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楚不再言語,直接轉身就離去。
……另一處。
大帳內,雲袖知負手而立,靜靜地望著面前的軍事地形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劃過那一日在御書房中,那一個指揮從容自定的白色纖盈。於是,止不住輕輕地搖了搖頭,對著侍衛吩咐道,“傳令下去,讓方將軍趁著南寧國的領隊人馬臨近東野城、東野城內計程車兵專心應付之時,給本王一句奪下東野城!”
“是!”
侍衛領命,躬身下去!
……東野城內。
所有的百姓,都聚集在了平常鮮少有人流的北城門,所以,街道上,一路走去,竟是看不到一個人影。
何為甕中捉鱉,或許,說的極是次!
南寧國的方將軍,收到雲袖知的命令,準備行動,卻驀然發現,其實,他們的一切,都早已經在別人的算計當中。東野城,就是一座‘甕’,而他們,就是準備著被人捉的‘鱉’,一時間,潛入東野城的人馬,幾乎是全軍覆沒。
方將軍審時度勢,率領著剩餘的幾十人,從進來的東城門,逃離而去。
泰楚勒住韁繩,看著街道上滿地的屍體與鮮血,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但,指得慶幸的是,城內的百姓,並未受到絲毫的損傷。
側頭,對著一侍衛道,“去,傳令下去,將之前從百姓那裡收繳上來的食物,按照收繳上來的那一份清單,原封不動的發還給百姓!”
“是!”侍衛領命而去。
泰楚再望向莊君澤,道,“哥哥,常言道,窮寇莫追,但我卻著實向前去會一會雲袖知,你看,如何?”
莊君澤笑道,“既然幽兒有如此興趣,哥哥自然奉陪!”
……大帳內。
剛剛得到的訊息,是雲袖知之前,不曾料到的,但他,卻並未因此而惱羞成怒,相反的,只見他,似有似無的緩緩地一笑。繼而,開啟另一封剛剛傳回來的密函,片刻後,鎮定的吩咐道,“傳令下去,兵分兩路,立即撤兵三十里!”
……祈千昕親率兵而來,一路上,直取了東華國之前被南寧國奪取的三座城池。山坡上,笑著看南寧國撤走的那一行兵馬。
“皇上,三座東華國的城池,是否立即派兵駐紮?”鍾以晴策馬跟隨在祈千昕的身後,對著祈千昕問道。
“不必!”
“可是,皇上……”鍾以晴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不解,但旋即,明白了面前之人的意思,眼中,止不住閃過一抹詫異,以及,不可置信。
另一座山坡上。
泰楚與莊君澤勒馬,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寧國撤走的那一行人馬。不經意間,就望見了對面山坡上的那一襲紅衣。
遙遙相望,就如那一日城外一樣!
“幽兒,若是想見他,此刻,便可以過去!”莊君澤順著泰楚的視線,自然也望見了遠處的那一襲紅衣。雖然,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根本看不清那一個人的容貌,但,試問,這世間,能將一襲紅衣,穿出如此妖冶氣質的,除了那一個人,還能有誰?
泰楚輕輕地搖了搖頭,勒轉馬頭,頭也不回的回城而去。
莊君澤望了一眼,也一同離去。
山坡上。
鍾以晴在沉默了一會之後,開口問道,“皇上,是否回城?”
祈千昕揮了揮手,目光,落在那一襲越走越遠的白影,道,“你自己一個人先帶人回去吧,朕有‘要事’要處理!”
“皇上……”
鍾以晴出言想換,但,一眨眼的時間,那一襲紅衣,離自己,已有數里之遠。
……未曾有人留言的另一處。
一襲勝雪白衣、丰神俊美的男子,靜坐馬上,修長如玉的手,牽著韁繩,眼中,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意味不明的光芒,片刻,勒馬,轉身,絕塵離去。
……夜幕降臨!
泰楚獨自一個人站在殿前,負手而立,靜靜地望著天際明亮的月亮,神色中,看似認真,但,實際上,心,卻早已經不知道落向了哪裡。
“哥哥,明日便是端午節了,臨近東野城的東明城,是不是有一年一度的‘龍舟節’?”聽著身後熟悉的腳步聲,泰楚出聲問道。
“幽兒想去?”莊君澤走上前來,笑著問道。
泰楚輕輕地點了點頭,旋即,緊接著到,“哥哥,我們今夜就前去,如何?”
“如此心急?”莊君澤似笑非笑,看穿泰楚心中的那一點心思!
泰楚側頭,對著莊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