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交情,看到這麼多外人在場,你好歹會給個臺階。誰知,唉……”最後一口氣嘆得語重心長,埋怨意味濃厚。
白嵐依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誰讓你這麼奇怪。莫名其妙地帶著一大群官兵來擋我回家的道兒。”
紫映燁嘴角勾起笑弧,並不再與白嵐依鬥嘴。鳳目望著她的身後,他得體恰當地微微鞠禮,“薛夫人,許久不見了。”
白嵐依轉頭一望,才發現在他們交談時,薛夫人早已站在身後。因許久未已外界聯絡,此番聽到紫映燁喚她,神情微微有些驚慌。她轉頭乖巧說道:“薛夫人,將您吵醒了。”
昨晚,白嵐依和薛夫人商量好了,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在外人面前不輕易暴露她們的母女關係,仍是以“薛夫人”“嵐依”之名來稱呼對方。
薛夫人煙眸望著他半會兒,。似是在腦海中搜尋關於此相貌的記憶。隨後輕聲笑道:“方才聽到外面嵐依在同他人交談,便想出來瞧個稀奇。原來是承朝將軍啊。七年未見,都快認不出將軍了。”
白嵐依此時可以肯定當年薛家。肯定在朝野有眾多人脈關係,看看薛夫人無論是東宮太子還是風淨山莊老莊主都是識得的。可以見得當年薛嶽施的那附賊之罪必定也是多股勢力的拉鋸戰的犧牲品。
“昨日得知儲莊主已上龍牙山。尋得薛夫人,我奉翎王爺之命,特此前來護送薛夫人回京。”紫映燁手執韁繩,馬兒隨著韁繩力道原地轉走了幾步。
“我現仍是罪民之身,此番興師動眾可曾好?”薛夫人。有些擔心。
“薛夫人不用操心。翎王爺請你回京,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正色的紫映燁已有股威嚴氣息,“只恐此番回京之路程,有他人有意阻攔,才派我加急趕來護你們周全。”
“那有勞承朝將軍了。”薛夫人微微欠了身,望了一。眼身旁的嵐依後掀開車簾重新步了進去。
“紫映燁,是翎王。爺派你來的?”白嵐依疑惑道,“昨日連我都是臨時才知道去龍牙山尋薛夫人,翎王爺遠在京城怎麼可能立馬就知曉了?”這古代垵苠國又沒有電話,更是沒有地球村的網際網路,這訊息絕不可能這麼快到達京城。
“嵐兒,你可是小看了翎王爺的深謀遠慮了。”紫映燁俊眉一挑,“也小看了本將軍的本領,要知道你們的訊息還不是小事一樁。好了,快會車廂內吧。方才你的儲莊主說了,要先行回石峰城一趟,我們趁日落之前趕到為好。”
白嵐依嘟著嘴不滿地瞥了他眼,她感覺他語氣中有種敷衍意味卻也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悶悶地轉身邁步進了車廂。馬車又再次緩緩地行駛起來,她手撐著車窗欞,望著窗外身著戎裝計程車兵護衛們,儲融宣和紫映燁兩人左右並肩地在最前方領路。護送她們的人多了起來,雖說目的是為了薛家母女的安全,但是為何她感覺隱隱不安呢。
在白嵐依苦惱不安的情緒之中,馬車外不再是一片規律趕路的馬蹄聲。車外傳來了人聲,叫賣聲參雜,顯得生氣十足。
“娘,到石峰城了。”白嵐依掀開車窗簾,看著窗外的人潮湧動,頓時樂天派地忘了之前的不安情緒,轉頭開心地提醒一旁的薛夫人。
“是啊,到石峰城了。”薛夫人煙眸中含著瑩淚,望著多年不見的熱鬧市井頗為感慨。
白嵐依見她神情嚮往,便笑道:“娘,不如晚上我們來逛逛石峰城的夜市如何?”
“還是莫要給承朝將軍和儲莊主另添操心了。”薛夫人柔弱一笑,搖頭拒絕道,“待到回京後解決相應事宜後,再安心上街也不遲。”
“還是娘考慮周到。”白嵐依順著竿子討了個好。她微吐丁香舌,想起她之前因為偷溜出去玩,才會被蛇蠍女綁架了。這次還是乖乖地呆在保護圈內為好。
待到大群人馬有序地安頓在石峰城分壇之內後,已是夜色時分。
之前伺候她的侍女小蝶看到她時,甚是激動。白嵐依才知道當初她喬扮家丁偷溜出府後,他們沒少被罰,又捱了教訓又扣了工錢。對此,白嵐依很愧疚,也異常乖巧地聽小蝶的碎碎念,並立馬去尋儲融宣商討事後彌補連累人的損失,畢竟錯就在她而已。
結果儲融宣那大冰山冷冰冰地拒絕了她,搬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的大道理。非但不同意彌補這些家丁侍女們的損失,也扣了她作為東市客棧掌櫃的工錢,說是讓她記得這個教訓,若是以後再犯,再加倍扣工錢,直到她學乖了為止。
“小氣鬼,守財奴,大冰山……”
被拒絕後的白嵐依坐在廂房食桌旁,右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