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胸肩帶做成孔雀羽毛形狀,右肩帶就是白色的娟紗,這樣,就不會有人看見我的蝴蝶紋身。
看著鏡中的女子,我輕舒雙臂做了幾個動作,鏡中的女子跟隨舞動起來,如一隻孔雀般美麗,光潔柔軟的兩隻胳膊似無骨般的律動,盪出水一樣的幻影。
“喜兒,幫我把雪兒姑娘請來,”我高聲對門外喊道。
為了晚上的演出,我在穿衣服前就謝絕任何人來訪,包括趙媽媽,她來了幾次,想看看我收拾成什麼樣了,都碰了一鼻子的灰走了,我隔著門縫告訴她,“提前先看了,到時候就不會驚豔了。”弄的趙媽媽惱悻悻的,她現在可是不敢發一點的脾氣,沒準這個主以後還是醉紅院的頂樑柱呢。
但現在我卻需要人幫助,有些事情我一個人是幹不來的,所以只能叫喜兒請雪兒姑娘過來。
沒一會,雪兒就來了,當我扭身看向她,瞬間的驚豔從雪兒眼裡滑過,可沒過幾秒的停頓,淚就順著她的眼裡滑落。
“彩蝶姐姐,你的漂亮不屬於這裡,是我害了你啊。”雪兒哭泣的說道。
“呵呵,傻丫頭,說啥呢,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能保護了自己啊,你別擔心啊,反正我也是賣藝不賣身,你別擔心哦。”我輕拍拍雪兒哭的紅潤潤的臉頰,笑著說道。
“過來,還需要你幫忙呢,既然要登臺,就得起到效果,要不那老鴇沒掙著錢,一個反悔不放你出去怎麼辦。”我坐到鏡子跟前,看著身後的雪兒說道。可是心中卻有微微的苦澀滑過,就像吃了個沒消化的酸杏,頂的我一陣胃疼。“終究我還是介意自己淪落在這裡啊,”我在心中這樣笑著自己,“放不開也放不下,再次面對博弈,我還能坦然嗎?”
心中在痛,可是我別無選擇,既然等不到他的到來,那我就先自己救自己吧。
忽略掉自己的內心,我請雪兒幫我在後脖頸的下方繪出了一隻孔雀的上半身,之所以要繪一隻孔雀,是為了掩飾我當初跳崖時留下的疤痕,那些疤痕歷經了一段時間,雖然已經好了很多,但是淺淺的紅痕還是能看見的。
雪兒看見我的疤痕著實驚訝了一下,可是看我沒想說的意思,她也就不再問了。我讓雪兒幫我繪的孔雀只有上半身,而我的裙子就是孔雀的開屏的羽毛。
雪兒本就是宰相之女,自小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畫只孔雀對她來說不過是小兒科,可即便如此,雪兒整整用了兩個時辰,才在我的後背上吊帶裙裸露出的部位,畫出一隻美麗高貴的孔雀。
當雪兒拿著鏡子照給我看,我不禁深深驚訝雪兒的畫工,簡直是妙筆生花,傳神逼真。
天已經黑了下來,趙媽媽的催促聲又在門外響起,“蝶舞啊,再有半個時辰就到登臺時間了,你還沒裝扮好啊,可別誤了時辰啊。”
我聽著老鴇聒噪的聲音,沒有言語,只是輕描了眉眼,點潤了紅唇,又用腮紅打出高挺的鼻樑。鏡中,出現了一個絕色的女子,清淡的妝容精緻的臉龐,似水的眸子,身著一襲白色紗裙,身影轉動間,後背飛舞的孔雀翩翩直欲飛上九重天。
待一切都已經完美,我才在輕挽的髮髻上插上一隻孔雀的羽毛,整個頭部再無一絲裝飾,就那一根藍色的靚麗的羽毛在空氣中微微顫動。
我看著鏡中的女子,滿意的笑了,回身拉住雪兒的手,堅定的說,“雪兒,明天我一定讓那老鴇放你走,如果她敢反悔,我定要她嚐到後悔的滋味。”
淚水再次從雪兒的眼中滑出,她哽咽的不能出聲,“蝶舞姐姐……”
“蝶舞啊,快點,就等你啦,你再不出來就亂了套了,”老鴇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我堅定的捏捏雪兒的手,披上一塊大披肩,不再看雪兒一眼,向門外走了出去。
譁,當我把門拉開,老鴇登時驚訝的呆立在當場,她看見的蝶舞,就如九天下凡的孔雀仙子,輕靈飄逸,清麗的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豔冠群芳,”老鴇的心裡只浮起這麼個詞來,如此形容,真的一點也不為過啊。
好半晌老鴇才會過神來,她心裡樂開了花,真是撿到寶了啊。
我腳步堅定的向前廳走去,雪寞送我的雪玉我已經將它壓在床底下,自始至終我就沒計劃去找他們來救我,我就不相信,我一個二十世紀的獨立女子,還能保護不了自己。我壓根不想欠他們的人情,誰知道我真去求助他們,是不是讓自己從虎穴又跳入了狼窩。
人群的喧譁已經熙熙攘攘的傳來,絲竹的樂聲也斷斷續續的傳來,我的手心裡沁出一絲冷汗,今晚,我不再躲在別人的庇護下,我要自己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