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心無雜念,萬音莫聽!
另一邊,蕭太后的寢宮內,也是同此座宮殿一樣的燈火通明。
蕭太后深夜了還未入睡,手中,端著一盞溫熱的茶,杯蓋,輕輕地摩挲著杯沿,發出一絲一絲的聲音,對著跪在殿中央的宮女問道,“人,確定進入皇后的寢宮了麼?”
宮女雙膝跪在冰冷的地上,恭敬的對著北堂國身份最為尊貴的女人回稟道,“是的,太后,奴婢親眼看到楚神醫進入皇后的寢宮了。”
“那皇后寢宮那邊,可有傳來什麼動靜?”
“暫時還沒有,太后。”
蕭太后微微皺了皺眉,輕輕地揮手,讓殿內的宮女都退下去。夏雪衡,是她的親侄女,入宮為後,已經多年,但是,卻一直未曾有孕。原本,她是懷疑莊君澤一直以來都沒有碰她,但是,她讓太醫替她把過脈,並且,她手臂上的守宮砂,也已經消失不見了,種種事實證明,她已非處子。再加上,自己有些隱秘的東西問她,她雖然羞澀,卻也可以說的清清楚楚,於是,漸漸地打消了她的這種懷疑。
而除此之外的另外一種懷疑是:
她懷疑,莊君澤暗中,偷偷地給她吃了避孕的藥物。其實,這一種懷疑,是更具可能性的,可是,這一種懷疑,她一直得不到證實。因為,莊君澤每一次夜宿在夏雪衡的寢宮內,都會遣散夏雪衡寢宮內所有的宮女太監,讓整一座殿,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其實,她若真的要帶人闖進去,或是派人找藉口闖進去,探個究竟,也不是不能,只是這樣做,就會撕破了他們此刻表面上看上去的‘友好’與‘和平’。
不到最後一刻,蕭太后還不想走到那一步。
今日,藉機讓那一個‘楚神醫’進去。他,是莊君澤他自己帶回來的人,並不是她的,若是出了什麼事,也牽連不到她的身上。
殿外,早已經佈滿了她的人,只要殿內傳出一點聲響,她的人,就會立刻衝進去。
蕭太后一手半握成拳,輕輕地撐著頭,慢慢的閉了閉眼睛。莊君澤,當年的那一個孩子,如今,已經長大了,並且,翅膀越來越硬,若不是她當年有先見之明,在他一出生的時候,便在他身上下了讓任何人都察覺不出的‘苗毒’,以此來要挾他,恐怕,她此刻,早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中。
先下手為強!她要讓夏雪衡早些懷上他的孩子,再將他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置於死地,以保自己安全!
——澤兒,莫怪本宮狠心,要怪,就怪你那一個親生母親自己沒有用。
深冬夜,滿殿‘春色’關不住。
房簷上。
長時間的一動不動,秦楚的身體,都開始有些止不住的發麻起來,可殿內的呻吟聲,卻還在持續著,並且,一浪高過一浪,好像永遠不會停似的。
煎熬啊!
此時此刻,那叫一個‘煎熬’!
亭子內。
那一襲勝雪的白衣,依舊無比優雅的坐著,深冬的夜風,捲起他的衣袍與髮絲,在半空中,肆意飛揚,遠遠望去,恍若乘風歸去一樣,無形中,透著一股蕭瑟之感。
莊君澤握著酒杯的手,一點點收緊,目光,緩緩地落向遙遠的天際,神情中,似乎在半空中尋找著什麼,慢慢的,孤寂,佈滿了那一雙深邃無垠的眼眸。
“幽兒……”
輕輕地一聲低喃,帶著無限落幕閉上的眼睛,再睜開時,已經被無限的狠戾所替代!
手中的那一隻酒杯,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毫無徵兆的怦然碎裂,醇厚的美酒,霎時四濺開來。
莊君澤一拂衣袖,緩緩地起身,在亭柱邊站定腳步,目光,淡漠的向著燈火通明的大殿撇去一眼,所有的一切,莫怪他狠絕,要怪,就只能怪她是那個女人的侄女。當初,她敢傷害了幽兒,如今,他定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還有東華國,不管付出何種代價,他都定要親手滅了它。秦袁,即便是死,他也要將他的屍體挖出來,鞭屍!還有他的女兒,他也定不會發過!
當日,對秦袁女兒的折磨,比起秦袁當年所做的一切,又算得了什麼。
手,倏然扣緊了旁邊的亭柱,指甲,深深地摳入掌心而不自知。
房簷上。
秦楚一忍再忍,最後,實在是不堪忍受下去,再加上,自己渾身上下都快麻木了,於是,輕輕地對著封洛華道,“洛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離開這裡?”
封洛華搖了搖頭,帶著一絲異樣灼熱的氣息,傾吐在秦楚的耳畔和頸脖,“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