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吧。
“嵐依,方才我與同紫將軍和薛夫人商量過了,今日暫且在分壇內再歇息一天,明日啟程返京。”儲融宣將白玉茶盞輕放於託碟中,溫和地說出了安排。
白嵐依本是以為今日他們便會返程,如今計劃有變,不禁疑惑問道:“為何?”
“我待會打算去濮南國天暢村一趟。”儲融宣淡淡說道,“大抵在晚上會趕回來。”
白嵐依悶悶地點頭,頓時瞭解他的打算。回想起這次儲融宣帶著左若香來石峰城,也是想順帶她迴天暢村,攜上酒茶祭悼爹孃。那時的他們都未曾想到,來到石峰城後發生了一系列的變故,現在連若香都不在身旁了。她能感受到儲融宣心中的愧疚,聲音輕綿道:“那你記得同他們說,下次定會帶著若香一同前往,一定。”
儲融宣抬起墨眸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嘴角噙笑地點點頭。
一頓溫馨融洽的早膳用過之後,儲融宣便立刻起身前往天暢村。紫映燁則說分壇內悶得慌呆不住,也徐搖著扇子走了出去。白嵐依本是薛夫人廂房內陪著她聊天,但薛夫人似乎有些心神不寧,並不多搭理她。
白嵐依見薛夫人已斜倚在窗前手捧著一卷書冊後,以為她在龍牙山養成喜靜習慣,便也不再打擾她,輕掂著腳尖出了廂房。
當那扇杉木門悄聲合上時,薛夫人本握著書冊的手無力地放下,她凝眉望著那扇緊閉的向陽門,廂房外的陽光被紙紗隔著,只落下陣陣陰冷。
白嵐依又是落得一人悠閒,也不敢偷溜去逛街,只得坐在石林園花藤鞦韆上擺盪起來,什麼也不想地消磨時光。
但人一但為了消磨時光而生活時,這本是片刻時間卻似變得漫長。她晃盪了很久,都覺得有些晃昏了,一抬眼望望,都還未到正午。
白嵐依無聊地起身,在石林園內碎步、正步、大踏步地來回走動。最後只得仰天長嘆,後悔道:“早知道剛剛就該死皮賴臉地蹭住紫映燁,跟他一同出去玩了。也不會落得現在無聊的下場……”
正當她仰天抱怨時,發現小蝶手中正提著一竹籃,碎步從石林園旁的遊廊走過。那竹籃裡的東西露在外面的半截黑糊糊的,遠遠瞧去瞅不出是什麼東西來。
“小蝶!”白嵐依開口喚住了小蝶,她承認自己已經無聊到一定程度了。
小蝶停下了腳步,轉頭朝白嵐依欠了欠身,“小姐,有事要吩咐麼?”
白嵐依星眸含笑,好奇地快步走過去。“沒什麼,就是好奇你竹籃裡的東西。”她彎腰一望,驚喜道:“哈,是黑山藥呀。”
“回小姐的話,這是薯蕷。”小蝶見她好奇,便也細心地糾正她的說法。薯蕷是到唐宋後,為避諱皇帝名諱才改為山藥。白嵐依自然是不知道這黑山藥的古名。
“叫法不同而已啦。玫瑰花不會因為它的名字不叫玫瑰,就不再芬芳。這黑山藥亦薯蕷也如此。”白嵐依並不是個聽話的好學生,她用指尖輕輕觸碰那黑色粗糙的表皮,上面還沾著溼潤的泥土,笑盈盈道:“真是新鮮呀。”
“嗯,這是隔壁老伯今晨剛挖便特意送來分壇的,他家的薯蕷肉質肥厚,分壇也是長期與他訂貨的。正巧我要去伙房給小姐您煲熱湯,便也順帶幫著送過去。”小蝶怕是小姐會責備她失職便解釋瞭如此原因。見白嵐依仍是興致勃勃地盯著黑山藥瞧,有些不明地問道:“小姐,您這是……”
“呵呵,只是想到了一些美好回憶。”白嵐依掏出巾帕擦了擦手,“這些山藥準備怎麼烹製?”
“夫人她喜食這薯蕷,通常是與排骨一同煲成熱湯。”
原來是給壇主夫人加餐的啊。白嵐依嘟嘟嘴看著竹籃內兩三段黑山藥,隨即盈盈一笑。星眸閃爍,用著商量的口吻,“小蝶,我瞧那壇主夫人胃口挺小的,一餐也吃不下這麼多。不如分給我一段薯蕷如何?”
“這……”小蝶對她的要求有些疑惑,也不好再問,只得點頭答應。
“太好了,那我們走吧。”白嵐依開心地對拍手掌,大咧咧地挽著小蝶的肩膀。
“去哪?”小蝶顯然跟不上她的思維及行動,呆呆地縮了縮脖子。
“當然是伙房啦。”
白嵐依剛走入那熱火朝天的伙房,便頓時感覺親切。她作為一隻幸福的米蟲,廚房就是製造她吃喝懶做美好生活的重要來源。再加上之前曾親歷親為地打點過東市客棧事務,所以看到這灶臺、大鍋、忙碌的廚房夥計們,更是感同身受。
伙房內本是忙碌的人見到白嵐依時顯然一愣,見她著一身整潔素雅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