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聲音未落,寧恆就慌忙鬆開了手,他急急扭過了頭,神色相當的震驚。我的手腕已是紅了一圈,我摸了摸手腕,笑道:“致遠,你的力氣真大。興許改日你可同雁兒比一比,雁兒能單手舉起一隻鼎。”
寧恆沉默了下,垂著眼道:“致遠方才不知是太后,多有得罪,還請太后海涵。”
我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亦是不甚在意地伸手往寧恆□的肩膀一拍,“哀家沒事,致遠不必自責。”
我明顯得很感受到手下的那片□的灼熱,我猛地縮回了手。
不得不說,此情此景委實尷尬了些。寧恆光著身子坐在木桶裡,我衣衫不整地站在他身後,倘若被朝中那幾個有事沒事愛奏我一本的老臣瞧見,定會說我有傷風化。
我感慨了一番,倘若此時的場面被皇帝瞧了去,他的臉色定能比唱戲的還要精彩。我不經意地瞥了寧恆一眼,他的耳尖像是熟透的蝦子。
我不由得多瞧了幾眼,許是發現我的目光,寧恆的臉又紅上了幾分,木桶裡的水氣氤氳,也不知是不是沐浴的緣故,寧恆此時的一雙眼睛水潤潤的,宛若兩顆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水晶葡萄,我忽地覺得秀色可餐四字,用在寧恆身上亦是不為過。
我想起夢裡的寧恆,那陰森森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而如今的寧恆,委實想讓人一口吞下去。
許是我太過沉默,寧恆垂首道:“太后可否轉下身?”
我一愣,“什麼?”
寧恆頗是尷尬地道:“致遠赤身,怕是汙了太后眼目。”
我恍然大悟,當即便轉過了身。身後衣袂窸窣,我心中忽地有些微妙感。不曾思出這微妙來 自'炫*書*網'何處時,寧恆便已低低地開口:“太后,致遠可以了。”
我轉身瞅了瞅他,寧恆只穿了裡衣,鬢髮上沾滿了水氣,溼溼地緊貼在大腦門上,他的臉頰紅撲撲的,整個模樣和今日站在皇帝身後時截然不同。
這寧恆倒是奇 怪{炫;書;網,在我面前和在皇帝面前竟是如同兩人一般。我想起夢中的寧恆,莫非這寧恆會變臉術?
我頓了頓,此時方想起我來西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