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
應惜弱勾著嘴角笑了笑:“程大夫,我家相公還有侍女,都拜託您了。”
“呃,哦,好的。”
程子憐有些兒回不過神來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應惜弱施施然的從他背後繞出來,徑直走到了大虎的面前:“有勞軍爺帶路了。”
大虎見她這麼配合,也不好意思那麼凶神惡煞了,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率先將手中的大刀給放下了,然後才衝著程子憐抱拳道:“程大夫,這幾個嫌犯有勞您看管了。”
好心讓她回去換衣服
“都說了他們只是我的病患,不是什麼嫌犯!”
在程子憐氣呼呼的高聲辯解中,應惜弱被一堆牛高馬大計程車兵給圍著走出了阿忌家。
外頭果然又在下大雪,應惜弱出來的急,而且阿忌家有地龍,暖和的很,所以身上只穿著不甚厚實的棉袍。
應惜弱是銅皮鐵骨,不過不代表她不怕冷,她才走了幾步,就禁不住凍得小臉發青嘴唇發紫,身體也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那個,你是不是很冷?”
走在她身邊的大虎其實一直在偷眼覷著她,見她單薄的身體似乎都快要被那刀子似地朔風給吹跑了,思前想後,還是猶豫著問了一句。
應惜弱聞言,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不都明擺著的麼?今天的氣溫應該只有零下二十多度吧?能不冷嗎?
大虎見她冷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搔了搔頭,有點兒為難的看向了四周的兄弟,用眼神詢問他們該怎麼辦。
“要不,你回去再穿厚實點兒?”
其中一個士兵看起來比較年輕,似乎也比較好心。雖說應惜弱是嫌犯,可畢竟還是女孩子,這麼凍著,看著是挺可憐的。
“大虎,還是讓她回去多穿點兒吧,不然半路凍壞了,還沒法兒讓老大們問話了呢。”
另外一個士兵粗聲粗氣的用胳膊肘撞了大虎一下,這群粗人,還是懂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做派的。
大虎見兄弟們都不反對讓應惜弱回去添衣裳,於是也就點點頭,然後低下頭去對應惜弱說道:“你還是先回去換身兒衣裳吧,穿這麼點兒出門可不行。”
應惜弱在心裡吐槽:'不是你們突然要抓我走,我至於才穿這麼點兒出來麼?'
但這話只能在心裡說,面兒上她還是非常禮貌的表達了謝意,然後同他們一道轉身往阿忌家走了回去。
“呃,你們終於想通啦?”
程子憐見他們去而又返,臉上頓時浮現了驚喜的笑容。
大虎尷尬的撓了撓頭,搖頭:“不是,這小娘子穿的太少了,俺們好心讓她回來換衣裳的。”
一句話把程子憐氣的又鼓起了雙頰。
就當先幫我存著吧
應惜弱曉得既然這些士兵把他們當成了嫌犯,那麼他們所帶的物品,甚至是所穿的衣服,都會被收繳去拆成片片,看看裡頭是不是藏著通敵文書什麼的。
所以她此時在裡屋換衣服,這就讓她有機會可以將那些個不屬於這個地方的物件兒藏起來,以免被這些士兵收了去。
火炕的另外一頭,不知道是受驚過度還是受傷的緣故,總之就是還沒醒來的桃仙兒還在沉睡。
應惜弱用最快的速度蘸著煤灰用布片寫了張便箋塞到她手裡,然後才擦乾淨了手再次走出了那屋子。
“程大夫,麻煩您了。”
再次準備離開,應惜弱這次拿出了所剩無幾的銀錢遞到了程子憐手中:“我就只有這麼多銀錢了,若是不夠支付診金,那等我的侍女醒過來,讓她變賣幾件我的首飾來衝賬吧。”
程子憐見狀頓時跳了起來連連擺手:“安夫人,您這是做什麼?使不得使不得。”
應惜弱微笑:“您和阿忌先生、格桑大娘,與我們素不相識卻不但救了我們,還提供住的地方與食物給我們,這其中的情誼我們是無以為報了,只好用這俗物聊表心意。”
“不行不行,救死扶傷本來就是醫者的責任,再說您不是還要帶著您相公去異域尋醫求藥嗎?沒有銀錢怎麼能行?安夫人,您真的不必客氣了,真的使不得。”
這邊廂應惜弱一定要程子憐收下那些銀錢,那邊廂程子憐死活就是不要她的銀錢。
兩人推來推去的,直到站在門口的大虎等得不耐煩了,徑直走上來一把抓過應惜弱手中的錢袋子直接塞到了程子憐的懷裡:“別在這兒耽誤時間了,程大夫,您就當先幫她收著吧。”
應惜弱見狀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