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竟是讓她的阿弟假裝成新娘子上了花轎。待沈相與洪家公子拜了堂,掀了喜帕後,方發現了新娘子是個男的。聽說呀,當時沈相的臉都青了。”
我捧著手爐取暖,聽如歌一說,倒是想看看當時沈輕言的臉色是青到了何種程度。我同他青梅竹馬這麼多年,每回見他都是噙著抹淡笑,摺扇一搖,可謂溫文儒雅之極。
那位洪太尉千金果真好本事。
晚上我用過晚膳後,我早早便回了寢宮,說是要歇息了,命人不得打擾,且讓守在外閣的如舞和如畫回了她們的房裡。
我對著菱花鏡梳妝打扮,將寧恆送我的木簪戴好,並施了些粉黛。雖說寧恆為我面首,但由於皇帝的緣故和為了避人耳目,我和他皆是定在亥時三刻相約,此時夜深人靜,正是私會的好時候。
我喝了半壺君山銀針後,方施施然走至窗邊,不多時只聽一聲輕響,我便推開了窗子,寧恆一躍而進。他關了窗子,眉眼彎彎地喊了我一聲“綰綰”。
我眉笑顏開地投入他的懷裡。
依照坊間的說法,我此時和寧恆的作為稱作“偷情”。不過這情我偷得甚是滿意,我蹭了蹭寧恆的胸膛,又捏了捏他的手掌,再摸了摸他的腰。
這木頭的身子摸起來別有一番滋味,說是**二字也不為過。
寧恆抓住了我的手,他道:“怎麼手這麼冷?”
我道:“許是葵水快來了……”
寧恆一怔。
我即是在身子上與他這麼親密了,說起這些女兒事來,我倒也不會不好意思,寧恆握緊了我的手,“葵水……是指?”
我一愣,抬頭望他,“你不知曉?”
他點頭。
看來這木頭說是不曾上過秦樓楚館這些事不假,他果真對女人一點也不熟悉,我笑道:“女子在十二、十三的年紀時便會來葵水,一月一次,為期約摸有七天,不過我來的葵水時間較短,四五天便結束。”
“葵水長何樣?”
這問題答起來有些難度,我沉吟片刻後,道:“……與血長得差不多。”
他看起來有些震驚,他定定地看了我許久,方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這葵水來之前,你的手會變得冰涼?臉色還會蒼白?”
我點點頭,似乎我從小就會如此。他忽地捧住我的雙手送至他的胸前,暖意襲來,他低低地道:“以後我幫你取暖。”
這木頭總是輕而易舉地令我感動得一塌糊塗,我踮起腳,去親他的唇。許是親多了,寧恆如今已是十分熟練,我剛湊上去,他就低下了頭來,微微張開了嘴。待我啃得心滿意足後,我們方分了開來。
我瞅了瞅他,他瞅了瞅我,我幾乎可以在他的眼裡見到我水潤的雙眸,我輕笑一聲,又湊上去啄了一口。而後拉著寧恆在貴妃椅上坐下,我從梳妝檯上拿過我的妝匣,抿著笑在寧恆身側坐下,與他極為親密地相互靠著。
“你前幾日送了木簪給我,我今日送回東西給你。”我開啟我的妝匣,又道:“我不知你喜 歡'炫。書。網'什麼,但這妝匣裡皆是我最為珍貴的東西,你隨意挑一個罷。”
我本想別出新裁給寧恆送個心意滿滿的東西,不過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奉上我最為珍貴的妝匣,讓他隨意挑,以示我的誠意。
不料寧恆卻是在妝匣裡挑出了個如意香囊,我一見立即懵住了。我竟是一時忘了把沈輕言送我的東西挑出來,寧恆輕聲道:“這個香囊很是別緻。”
我嘿笑一聲,“是呀。”頓了頓,我佯作不經意地在妝匣裡拿出一塊通翠明透的羊脂玉佩,道:“這塊羊脂玉佩是我阿孃送我的,不如我就送你這塊玉佩罷。我阿孃說她請了寺廟裡的方丈開了光,可當護身符用的。倘若以後有什麼戰事,它亦可護著你,我亦能心安。”
寧恆放下了如意香囊,我總算鬆了口氣。他欣喜地接過玉佩,我此時心裡有些愧疚,幾回想張口跟他說那如意香囊是沈輕言送我的,但話到了嘴邊又被我嚥了下去。
寧恆高興得啃了回我的嘴,我最終還是沒有說成。
。
翌日,皇帝來同我請安,順帶說了說沈相的婚事。我問可有找到了洪太尉的千金,皇帝搖頭,反而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便道:“若是抓到了那洪家小姐,承文也莫要難為洪家了。”
皇帝道:“我自是不會難為洪家,只不過如此一來,沈卿的婚事倒是要推遲了。”
我訕訕一笑,“沒了新娘子,自是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