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身邊的絮兒追著她一聲聲地喊著,“主子,你不要這樣,主子,求您了!”
只是聲聲的呼喚沒用,青槐癱坐在偏殿的地上,身邊一堆又一堆的衣裳,都被她用剪刀剪得亂七八糟,絮兒怎麼攔都攔不住。
“怎麼?才多久沒見,就想念我了?”月傾城接了剛才青槐罵罵咧咧的話打斷了正在認真亂剪亂罵的某人。
終於,青槐停住了手,脖子緩緩地轉過來,看到月傾城時,曾經清亮的眸子瞬間變得肅殺,那跟刀子似的可怕。
“月傾城,你終於來了。”青槐一聲冷笑,摔下了手中的剪刀,忽得一聲站起揚起拳頭就要打過來。
青槐的功夫不錯,月傾城一直知道,本來暗運內力,準備應戰的,只是眼尖的她看到她的步伐虛浮,好像……
不曾她思緒完,只聽到撲通一聲響,青槐已經摔倒在地。
絮兒趕緊上前去扶,但扶了幾次沒扶起,丫頭恨切地眼神掃過來,“月傾城,你真是狠毒!居然叫那洛星辰硬逼主子吃了化功散,一身內功全部廢了!你好狠!”
呃——
想起昨夜洛星辰包圍素蓮宮時發生的事,開始很吵,後來安靜了。大約是青槐用武功反抗被洛星辰制服,然後給她灌下化功散的。
這個洛星辰,做事還真夠絕的!
不過,就應該這樣!
青槐不伏,後宮不安!
“她的武功早該廢了,你們當初害得我家娘娘還不夠嗎?”梨花上前一步,很不服氣地說道。
“這就是惡有惡報!你家主子若不害人,何來這般下場!”紅連也忍不住地還了一句。
東方連城和月傾城的分離是青槐所為!
如今,一個醒著,一個睡著,即將生死離別,也是青槐所為!
若說沒有恨,那都是假的。
從來,青槐的殺心豈止一次!
白日崖的教訓,便是月傾城的一場噩夢。有時候對待敵人仁慈,其實就是對自己殘忍。
這一回,她不會再對自己殘忍了!
“這裡輪不到你們插嘴!”絮兒惡恨恨地瞪了一眼紅連和梨花,同時微伏的身子摸到方才青槐扔下的剪刀,乘其不備,使足了力氣就往月傾城扔了去。
突來的暗器出乎月傾城的意料之外,但她反應很是敏捷,暗使內力,一揚長袖就將剪刀掀落在地。
“你這丫頭太惡毒了!”紅連和梨花見狀,一個箭步上前,使足了曾經學會的幾招功夫將絮兒摁到了地上。
“來人!”紅連朝門口喚了一聲,幾名守衛立即入了偏殿來。
“把這丫頭帶下去好好看管!”紅連和梨花將絮兒拋給了守衛,守衛便牢牢鎖住了絮兒的琵琶骨,將她拉出了偏殿。
“公主,公主!奴婢不能再陪伴您了!”絮兒的聲音愈發的悠遠。
伏在地上的青槐眼睜睜地看著絮兒被帶了下去,她卻無力還擊,只能勉強捉了椅子腿,吃力地站起身來,“月傾城,你狠,你狠!”
月傾城一直沒有作聲,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她與青槐之間早該有個了斷了,新仇舊怨也該是時候算一算了。
“拿出萬年冰盅的解藥,我便放了你。”她淡淡地掃了一眼青槐,語氣很平穩,沒有命令,沒有喝斥,好像跟一個普通人說著普通的家常一樣。
“呵呵——”青槐一陣大笑,笑過之後似是累了,便癱坐到椅子上,披頭散髮地模樣裡還有著她清秀的小模樣,笑得很美,卻又那麼可惡,“你求我,求我,我就給你解藥,讓你救他!”
月傾城走至青槐身前,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遍,還是曾經的小清新模樣,還是擁有著仙子般的容顏,若不是國與國之爭的殘酷鬥爭,或許她會正常的在皇室中長大,做她的公主,招她的駙馬,快活地過一生,只是可惜……
可憐別人,就是在傷害自己!月傾城很明白這個道理,那一點湧出的惻隱之心被隱藏到內心深處,她不能忘記這個女子帶給她的傷痛,不能!神情一冷,揚了揚眉,只道:“我不會求你!就算我求了你,你也不會拿解藥出來!”
“月傾城,你倒是很瞭解我。”青槐一聲冷哼之後,輕輕撫開垂在臉上的長髮,露出她清秀的臉頰,還是那麼的美,“是,就算你求了我,我也不會給你解藥!你軟禁我一輩子,十輩子,我也不會給你解藥的。我要讓你和他生不能見!永遠!”
“這樣,你就覺得心裡暢快了?”月傾城沒有生氣,只是精明的眼神掃過對方有些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