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是有大學問的!”
上官築不屑道:“這都叫大學問,你還真能瞎扳!”
宋清儂也忍不住笑道:“化裝偵察!”
金小魚“嘿嘿”笑道:“還是清兒識貨,不愧是我的宋上尉!你們兩個土包子聽到沒,這叫‘化裝偵察’!”她整了整衣襟,嘆道:“看看人家這男的,真是一個比一個牛扳,啊,方圓二十里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可真夠威風的!”
上官築和任九一聽就不樂意了,她這是在羞辱現場唯一的兩個男同胞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唉唉,說什麼說什麼呢你?”上官築首先發飆。
任九跟著道:“你說你小小年紀,說話怎麼這麼損呢?”
宋清儂頗為無力的看著任九:“說不定她比你年紀還大呢!”可不是嘛,前世的金小魚遇難時正好十九歲,等於她這輩子的活頭都是比任九多出來的。
值得一提的是,四個人一路行來,果然沒有再遇什麼麻煩,特別是進城的時候,連個盤查的人都沒碰到一個!這樣他們之前做的準備成了擺設,也讓他們充滿驚訝:照這個情形,慕容則儀的勢力要遠比他所說的二十里地大的多,只是這個人的底細卻為人所不知了!任九常在市井混,對他的瞭解也僅僅是北方九星山寨寨主。若不是這次得見,對他的年齡、性別、師承,一概不知!
“丫頭,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咱們就到了!”上官築對宋清儂道。
宋清儂點點頭:“嗯,要不要再快一些?”
“我支援!”金小魚笑嘻嘻地道,並不是她有多想念古續卿那個小崽子,實在是這些天的旅途奔波讓她很是疲累,反正目的地就在眼前,不如快快的回去,好讓身子骨好好歇歇!
任九確實真正理解宋清儂的,古續卿是古滄唯一的血脈,即使以後只是個平民百姓,對宋清儂來說,都是一種責任,一種保護親人的責任,這一點,從她對自己的感情就可見一斑!
於是這一天,未嵐山腳下的集鎮上,往來的民眾看到四匹快馬,呼嘯著從街中而過,看起來是達官貴人的樣子,卻沒有尋常達官貴人的那種飛揚跋扈!
“師傅,小上官帶著小清儂回家了!”還處在半山腰上,上官築就嚷開了。
“哼哼,”山頂傳來幾聲笑:“你要是解不開眼前的陣法,就不要上山了,死在裡面吧!”
四個人面面相覷:這不是慕容則儀擺的那什麼白虎陣嘛!
“小清儂不可以幫他,不然你也不要出來了!”上官先生的聲音再次傳來。
“那我幫他怎麼樣?”金小魚這個壞東西唯恐天下不亂!
上官先生道:“要是有能耐,你不妨試試!”
金小魚頓時蔫了下來,輕聲道:“他怎麼知道我不會這個呢?這個先生該不是真的未卜先知吧?”
宋清儂白她一眼:“你也信什麼未卜先知嗎?他只是看透每一個人的性格而已,你知道的,一個人的性格,長長能夠決定他能做什麼,會做什麼!”
金小魚撅嘴道:“那他明知道上官築不是學五行八卦的料,為什麼還非要他學?”
宋清儂笑了:“因為他知道,不是上官築學不會,而是他壓根就沒想學!”
上官築越是不想學,上官先生偏偏越逼著他學!
“先生,你真的不讓他出來嗎?”天色越來越晚,宋清儂十分擔憂的問道。
“是啊爺爺,外面很冷的!”古續卿仰起小臉,奶聲奶氣地說道。
兩年不見,他已經六歲了,個頭長高不少,也早已從父母雙亡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上官先生慢悠悠地喝了口濃湯,咂咂嘴道:“嘿嘿,你們這兩個傻孩子,吃完飯去他房間看看就知道了!”
宋清儂想了一下,喜道:“先生是說……”
上官先生動動花白的眉毛:“你以為那小子是傻瓜麼,就他那腦袋瓜子,早就把小清儂的步法記在腦子裡了。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已經睡醒一覺了!”
“哎,知我者,還是師傅也!”
一個人慢慢從門口踱進來,正是讓別人牽腸掛肚一下午的上官築!
“看吧看吧,我就說嘛,這個死小子怎麼會吃一點虧?也就清兒一個傻瓜,在這念來念去的!”金小魚撇著小嘴道。
上官築拉過一把椅子,大模大樣的端起一碗飯,狠狠巴拉一口含糊不清地道:“你是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脫困的,師傅也真是的,那個坎位居然是會變化的,差點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