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傾城醒來,提著的心方才著了地,馬上他們諒投入了新的戰備當中。
改方,製藥,救人,刻不容緩。
醒來之後的月傾城覺得身體格外虛弱,梨花餵了她些湯水就已經飽了,乏得厲害,支開了梨花,倒頭便又要睡去。
只是剛剛躺下,窗扇吱呀一聲響,一陣涼風襲進來。
月傾城心裡很清楚,不是風,是人,懶懶得睜開眸子,看到了床前那瀟灑的身影,還有他臉上焦急的神情。
幾乎就在她睜眼的那一瞬間,蕭翊撲了過來,將她整個身子撈進了懷裡,“女人,你可知道白天把我嚇死了。要不是北堂長亭派重兵把府衙圍了起來,我早就奔到你的床前來看你了。”
月傾城的身子乏得厲害,一點沒有力氣從蕭翊的懷裡掙出來,只能憑他抱著,身體軟成一團,“我好好的,死不了。”
“死?”蕭翊一把扶開月傾城的身體,鳳眸眯成了縫,看她的眼神有責備,但更多的是關切,“你是我最心愛的女人,如果你死了,可叫我怎麼活?”
“還是照樣活,該怎麼活就怎麼活。”月傾城懶懶地說著,真的好乏,好乏,一點掙扎的力量都沒有。
“女人,你!”蕭翊的眉頭一蹙,臉上是少有的怒氣,不過很快他便調節了情緒,深吸了一口氣,撥正月傾城的身體,將一枚藥丸遞到她的面前,“這個,吃下去。”
“什麼?”月傾城擺開了頭,很是漠然地看著那顆漆黑的藥丸。
“這是我們大昭國最珍貴的玉腦丸,可延年益壽!少了二十年命,這個至少可以補你十年回來。”蕭翊以命令地口吻說著,以把藥丸往月傾城的嘴裡送。
月傾城卻吃力地別開臉,拒絕了他。不是不願多活,只是玉腦丸,她聽說過的,中原天下就兩粒,足見珍貴。
給不了他情愛歸屬,就不能再欠他的。
“怕欠我的情?”蕭翊很快看穿了月傾城的心思。
“蕭翊,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只是——”月傾城不好直言拒絕,那雙鳳眸裡的情意那麼深,那麼深。
這般的風流美*男子是多少女子的愛慕郎,只是他把一腔情都給了她,這真是一種浪費,浪費啊。
“不吃是不是?”蕭翊的臉色一涼,口氣裡似有幾分威脅。
“不吃,謝謝好意。”月傾城挪了挪身子,想離開他的懷抱,卻失敗了。
“好,你不吃,我吃!”沒想到蕭翊這氣賭得很直接,黑色藥丸一扔,直接送進嘴裡,再下一刻,他把月傾城攬緊在懷,捧住她的臉頰,直接一個吻落到她的唇上,接著長舌撬開玉齒,甜甜的圓潤被頂進她的口腔裡,香氣一吹,一骨碌滑進了喉嚨,直到腸胃。
嗬,這個蕭翊!
月傾城想吐出來都來不及了,終於奮鬥掙開了他的懷抱,恨恨地瞪了一眼過去,抹去唇上的汁液。
彼此不語,只是默默相對。
“呵呵,不吃就給你來點小懲罰,乖了。”蕭翊肆無忌憚地捏了把月傾城的臉頰,很是愜意地笑了。
“蕭翊,你信不信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月傾城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力氣,揚掌一揮,一個冷掌打在蕭翊的胸口上,只聽到咻得一聲響,飛起落地,撲通一聲重響。
“信,我信了。”蕭翊捂著胸口,很是吃痛地從地上爬起來,“女人,你還是一點沒變,就喜歡給你放冷箭!”
“我從來都是月傾城。”月傾城輕輕咳了兩聲,微喘的氣息稍稍平復下來。畢竟大病初癒,相比從前的精氣神那是十分之一不及。
“對,我喜歡的從來都是月傾城。”蕭翊揉了揉摔痛的背梁,一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模樣,“反正我不會放棄你的。”
“怎麼著?你還想吃我的拳頭?”月傾城揚了揚小拳頭,竭力掩飾住自己微弱的氣息。
蕭翊是個精明人,早知道月傾城剛才的一掌是奮力一擊,此時怕已經虛脫,很是得意地抖了抖衣裳,走上前來,“女人,我時刻準備等著你。”
“愛等,隨便你。”月傾城扶著床欄坐好,微微喘了喘氣,“如果蕭太子你時間太多,我現在也不介意你在我身上浪費了。”
“好,好。”蕭翊十分興奮地拍了拍巴掌,一個箭步上前幾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月傾城的額上吻了一回,為了安全起見,吻起即落,趕緊飄出三丈之外,“記住,我才是你的守護神。你的那位夫君,現在為國事忙得可是抽不開身!白原的口風緊,你病重的訊息,他是一點沒有洩漏。呵呵!所以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