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露得意,微微挺起胸膛,站直身子,儘量展現出她現在最美最迷人的一面,一副志得意滿、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今天不應該來的。”看夠依萍那副樣子後,我垂下眼睫,平淡無波低聲重複了不久前才說過的那句話。
“我為什麼不能來,爸爸過生日,他也沒說不要我來。我來就是想讓你們看看,離了你們陸家,我和我媽一樣可以過的很好。”依萍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明亮的燈光下,嫣紅的指甲泛出道道冷光。
依萍是姐姐,她的身高一直比我高,今天她又穿了雙高跟鞋,居高臨下的,從氣勢上來看,很像回事。而我,只希望她今天不要在這裡鬧事,畢竟,她也是陸振華的女兒。不過,我用目光在大廳內環繞了一圈,又暗自搖了搖頭,這個願望看來是很難實現。
“恩,我是看到了,你過的不是很好,而是非常好才是。”夢萍不屑的說道,眼眸靈活的轉動,在看到那個她猶豫了很久也沒捨得買的包包後,她就明白了。夢萍早不是初涉世事的小女孩,依萍的這身打扮我看得出問題來,她也看得出來。
“你們不是想去我的畫室看看嗎?就現在,走吧。”想了想,我還是決定算了,我現在是陸家的人,有些事,能避免,還是幫上一把手算了,不然,等一會兒,真鬧的不可收場,就大為不妙了,丟臉的不止依萍她一個人,還有整個陸家。
現在的時間,宴會開到一半,幾乎快要接近尾聲,我們幾個失蹤個一時半會也不要緊,依萍雖然不想去,但見大多數人都贊同,縱然有些不情願,還是被何書桓拉著跟眾人一起向樓上走去。
“這位小姐好面善啊,不知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
依萍估計是穿這麼高的高跟鞋不習慣,慢慢吞吞的跟何書桓走在最後,剛要走上樓梯的時候,被人從後面一把拉住。
那人我知道是誰,陸振華不久之前還向我們介紹過他,好像是姓汪,和陸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家裡挺有錢的,現在估計是一時喝多了,拉著依萍不放,搖搖晃晃,一個不穩,把依萍披在肩上的紗巾扯破,帶了下來。
“汪叔叔,你喝多了,想必是認錯人了吧,我讓人扶你到旁邊休息一會。”在何書桓、依萍發作之前,見情況不對,我從樓梯上下來,越過何書桓,抓住那隻肥豬的手,把他從依萍胳膊上扯下來,並示意依萍跟何書桓趕快上樓去。
偏偏依萍最不可能按我說的去做,她面若冰霜的瞪了那隻肥豬一眼,撿起紗巾,站在那裡慢條斯理的整理儀容,一步也不肯移動。
“小蝶,來,幫我扶汪先生到那邊休息會兒。”懶得再去看依萍,屏住呼吸,我招來幫傭小蝶,要她和我一起扶肥豬離開。
忍住與肥豬肌膚接觸的油膩厭惡感和空氣裡燻人難聞的菸酒氣息,只想早點把這隻肥豬送走。可偏偏事與願違,就在我扶肥豬轉身離去的瞬間,肥豬突然酒興大作,一把推開扶著他的我和小蝶,酡紅著臉、吐詞不清興奮地指著依萍大聲的說道,“我,我,想起來了,白玫瑰,你是白玫瑰,清純佳人白玫瑰。”
高亢興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音樂頓時停了下來,面對所有人看過來的目光。我丟開肥豬的手,撫著額頭,眼角抽搐著退到一邊。
看來人太出名,有自己的粉絲,真不能說的上是件好事。
接下來,我就在看戲中度過。
……我是戲,我是戲,我是戲……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最先跟過來的毫無疑問是王雪琴脆亮的嗓音,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快步走了過來,看到依萍,王雪琴的眼角就忍不住開始往上眺,虛火高漲,“怎麼又是你,今天是老爺子的大壽,我說,你就不能安安靜靜、消停點嗎?”
“出什麼事了,鬧什麼鬧?”大廳就這麼大,發生什麼事一眼就能看過去。頃刻間,以肥豬、依萍、王雪琴、陸振華為圓心,半徑一米外稀稀落落的站滿了人。
“唉,真的是白玫瑰,我在夜上海舞廳見過,長的真是不錯。”
“哪個白玫瑰,在舞廳唱歌的那個的?她到這來幹什麼?”
“就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不是標明是賣藝不賣身的嗎,難道是……”
“她就是那個清純佳人白玫瑰,在夜上海舞廳唱歌的那個,很有名,聽說跟秦五爺交情匪淺。”
“……原來是她啊,哪個把她帶出場來了,哈哈,趕明我也試試……”
“我還跟她和過酒,這小妞長的不錯,脾氣可辣著呢,很對我的胃口。”