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這麼大本事,剛到這陌生的飛集城就招惹仇家啊。”
儲融宣身子一僵,隨後輕輕鬆開手臂,幽深墨眸直視著她清澈的星眸,緩聲道:“這幫黑衣人我雖有料到,但未想到他們出現得這麼快。倒是你的態度讓我百思不得其解。若是我們初識,你對我有所戒備,不願坦誠相告也就罷了。而如今,我多次給你提示,就連對方也所行動了,你仍不願說出你的身世麼?”
“我的身世。”白嵐依懵了一會兒,這話題一下子也轉變太快了吧。看得儲融宣探究的眼神,也就不假思索地機械回答道:“我在認識你之前,是因洪水搬遷到京城外的高福村莊落腳的。而之前的事,因為瘋病燒糊了腦子,的確是記不得了。”
“瘋病?”儲融宣劍眉微蹙,語氣有些嘲弄。似乎因為她的話而受到了傷害。
“是。”白嵐依眼神閃爍,讓他露出這般表情也是情非得已。那個近乎荒謬的真相,對於儲融宣來說,應比這個謊言更加虛假吧。
“我從未見過一個得了瘋病的人痊癒後,會如同你這般清醒機智。”儲融宣神情無奈,“按著你的說法,你應是在十三歲前便是得了瘋病。而你不僅習得一手好字,且將客棧經營的井井有條。即便你是天資聰穎,也需有在旁指點啟蒙。”話語微頓,輕聲嘆息道,“嵐依,你還打算一直對我隱瞞下去麼?”
白嵐依輕咬著下唇,望著他。無法忽視他眸間不被信任的傷害神色,“我……”仍是欲言又止,那個現代穿越而來的身世定然不是他所想聽到的,只得悶悶地說,“儲融宣,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的確是不記得這具身體之前的身世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記憶就止到今年夏天。如何能寫,能思考,隻言片語也解釋不清。”這個解釋似乎越解釋越糟,看著儲融宣顯然不太滿意,只得喪氣地說,“你如此追問我,你肯定知道些許。不如,你直接告訴我,我的身世如何?”
儲融宣緩緩地說,“既然你不願告知,我也只能憑著猜測而說,前太子少傅領文華殿大學士的薛嶽施因附賊之罪,被罷免官職,全家連帶獲罪流放戍邊。薛案起時,彼有一**,名菱細,於祥夔二十一年失蹤與清溪郡,也就是在她九歲的時候。”墨眸深深地凝著白嵐依,“所以,她今年應該是十六歲上下,雖不知當時她是如何逃出對方控制的。但是這些年來,為隱藏逃犯身份,而改名換姓直至今日。我所猜測的可有誤差,嵐依?不,應該稱呼你為薛菱細才對。”
卷二 翻身丫鬟當掌櫃 第一百章 我叫薛菱細?
第一百章 我叫薛菱細?
“薛菱細?我?”白嵐依剛開始聽得迷糊,到最後聽到他喚她為薛菱細時,震驚地睜大星眸。
她見儲融宣那篤定的眼神時,不得不相信他的話。卻又是突如其來,毫無心理準備。原來傻貓兒的名字叫做薛菱細。她傻杵在原地半響,覺得喉燒得很,自顧自地拿起茶壺沏了滿一杯熱茶,仰頭牛飲而盡。
“你怎麼認定我就是薛菱細?”白嵐依深呼一口氣,想起這個疑惑。儲融宣若是一早便知曉傻貓兒的真實身世,也不會一直到今天才說。
“最初是翎王爺猜測的。”儲融宣輕拂她的背,替她調順氣息,“他從最初在風淨山莊見到你時,便覺得面熟。他其實這幾年來都有暗中尋找薛家母女的蹤跡,均無所獲。當日見到你的面容,有著些許當年故人的影子,自然是多加留意。隨後便有心託風淨山莊再次探尋薛嶽施案犯家屬的訊息,我也是那時才知曉你可能的身份。”
白嵐依垂眸盯著那窄口茶壺,等著下文。但是心中卻有隱隱的失落,原來那翎王府中秋宴席及白穎辰對她再次邀約,都是為了觀察打探她的。
“在未找到薛夫人之前,這本。都是我們單方的猜測。”儲融宣輕蹙劍眉,溫聲說道,“而隨後我去清溪郡也是未有收穫。倒是回到京城後,才更加斷定了你應該就是薛菱細。”
“回京城後才發現?”白嵐依的腦袋。嗡嗡作響,覺得邏輯轉不過彎。為什麼一早沒發現,還白白跑去清溪郡受傷回來。
“就是那**在公堂上,太子見。到你的神情。”儲融宣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薛嶽施當年為太子少傅,頗受皇上賞識,曾有御駕親臨薛府之事。緊隨聖駕的太子因此對薛嶽施的妻女也有幾面之緣。若是連他都起了疑心,你的真實身份也就不差一二了。”
“原來是這樣。”白嵐依秀眉不覺一皺,感慨道,“真是伴。君如伴虎。前一刻可不分君臣之禮,秉膝暢談。下一刻便是沒來由地取了你的性命。”隨後便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