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動人的,而我似乎也是最幸福的!”赫連枸摸著壎,眼裡滿滿的盡是笑意,彷彿那些回憶都已復活,而他,正躲在美人蕉後面凝視著他的美人!
“你可知那是何原因?”東方朔出聲了,孤嵐朝她看了看,心中對他的疑惑已是瞭然,也沒說什麼。
赫連枸道,“我也不知,但是那並不是迴光返照,接下來的幾個月她都好好的,可惜,始皇駕崩,一道聖旨,將她壓在了驪山腳下,世上便再也沒有這麼一個人了!”
故事講完,赫連枸眼角帶著濁淚,望向孤嵐,道,“姑娘,你可知,你長得和她一模一樣!”
孤嵐笑,“是嗎?如此說我也夠格做皇上的妃子了!”
衛青聞言臉色微變,卻也沒說什麼。
東方朔笑道,“在下以為,那娘娘之所以能死而復生,定是赫連先生的一片痴情令天地動容,上天才將那娘娘從閻羅王那裡要了回來,可閻羅王覺得那個娘娘實在太美,不甘心放她在陽間瀟灑,就又偷偷的將她收到了陰間去!”
東方朔一席話惹得眾人皆笑,看看天色已經很晚,衛青起身要走,孤嵐送他至門口,菱香和著幾個剛來的僕人忙著收拾碗筷酒盅。
“你怎麼。。。”衛青望著她的頭上,想說什麼又似乎說不出口。
孤嵐看他望向自己的頭,琢磨了片刻才想起他所指何事,忙笑道,“白日裡在食肆忙乎都是著男裝,回到家裡換上女裝後便也隨意,髮簪什麼的都不怎麼戴,反正又不用出去見人,就隨便綰了下!”孤嵐摸摸略顯蓬鬆的頭髮,朝著他乾笑兩聲,他送的髮簪一直就放在梳妝盒裡擺著,沒用過,也似乎用不上。
衛青也沒說什麼,只偏著臉看著孤嵐,即使不施粉黛,不冠頭飾,她也如同赫連枸故事裡的美人一樣,嬌俏無比,衛青覺得自己心跳加快,臉微微燒了起來,忙偏過頭不看她,道,“不是說要離皇上遠點嗎,怎麼今天對那內侍如此好?”
孤嵐淺笑著看向他,“十五歲,他才十五歲的年紀,你難道不擔心他的處境?”
衛青眼裡莫測的神色晃過,問,“僅此而已?”
孤嵐笑,“那你以為還有什麼?”
衛青笑,“沒什麼,好了,你進去吧,我走了!”說罷下了門口的臺階,孤嵐點頭,朝他揮了揮手便轉身進了院子。
眾人都散了,赫連枸卻依舊坐在石凳上不動,蒼老的眼神望著一步步走近的孤嵐,嘴角慢慢浮起笑意,孤嵐也坐至石凳上,託著腮笑問道,“赫連伯這樣看著我,莫不是真把我當做她了?”
赫連枸笑著搖頭,“你若真是她就好了,可惜不是!”
孤嵐稍稍調皮的挑挑眉,問,“為什麼?”
赫連枸道,“因為她不會像你這般含著笑和別人說話,她的眼神裡滿滿的全是孤寂!”
孤嵐眼光流轉了一下,點頭道,“恩,有道理,好了,不早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赫連枸點點頭,便由著孤嵐扶進了房。
夜幕如墨般渲染開來,頭頂上的夜空中無盡的星子在各自的位置上不住的顫動著,帶動這一片夜幕也微微的抖動,孤嵐靜坐在石凳上,手託著腮,她的心也如同這斬不斷的夜,微微的感動著,六十多年前,她何曾感覺到身後有這麼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如今相遇,他已白髮蒼蒼,她卻依舊年輕,孤嵐嘴角苦笑著,什麼叫命運弄人,這就叫命運弄人。
“感動中?”東方朔忽然出現在身旁,提起袍子坐到她對面,孤嵐將手從下巴下抽離,坐直了身子,衝他淺淺一笑,道,“這麼晚了先生還不睡,想問我什麼?”
東方朔道,“那要看姑娘想對我說點什麼了!”
孤嵐笑,“先生都知道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東方朔卻不出聲了,盯著她許久才道,“姑娘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一旦有人知道了姑娘的身份,姑娘便不可能再這麼逍遙的生存下去,尤其姑娘還跟天家走得這麼近!”
孤嵐笑,“知道我身份的人天下不就先生一個?難不成先生還會害我?”
東方朔搖搖頭,道,“若真是隻有在下一個,姑娘倒不用擔心,只是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姑娘的身份怕是遲早會洩露出去!”
孤嵐笑,“所以我才說有事請教先生,先生既然能洞悉天機,可否提點一二?”
東方朔卻苦笑,“姑娘抬舉了,在下不過是略懂卦術,說到天機這世上又有誰真知道,在下只能提醒姑娘,凡是坦然面對,便可超脫!”
孤嵐淺笑著點頭,“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