五米、寬約兩米的長桌,泰楚正坐首位,莊君澤則坐在泰楚的左邊、右側第一位的位置上。而,至於其他的位置,則是空空如也。半個時辰的時間,竟是沒有一位將領前來。
“怎麼回事?”
泰楚沒有回頭,淡淡的對著身後的侍衛問道。
侍衛立即上前一步,立在泰楚的身側,回道,“小姐,我已經通知了城內的每一位將領,但是,他們說公務繁忙,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前來。”
泰楚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心中,已然明白了守城的那些將領,還沒有前來的原因了!紅唇,止不住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侍衛看著,心中,止不住微微一稟,恭敬的退居泰楚身後。
莊君澤端著一杯茶盞,不緩不急的品著,一臉的閒然,沒有說話!
……一邊喝著茶,一邊靜待著。
時間,在不同尋常的安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