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委實銷魂了些。我忽感兩頰燥熱,像是有團火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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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過數日,福宮裡的宮人見著了我皆是小心翼翼的,殿裡的一切能同孩子相關聯的物品皆被收起。為了讓皇帝相信,我唯好作出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每日定時凝望住虛空,一望便是好些時間。
常寧每日都來看我,皇帝也是每日都來探我,太醫亦是每日都來替我把脈,就連沈輕言也來了一回,唯獨不見寧恆來過。
我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雁兒:“那一日我跳湖後,寧恆如何了?”
雁兒低聲同我道:“寧大將軍得知太后小產後,自責不已。好幾次我見著了寧大將軍在福宮外徘徊了好 久:87book。com,卻是不敢進來。”
我微愣,“他自責什麼?”我跳湖我小產,這些同寧恆一點干係都不曾有,寧恆他有何可自責的?
雁兒又道:“我猜寧大將軍定是在想自己不曾護太后周全,所以自責不已。”
看來寧恆果真不知我肚裡的娃娃是假的,我思索了片刻,決定召寧恆前來。寧恆救了我一回,我也應當回報他一次,讓他不必再自責。
雁兒問我召喚的由頭時,我沉吟了會,笑道:“哀家召個面首也需要由頭麼?”頓了下,我忽覺不妥,寧恆這人面皮太薄,我以這個由頭召他,估摸他還得扭扭捏捏好一陣子才肯來。我道:“這樣罷,上回說替你尋兄長,寧恆是男子,在侍衛那邊行走也方便些。待會你便同寧恆一起去認一認罷。”
雁兒道了聲謝。
寧恆來得很快,不過一炷香爾,寧恆的人便已是出現在我的福宮裡。他規規矩矩地行禮問安,一直低著頭不肯望我,就連自稱也變回了“微臣”。
我聽了心裡不適,眯著眼道:“寧卿可記得上回哀家說過要替雁兒尋兄長?“
寧恆道:“微臣記得。“
這微臣二字委實讓人聽著惱火,我冷聲道:“待會你便同雁兒去侍衛總管那說說,讓她認一認。”
“微臣謹遵太后旨意。”
寧恆又變回了朝堂上的寧恆,我左看右看都覺得不舒服極了。我心裡宛若有什麼哽住一樣,我執了一邊的茶杯喝了口茶欲消去心裡的異樣,卻不曾料到嗆得我連連咳嗽。
雁兒趕忙拍著我的背,我順了口氣後,發現寧恆正凝望著我,目光閃爍,袖下的手掌微微動了動手指。
這木頭那日在湖裡親我倒是積極得很,今日我嗆成這樣了卻是毫無表示。我冷眼看他,“既是謹遵旨意還不快些去,在這愣著做甚!”
寧恆垂著眼道:“微臣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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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時,寧恆才同雁兒回了福宮。雁兒垂頭喪氣的,想來是不曾找到她的兄長。寧恆也一板一眼地稟告道:“但凡今日在宮中值班的雁兒姑娘都瞧過了,並無她的兄長。”
這樣的結果我並不意外。雁兒要找兄長,靠的僅是兒時的記憶,這一點無疑是大海撈針。我見雁兒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也不忍戳破,便道:“雁兒,只要你的兄長在宮裡,那就定然跑不了的。”
雁兒默默地點了點頭。
寧恆一直低垂著目光,依舊是不敢望我。我眯眯眼,問道:“寧卿可用了晚膳?”
“不曾。”
我漫不經心地道:“傳膳罷,寧卿留下,其他人都退下,不用伺候了。”
寧恆此時方抬頭望我,我瞥了他一眼,道:“怎麼了?”
寧恆又垂眼道:“沒什麼。”
少頃,宮人們上了膳食,食案上擺了七八道菜。我起了筷,夾了塊八寶野鴨放到寧恆的碗裡,笑眯眯地道:“你嚐嚐,這野鴨味道不錯。”
寧恆低聲道:“謝太后。”
我笑吟吟地道:“謝什麼?寧卿上回在湖裡救了哀家,該是哀家謝你才對。”我停筷,聲音淡淡的,“寧卿這幾日不來福宮,可是在怨哀家把你的娃娃給弄沒了?”
寧恆一愣,面色變了變,“微臣沒有。”他抬眼定定地看著我,“微臣絕無怨太后之心。”
“哦?那這幾日為何不曾見你來福宮?莫非是哀家小產了,寧卿便不願當哀家的面首了?”我重新起筷,在一尾鯽魚上慢條斯理地剝去魚皮。
寧恆道:“微臣並不此意,只是這幾日來心有愧疚,倘若那日微臣可早些發現太后落了水,興許太后也不會小產。”
我夾起一小塊嫩滑的魚肉送進了口裡,寧恆此時又道:“且微臣一直知曉太后心中之人乃是沈相,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