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荒涼。只是出城十幾裡的地方,有座山崖,路繞著走極其難行,是以就算兩地相隔並不遠,馬車一來一回的也是夠嗆。
倒也沒有什麼閒人會常常進城。
秀縣四處被矮山坡包圍著,但是這山跟山之間卻是類似鍋底的小盆地,土壤肥沃,採桑倒是有名的很。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這等便利,秀縣人大多有桑園,只不過小門小戶的小打小鬧也不成氣候,“遍身羅衣者,不是養蠶人”,任是辛辛苦苦在家採桑養蠶,最終也頂多是勉強度日,到頭來不過是為了別人做嫁衣而已。真正能夠得到做大並能夠佔一席之地的,在秀縣單單的有兩家的絲業甚是有名,一戶是縣北段家,一戶縣東齊家。另外,雲州城裡在這秀縣當中有成片桑園的大戶,也甚多。
段家的院落在秀縣數一數二,僕從身上的穿的比小戶人家的都好上許多,一溜兒的都是瓦房,飛簷列棟,丹堊粉黛,地面一色兒的青磚,每日被小廝打掃得乾乾淨淨。
此時側門被推開,一夥子人悻悻然進門,“你說這明明就是眼見著的,還能飛上天了不成?”
“這般回來,可是如何交代是好。”
“趙四,你也擔心這個?”
這夥子人正好是段家夫人讓出去追那“小賤人”的,此時一無所獲,垂頭從這側門進來,說不出的喪氣惱火。門後立著一個小廝,看樣子十五六歲的年紀,面色微黑,見這群人進門,趕緊跑過來叫道;“哥,夫人跟老爺正在屋裡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