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琿吉臺,我累死了,先睡會兒,別吵我哈,不然我燙死你。”
應惜弱說著話就已經陷入了睡眠模式中,旁邊的老嬤嬤一臉囧樣看著她“一個大男人家”,居然就這麼在太后的帳篷裡睡了過去,也不曉得是該把她丟出去呢,還是讓她繼續這麼睡。
“呃,請各位可敦們通融通融,暫且讓程大夫歇息片刻吧,從晾馬城出來之後她就與我們一道日夜兼程往回來趕,好幾天沒閤眼了。
而且有她在這兒守著,若是太后的病情又有反覆,她可以立即為太后診治。”
琿吉臺也拿應惜弱沒轍,在那些個可敦憤怒的注視下,他只能硬著頭皮為應惜弱求情。
古爾八速可敦似乎是這些貴婦人中地位最高的,她幫著也陷入了熟睡的太后掖了掖毯子,然後皺著眉頭看了看蜷成一團睡得昏天暗地的中原來的大夫。
隨後才輕輕點了點頭:“那就讓中原來的大夫先在這兒歇息片刻吧,琿吉臺,去搬幾座屏風過來,將中原來的大夫那兒隔起來。”
琿吉臺恭敬的向古爾八速可敦道了謝,然後就大步走到這隔間外頭的客廳部分去搬了幾架屏風過去,嚴嚴實實的將應惜弱給擋在了屏風之後。
“琿吉臺,你的手受傷了?那就下去上點兒藥吧。若是中原來的大夫醒來了需要你幫忙,我自會派人過去找你的。”
嘛,一個男人睡著了,那麼另外一個男人還在這兒晃悠也不是個事兒,所以古爾八速可敦就以讓琿吉臺下去療傷為由,讓他先出去了。
你混蛋
琿吉臺告退了一眾可敦,原本他還想直接回去飛鷹衛大營報到的,但緊跟著他一起出來的娜其可卻還不放過他,死活拽著他要讓他去部落的巫醫那兒去療傷。
琿吉臺拗不過娜其可,只好任由她拽著自己的胳膊往部落巫醫那邊走去。
可當他們就快走到部落巫醫那似乎經年都有黑雲籠罩的帳篷時,琿吉臺的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瞟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在一片帳篷的縫隙處一閃而過。
嗯?剛才那個人影,好像是波爾琪……
琿吉臺心中微微一動,不由自主的就想要追著波爾琪消失的方向過去,但是娜其可卻是鐵了心的要讓他先治療,生拉活拽的硬是扯著他進了部落巫醫的帳篷。
部落巫醫對於治病可能沒有中原的大夫那麼在行,可是他們這些大漠兒女都民風彪悍,喜歡逞兇鬥狠,打架打仗受傷的事情時有發生,所以部落巫醫們在治療外傷上還是很有一套的。
那個看起來一臉陰鷙,就跟童話書中邪惡老巫婆似地部落巫醫在娜其可還在嘰裡呱啦的說琿吉臺的傷是怎麼來的時候,就已經抽出了一根細長的銀針。
然後她一把抓過琿吉臺的手,銀針飛快的一戳一挑,琿吉臺手上的水泡就全部弄破了。
接著她從一旁的草藥缽缽裡抓住一大團搗的稀爛的不知名葉子,將琿吉臺的手糊的滿滿當當的,這就朝著娜其可點點頭,表示治療完畢了。
“傷口別碰水,也別再打架了。”
娜其可就跟一隻小母雞似地一路咯咯咯的嘮叨嘮叨。
但琿吉臺看起來明顯心不在焉,而且從部落巫醫的帳篷出來以後,他就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前邊的那一片帳篷,根本不搭理娜其可。
見自己一片好心人家根本不領情,娜其可公主的玻璃心嘩啦啦的就出現了裂痕。
“琿吉臺,你混蛋!我討厭死你了!再也不理你了!”
娜其可說著對著琿吉臺又是一通拳打腳踢,這會兒倒是沒想著琿吉臺手上還有傷之類的事情了。
不解風情
不過琿吉臺皮粗肉厚的,即使娜其可下狠手去打,他也就權當重力道馬殺雞了。
反倒是娜其可自己用力不當,手上的長指甲一下子給戳到手掌心中了,痛得她頓時又哇哇大哭了起來。
“乖了,去巫醫那兒上的點兒藥吧,指甲別留那麼長了。”
琿吉臺被娜其可哭的心煩意亂,低頭一看,竟然是小妮子尾指上那老長的指甲給戳掌心了。
他黑線了一下,輕輕拉著她的尾指往外一拔,“biu”的一下,那個傷口就噴了一小股血出來。
“巫醫好可怕,你陪我去!”
娜其可看著自己的手掌上那個月牙型的傷口一小股一小股的噴血,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另外一隻沒受傷的手不由自主就緊緊攥住了琿吉臺的衣服袖子。
琿吉臺聽了她這話,原本眉頭一皺正想拒絕的,但是看到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