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小說:哀家,有了 作者:辛苦

雁兒答道:“坊間說太后自從春日宴撲倒了寧大將軍後,太后就捨不得寧大將軍……床上的英武,遂日日將寧大將軍困在身側。”

我瞅了眼寧恆的臉,如我所料般的紅了,我輕笑道:“坊間傳言不可信,這木頭將軍其實生嫩得很。”

寧恆動了動手指,我又瞅了他一眼,他脖子也紅透了。

我向來是見好就收的,假若我繼續戲弄下去,寧恆興許便能直接去見太醫了,到時皇帝鐵定來找我算賬。

我鬆開了寧恆的手,打了個呵欠,道:“如歌如畫,你們好生教導雁兒宮中規矩,也不用太嚴厲,稍微懂一些便可以了。”

如歌和如畫應了聲“是”便領了雁兒下去。

我又對寧恆道:“致遠,你陪哀家到含光湖那邊走走罷,如舞如詩你們也不用跟著了,其他人也都退下罷,也不用叫步輦了。”

我的兩指間捏了把輕羅小扇,寧恆替我撐了柄月白緞面的玉骨傘,我同他便出了福宮。一路上,宮娥內侍們都紛紛向我行禮,目光望向寧恆時,多了幾分不言而喻的瞭然之色。

在大榮裡,當面首是件頗為羞恥的事兒。寧恆本是光明磊落人人稱之贊之的大將軍,如今光明正大地和我同進同出,也不知給他抹黑了多少。

皇帝也夠狠心了,為了監視我,將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弄成此般境地。不過這倒能看出,皇帝對寧恆委實信任得很。

我幽幽地道:“致遠,你如今可後悔了?”

寧恆道:“致遠不明。”

含光湖旁有一處亭子,我走了進去,搖了搖輕羅小扇,瞅著他道:“當哀家的面首,你可曾後悔過?”

他斬釘截鐵地道:“不曾。”

我挑眉,“如今宮人見你皆是面有異色,你堂堂大將軍如此委屈,你竟不曾後悔過?”

寧恆堅定地道:“不曾,致遠對太后懷有愛慕之心,能日日與太后相處,實為致遠三生有幸。”

我平日裡瞧寧恆一本正經的,說起這些話竟是此般順溜。想來他對皇帝忠得很,為了皇帝,佯作對我情深意切的,委實辛苦了。

不過他演他的,我演我的,各演各的,這皇宮裡全是戲子。人生如戲,這話端的有理。我笑眯眯地賞著眼前波光粼粼的含光湖,過了會鐘聲響起,我輕聲道了句:“下朝了。”

寧恆附和了我一聲。

我轉身遙遙望去,金鑾殿處的文武百官魚貫而出。這上朝是有順序的,下朝自然也是有順序的了,依照官階大小依次排列,官階最高的位於最前面。

而他們要出宮,必須得經過含光湖,也就是必須得經過我所在的此處亭子。

皇帝拿寧恆來煩我,我便讓寧恆拿出氣,我心裡不好受,他心裡自然也不能好受。既然他口口聲聲說與我相處三生有幸,我便讓他的同僚看看他到底有多麼的三生有幸。

“致遠,給哀家捏捏肩罷,小力些。”

寧恆默默地應了聲。

我坐在石凳上,寧恆在身後開始揉捏起來,我眯眼瞧著越走越近的文武百官,沈輕言走在最前頭。我這會見到沈輕言,我心頭卻再也盪漾不起來了。

沈輕言與一眾大臣向我行了個禮,禮畢後抬起頭來時目光皆是若有若無地掃過我身後的寧恆,寧恆的手顫了顫。

我不動聲色地笑著,“諸位卿家可是在賞哀家的面首?”

寧恆的手又顫了顫。

一眾大臣皆是乾笑一聲,唯獨沈輕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不曉得他那眼神有什麼含義,唯好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眾人離開後,寧恆竟是問我:“方才沈相似乎在吃味?”

我掩嘴笑了聲,“可能吧。”

當天晚上,皇帝來找我時,眼神頗帶責怪,想來是心疼寧恆今早所受的無聲的恥辱。但竟也沒多說什麼,只有深深地看了一眼我身後的寧恆。

在沈輕言連續幾夜沒來我的福宮時,我才漸漸意識到一點。皇帝許是對我和沈輕言起疑心了,是以讓寧恆日日夜夜地監視著我,對沈輕言則是以公務扣壓,讓他忙得無法同我接近。

我左思右想了一番,覺得目前對我而言最為要緊的是查出六月初十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何事,而我肚子的娃娃到底是誰的。

於是乎,我決定先從我這個嫌疑孩子他爹入手。

我沐浴過後,便讓如舞去將寧恆喚進我的寢宮。六月初十那一日,我至今一點印象也不曾有,就像無端端被人取走了那一天的記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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